默傾城眼睛一亮。
切葉看着沒什麼表情的夜神翼，“你爲什麼不生氣。我以爲你嫉惡如仇，會比較有正義感呢。”
夜神翼：“正義感是什麼，可以吃嗎？”
“……”
切葉撇嘴，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好歹曾經也是一個超級大能啊，是領導人啊。
領導人都是這麼無厘頭的嗎？這也太隨意了吧！
夜神翼目光如炬，一雙幽深的紫眸盯着切葉。
彷彿能洞悉一切似的。
“你鬱悶的點不過在於，那些少年和你一般大，卻要經歷這些讓人噁心的事情。你覺得看不過眼，卻又對這種事無能爲力。”
“……”
切葉垂下頭不說話。
他確實想做點什麼，但是剛纔來刀鋒城一路上聽張小明也說了不少事，這裡可不是外界，這裡由不得你亂來！
再說，一旦瞎鬧，做出了任何事情都可能影響到司空家，可能影響到默傾城和夜神翼的安全問題。
他不能就此冒險。
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弱。有些事就算你想管，你也沒能力去管，這就是現實。
切葉沉思了很久，這才擡起頭，眼神迷惘的看着夜神翼，“你沒有想幫助他們的想法嗎？”
“幫助？”夜神翼反倒是很平靜的反問着切葉，“爲什麼要幫助？”
切葉想說爲什麼不幫助，但是那樣的反詰有可能被懟回來，所以他折衷的道，“不爲什麼，只爲心中的那點正義。”
夜神翼繼續問：“什麼叫正義？”
“你所直觀感受到的正確做法該就是正義。”切葉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說着自己的看法。
坐在旁邊看着二人的默傾城，卻輕輕的眯起了眸子。
夜神翼道：“天底下可憐人多得是，我能救得了幾個？”
切葉堅持道，“沒看到無所謂，看到了不救的話是不是有點沒人性呢。”
人性啊。
跟他談人性，鑑於這個孩子對默傾城不錯，夜神翼才施捨的和他交談。
“切葉，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不平的事情，就連武者晉級這件事也存在着無數的不公，有的人天生起點就高，天生就出身豪門，就像是你，你雖然是庶出，但那是司空家，至少你在零級大陸地獄訓練所時，還獲得了天血水晶！如果你不是司空家的人，你可能連修行的門路都無法找到，這無關天賦，這就是出身決定一切。你要是認爲不公，你何不和那些少年換換位置，讓他們去做司空家的孩子，你來做個平凡人呢？”
切葉的表情頓了頓，彷彿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操作。
一直沉默的默傾城，忽然茶壺道：“長的又不一樣，你要怎麼換？”
“我有辦法讓他們交換臉！”夜神翼笑的有些古怪的道，旋即問切葉，“那麼，你要救誰呢？”
切葉被問的啞口無言。
如果說救人的話非要是兩個人互換身份，將自己也置於險境，那叫救人嗎？
“救人不一定要通過這種辦法。”
夜神翼聳聳肩，“我也沒說一定要用這種辦法救人，只是告訴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某些地下的暗黑事件總會存在，你想讓整個世界保持光明，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有些人希望天下大同，夜不閉戶。你認爲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