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吶!
不可能懷有身孕的,不然自己孫媳婦兒今兒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該如何是好!
好吧,主要是孫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那麼可憐。
他抿着脣,褶皺的臉上帶着幾分傷心:“藍染啊,你說本王今天是不是太兇了?”
“這……”藍染看了一眼禮王,半晌這才小聲道:“應該是有一些吧!屬下記得小王妃今日說她想走了不管是誰都攔不住……”
禮王的臉色一僵,那丫頭確實是說過!
她說,她想要留下,別人趕也趕不走。
而她若是想要離開,別人想留也留不住。
她這樣說,一定十分的氣惱吧?
禮王在藍染的攙扶下一點點的前進,聲音也緩緩道:“藍染,你說本王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表示?”
藍染:“……”
他垂下頭,一臉的正義:“屬下不知。”
禮王:“……”
二人就這樣一直走到藍大人的院子裡,而藍大人聽說在泡澡,禮王只好坐在棋盤旁邊等着。
藍子鳶這一泡原本是要泡很久的,聽說禮王來了也只好草草了事。
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的身後,蓋住了他的臀,長髮隨風一吹,已經有些半乾,可看起來相當的順滑。
一身淡紫色的錦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額間那朵紅色的小花看起來十分的奪目,那病態的五官此刻倒是讓他看起來柔弱的像是一個女子一般。
斜靠在軟塌上,藍子鳶軟軟的開口:“禮王不知道爲何深夜前來?”
禮王懶得多看他一眼,心裡此刻早已經嘀嘀咕咕七上八下的了!
自己那孫子是說啥也不樂意多告訴自己一句,他這不,睡不着覺,必須要找這個藍子鳶問清楚。
藍子鳶他是明白的,深藏不露不說,自己的孫子與之的關係也異常的親近,有什麼事情也會與他去說!
再說,那日早上他還曾爲夜卿落把過脈,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呵呵……”低低的一笑,藍子鳶便能看出了禮王的心裡,他抿着脣,嘆了口氣:“禮王這模樣,怕是遇到了什麼難以分辨的事情吧?”
禮王忙點了點頭,這才緩緩開口:“子鳶啊,本王知道,燁兒與你一向很親近,也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所以如今我也只能找你解惑了。”
“禮王請說,本尊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藍子鳶的話讓禮王有些驚喜,這才急切的抓住他的袖子:“藍大人可知道我那孫媳婦兒?她腹中是否有了身孕?”
藍子鳶:“……”
挑眉看着禮王,藍子鳶的眼睛緩緩的落下。
禮王的心一直提着,看着藍子鳶抿着脣。
“禮王心裡,孫媳婦兒此刻懷孕和不懷孕,是否是一樣重要呢?”藍子鳶緩緩開口,聲音如流水。
禮王一怔,想了想這才抿脣:“不得不說,我想要個重孫子,這也是我死前最大的希望了!因爲我怕,怕尤府就這樣斷了根苗!若是有了重孫子,九泉之下我也能見尤家的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