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之前,萬雪怡就想過要將這公主府的一切私自挪出去一些,可是,想到之前見過的應採兒,覺得這個應採兒應該沒有那麼難以對付,加上慕容遠的心在她的身上,所以,有些事情,只要自己不願意,她相信,應採兒絕對不會敢勉強她。
就好像今天早上她去見她的時候,她應採兒就沒有提起一樣。
可是,誰又能夠想到,早上沒有提起,這午飯剛剛過去,就這麼迫不及待了起來。
該死!
萬雪怡閉着眼睛,可是眼珠卻在不停的轉動着,就連長長的眼睫毛都在撲閃着,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這萬雪怡根本就沒有入睡。
應採兒帶着憐惜憐若過來的時候,萬雪怡的院子內的大丫頭柳兒並沒有在,只有兩個粗使婆子以及兩名小廝。
看到應採兒,於是對着應採兒行禮。
“你們主子呢?”應採兒開口,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彷彿就是在詢問今天天氣如何一般。
“回夫人,姨娘此刻..”其中一個小廝開口,不過,話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回夫人,我們主子此刻不舒服,已經上牀休息了,奴婢這不才去稟報了侯爺!”柳兒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應採兒朝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就看到慕容遠逆着光而來,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襯托的有些飄渺的感覺。
應採兒的眸光閃了閃,隨即主動上前,對着慕容遠福了福身,“夫君!”
開口,淡淡的兩個字,卻彷彿帶着無盡的情絲一般,縈繞人的耳畔,腦海。
慕容遠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應採兒,這絕對出乎了他的意料。
當看到的時候,心微微的一縮。
此刻的她,彷彿被陽光鍍上了一層光暈,唯美極了,讓她更加有那種飄飄欲仙的美感。
慕容遠看的有些癡了,而應採兒開口,喚了一聲夫君,更是讓他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夫君,不是遠哥哥,也不是其他的稱呼。
對於這個稱呼,慕容遠覺得自己滿意極了,沒有迴應,目光卻定定的落在了應採兒的身上。
應採兒被慕容遠的目光看的渾身有些發燙起來,急忙低垂了腦袋,臉兒已經酡紅一片。
“奴婢見過侯爺!”憐惜和憐若掃了一眼自家主子,眼神微微的閃了閃,隨即上前一步,在應採兒的一左一右站定,對着慕容遠行禮。
因爲憐若和憐惜開口,慕容遠的神智立刻被拉了回來。
再一次的看了應採兒一眼,這纔將目光不自在的轉移,可是,內心裡卻依然有種想要一探究竟的那種強烈感覺。
壓下那種感覺,慕容遠隨即開口了。“夫人也來看看雪怡?”
開口後,慕容遠忽然發現,叫了萬雪怡的名字,在應採兒面前,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應採兒挑眉,看看萬雪怡嗎?如果一定要這麼說,就當是她來看看她好了。而且,不是說不舒服嗎?
“回夫君,聽說萬姨娘身子不舒服,所以我來看一下,順便覺得,偌大一個公主府,讓萬姨娘忙碌了那麼久,實在是太辛勞了,所以我來,想要讓萬姨娘以後能夠好好的休息,好好的服侍照顧夫君的!”
應採兒開口,不是身體不舒服嗎?那就不要繼續勞累了,瞧,我這個夫人多善良,多體貼,不但要讓你不勞累,還要讓你專門服侍夫君,這不就是你萬雪怡最渴望的嗎?
慕容遠聽到應採兒的話,不知道是沒有明白還是默認了,總之,沒有絲毫的反駁。
對着應採兒點頭,“夫人考慮的很周到。”眼神暗了暗,不過,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其實,服侍我這個你口中的夫君,你也是有責任和義務的嗎?
當然,後面的話,慕容遠沒有說出來,因爲新婚夜的時候鬧的那場不愉快,讓他此刻有些懼怕說出這些來,就擔心再一次被打擊到。
應採兒沒有開口,主動的朝着旁邊讓了讓。
慕容遠見狀,隨即眼神暗了暗,接着,還是邁開腳步,朝着萬雪怡的房間內走去。
應採兒低頭,斂下所有心神,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萬雪怡此刻並沒有睡着,所以,外面來人了,雖然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清楚,但是,卻絕對知道來人了。
而慕容遠是自己讓柳兒去請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在最後關頭能夠幫助自己說上那麼兩句話,那麼,自己手中的權力,就不會流失。
而應採兒應該也來了吧?畢竟,既然已經開口了,那麼,是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的。
趁熱打鐵,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而一旦第一次沒有堅持下去,那麼以後的事情,再想要堅持,或者找一個開口的合適機會,可能都沒有了。
纔想着,就聽到腳步聲朝着自己的房間而來,伴隨着的,還有柳兒的聲音。
“姨娘,醒醒,侯爺來看您了!”
萬雪怡本就沒有睡着,此刻聽到柳兒的話,更是萬分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目光精準無比的落在了慕容遠的身上。
“遠哥哥..”情意纏綿的一聲呼喚,外加虛弱中帶着底氣不足,確實讓人我見猶憐。
應採兒聽到萬雪怡開口,心跟着跳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這是她第幾次聽到萬雪怡開口叫遠哥哥了?不過,之前的感覺卻沒有這一次的這麼強烈,真的是太恐怖的感覺了。
應採兒如此,不得不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憐惜和憐若聽到萬雪怡開口後,頓時渾身跟着顫抖了一下,隨即朝着應採兒看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夫人,您冷不?”
應採兒的眼裡盪漾起一抹笑意,隨即毫不猶豫的點頭,“習慣就暖和了!”
憐惜和憐若默,夫人,這個就是習慣了,也暖和不起來啊,估計會越習慣,越是冷吧,到時候,估計可以直接做冰雕了。
不過,這些話就想想,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