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衊”春桃冷笑,上去,給了柳兒一腳,“就憑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也配我污衊你”
春桃說着,目光落在了萬雪怡院子裡的兩個粗使婆子的身上。 “既然你想死的明明白白,那我就成全你”
“你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跟侯爺好好的稟報一番,如果說了假話,立刻發賣出公主府,或者等王爺王妃回來,看看是不是軍營還缺少女人。”
春桃此刻彷彿化身厲鬼一般,周身都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兩個粗使婆子聽到春桃的話,立刻上前兩步,撲通跪在了慕容遠的跟前。
“侯爺饒命啊,侯爺饒命,昨天萬姨娘確實讓柳兒打了洗澡水,而且在水裡面呆了兩個時辰之久,期間並沒有繼續加熱水。”
“是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如果有半句謊言,就讓奴婢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好了。”
一個婆子話落,另一個婆子接着開口,話落,開始給慕容遠不斷的磕頭。
“求侯爺明鑑,求侯爺明察啊”
“你們,你們胡說,侯爺,不能聽他們胡說,他們一定是被收買了,被收買了。”柳兒的眼神更加慌亂起來,開口,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呵呵,收買好一個藉口啊,這公主府上上下下的護衛,小廝丫頭都可以作證,夫人院子裡的人可有來過萬姨娘的院子這一段時間以來,兩邊相安無事,誰會沒事找事,除非有人心術不正。”
春桃冷笑,上去又給了柳兒一腳,“賤蹄子,就應該將你發配到軍營充當軍。妓。”
“不,不要,姨娘救我,姨娘救我啊”柳兒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充當軍。妓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遠哥哥,她,她胡說,難道遠哥哥寧願相信一個奴婢,也不願意相信雪怡了嗎”萬雪怡沙啞着聲音,目光帶着晶瑩的落在了慕容遠的身上。“而且,這中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雪怡根本不知道啊,雪怡確實洗澡了,可是,那是因爲這麼久沒有洗澡,雪怡覺得自己都要臭了,這才讓柳兒準備了熱水,可是,可是後來雪怡累了,就睡着了,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萬雪怡開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哦,睡着了那萬姨娘又如何解釋,你一邊洗澡,又一邊不斷的碎碎念呢萬姨娘這麼快就忘記了而且,剛剛柳兒這滿嘴謊話的賤蹄子可是說了,姨娘是因爲思慮想念那個沒有出世的小主子這才病倒的,姨娘不覺得,這說話前後打臉嗎”
春桃冷冷的開口,目光落在了萬雪怡的身上,隨即又落在了柳兒的身上。
“而且,就算萬姨娘是洗澡,睡着了,可是,作爲姨娘的貼身婢女,竟然任由姨娘在水中泡了兩個時辰,這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聽到春桃如此開口,不知道爲什麼,柳兒心裡產生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這股念頭才起,就聽到春桃再一次的開口了。
“侯爺,對於這種辦事不利的奴婢,按照我們公主府的規矩,是不是應該重打三十大板”
這話,春桃說的時候,是看向慕容遠的,似乎是在徵求,其實已經下了定論。
慕容遠此刻的心理煩躁極了,也混亂極了。
剛剛眼角的餘光掃了一圈,沒有看到應採兒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麼,慕容遠直覺,應採兒受傷了,而且,是被自己傷害了。
其實此刻,他想要離開,尤其是在聽了剛剛春桃和另外兩個粗使婆子的對話後,加上萬雪怡柳兒前後言辭不一,這很顯然,是有人說謊了。
可是,昨天半夜的時候,他竟然因爲聽到了萬雪怡的滿嘴胡話,竟然心裡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竟然想要避開應採兒。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低頭,看了柳兒一眼,隨即淡漠的開口。“來人,將柳兒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有小廝過來,上前拉着柳兒。
“不,姨娘救命,姨娘救命啊”柳兒掙扎着,嘶吼着,目光求救的看向了萬雪怡。
“遠哥哥,不怪她,是雪怡讓她先去休息的,真的不怪她,遠哥哥..”萬雪怡開口,貝齒輕咬脣瓣,模樣楚楚可憐。
“不怪她,難道意思是怪姨娘自己”慕容遠還沒有開口,春桃犀利的言辭已經到了,目光更是犀利的朝着萬雪怡射去。
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柳兒的錯,那麼,就是你萬雪怡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萬雪怡被春桃的話噎了一下,面容蒼白的看向慕容管,一副自己纔是受害人的樣子,楚楚可憐,不再開口。
春桃才懶得理會萬雪怡是不是又走什麼其他路線,先收拾了柳兒這個賤婢再說。
一揮手,小廝意會,隨即拖着柳兒出了房間。片刻,院子裡就響起了柳兒殺豬般的慘叫。
一下又一下,一聲又一聲,彷彿都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叫聲也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萬雪怡的面容越發的蒼白起來,發覺,要想除掉應採兒,這春桃首先就要先去了。
萬雪怡低頭,今天的一切她記住了,總有一天,她要將這一切都還回去。
相信,這一天不會遙遠了,大理寺卿府中不是已經有消息了嗎三天,不對,今天過去,就是兩天了,到時候..
想到此,萬雪怡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擡頭,楚楚可憐的看着慕容遠。“遠哥哥,雪怡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前幾天,聽到丫頭說起,原來夫人身邊,還有戰王留下的暗衛保護着,雪怡的心理頓時各種難受起來,尤其是想到前一段時間,那一次的事情,不管遠哥哥相不相信,雪怡還是要再說一次,雪怡真的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的,而現在聽到丫頭說到暗衛的事情,雪怡覺得,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而那個人..”
萬雪怡一邊說,一邊哭,模樣可憐極了,卻又透着無比的真。
聽到萬雪怡一邊哭一邊說着,春桃的眸光又深了幾許,嘴角噙着一抹諷刺的笑,冷冷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