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年？”千琉璃結結巴巴的看着他。
“是，一個前輩告訴我，五年後陰陽咒就會徹底爆發，到時候不是我死，就是舞舞死，你說五年前，我是不是太傻了。”帝無痕有些後悔又痛苦的笑道。
“……”千琉璃心裡微微一疼。
“當初我要是接受她，我們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十年，有十年美好的記憶，說不定我們現在兒子女兒都有了，就算最後我死，還有兒女陪着她，隨着時間的消逝，她也不會孤單一個，也不會太悲傷。”
帝無痕緩緩閉起眼睛，壓下眼睛裡的水霧。
現在他才知道當初他的選擇似乎錯了。
但現在他依然不會告訴她陰陽咒的解咒辦法。
他怕她知道後……
如果真只能活一個，他會選擇她活。
千琉璃心疼的看着他，說道，“你沒有錯，你是因爲太愛她，纔會替她考慮，每個人都有自己愛對方的方式，你只是用了你認爲好的方式。”
就好像她愛他，她愛了十幾年。
明明五年前，她可以直接殺了北冥舞。
只要北冥舞死，他就可以好好的活着。
最後她得沒得到他有什麼關係，至少他活着。
她不用像這五年失魂落魄般的活着。
但因爲愛他，怕他恨她，怨恨他，永遠不理她，她沒有那樣做。
反而替他隱瞞了陰陽咒的事，策劃了玉龍山的事。
要怪就怪她，是她給了帝無痕那樣傷害北冥舞的機會。
帝無痕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站着，腦海裡浮現五年前他和北冥舞的種種畫面。
想着她厚着臉皮耍賴可愛狡黠的模樣，他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回去哪，這裡太涼了，對你身體不好。”千琉璃勸着說。
“我現在身體很好，不會病發，因爲病發轉移到了小寶身上。”帝無痕愧疚的說，他已經讓人去苗域找月卿言。
他應該快到了。
千琉璃瞪大眼睛，吃驚道，“到他身上去了。”
小寶還那麼小，他就要承受他以前承受的痛苦。
多殘忍啊。
當初下咒的人實在太可惡了，就算把他五馬分屍也不爲過！
“你先回去休息，我想在這裡待會。”帝無痕淡聲道。
千琉璃看了看他，最後點頭。
“對了，舞舞要去蓬萊仙境找一些東西，你到時候能幫忙一下嗎？”帝無痕轉身望着她。
千琉璃微微笑，“你都開口了，我能不幫忙嗎？”
“這五年，你過得好嗎？”帝無痕問道。
“挺好的，回去後，我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千琉璃輕笑，只是在想到某個人時，她心裡有點不安。
一次意外，她招惹了最不該招惹的人。
現在一想到那晚，她心裡就是說不出的忐忑惶恐。
帝無痕點點頭，隨即示意她回去。
千琉璃目光深深的看了看他，最後轉身離開。
回到痕王府後，千琉璃便回了房間休息，想着帝無痕和北冥舞的事，她是怎麼也睡不着，爲他們的未來擔憂。
同時又很是心疼帝無痕。
想着想着，她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好像有一雙手在她身上游移，頓時瞬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