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允許侄女先買個關子如何?”春風一臉嬌俏的說道。
“哦,還這麼神秘?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賺錢?不過話說回來賺不賺錢倒是無所謂的。你也不小了,是該學學這生意上的事了,不然將來作爲一家主母,不會算計經營也是不行的,就當是給你練練手吧。”
何仁宇對於春風的計劃倒是不抱特別大的希望,畢竟只是個後宅女兒家,而且從小還是長在那種鄉下地方。
這不是他對鄉下人的歧視,而是這個時代的鄉下女子比之京城豪門裡受過許多高等教育的女子確實存在很大的區別。
“哎,那就多謝舅舅啦,這次還請舅舅先支個一千五百兩銀子,到時候侄女定會給舅舅一個大驚喜的。”
原本這女子嫁人,將來的當家主母的話,由何仁宇來說是不大合適的,本該是春風爹孃的事情,但何仁宇說了,春風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反倒是覺得很貝女兒啊,我還以爲您將我這個女兒給忘了呢!”
何娉婷故意有些吃味的說道。
“傻丫頭,說什麼呢,爹爹何時會忘了自己的女兒。”何仁宇不贊同的搖搖頭。
“還說不是,你看看剛剛都把我當成別人了。”何娉婷開始撒嬌。
在這個家裡,自己從下就是掌上明珠,在外人面前她是溫厚淑德的公府大小姐,在下人面前是威嚴十足的主子,但在父母親和老夫人永遠都是那個會撒嬌的嬌嬌女。
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她是最招人喜愛,最出色的那一個,不光是因爲她是嫡出小姐,更因爲她會撒嬌,懂得如何討人歡心。
“這不是春風剛剛來找我辦點事嗎?我以爲是她又回來了,哪裡知道會是你。”何仁宇坐在一邊的桌旁,端起之前泡好的香茗品了一口道。
“父親,現下已經是春日裡了,女兒想在府裡辦個賞花會如何?”何娉婷不再糾結之前的話題,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雖說賞花會這樣的事,是屬於後宅女眷們的事,但是在這些權貴裡面免不了許多人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拉關係,走門路的。
所以一般的女眷們在舉辦這樣的活動之前都是會先詢問一下自己家裡的當家人。
現在國公府的老爺子已經不長事了,整日不是癡迷於練武,就是跟幾個孫子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所以這些事都是要先經過何仁宇的同意才行。
“這……娉婷啊,你也知道最近這些年,你祖母一直病重府裡的銀子消耗也是巨大的,加上這幾年的府裡的鋪子生意也越來越不景氣,只能勉強維持府上的開支,所以你看……”
何仁宇有些爲難的看着女兒道。
一場花會辦下來,少說也要個好幾千兩銀子了,都足夠府裡幾個月的開支了。
就目前國公府的情況還是不辦爲好,還有何仁宇沒說的是,國公府目前的地位在京城已經是很高了,撇去那些王侯之類的,可以說是位極人臣了。
且此時正當昌平王異動之時,舉辦這樣的活動實在是不太明智,若是被有心人抓住說成是結黨謀私那可就危險了。
所以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兒了咯!
“父親,我們府上現今已如此拮据了嗎?”何娉婷有些不信的問道。
諾大的一個國公府怎麼會連小小的幾千兩銀子都沒有?這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
其實何仁宇說的也是實話,誰讓他們國公府清廉呢?
不受賄賂,不謀私利,府裡的經濟來源都是靠底下的鋪子,莊子,還有老國公和何仁宇的俸祿支撐。
早些年老夫人倒是個會經營,會管理的人,底下的產業收入倒是十分可觀的,但是自從老夫人病倒,現在的大夫人又不是很善於經營,底下產業的進益也是越發的少了。
再加上答應給春風支了一千五百兩銀子,哪裡還有太多的銀子辦花會呢。
“恩,底下的鋪子收益越發的不好了,所以……”何仁宇有些悶悶的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