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與 民 同 樂
‘落風的貴族派對還真是無聊啊，衛生間的方向都沒什麼異響。’
楊洺坐在角落的沙發中，手邊擺着還剩杯底的酒杯，周圍站着幾名換上了禮服的皇室護衛隊精銳士兵，阻止着那些想靠近這裡的年輕女人。
換上了禮服的楊洺，此刻翹着二郎腿，正注視着舞池中晃動身體的男男女女。
他原本並不想來這種場合閒逛。
畢竟在場的這些落風貴族，對落風帝國的事務沒有任何發言權，一個個都不在政府要職，更沒有在軍隊體系，楊洺感覺自己來這種場合，就有點浪費珍貴的休假時間。
但今天是費利蒙將軍孫子的生日，楊洺這個落風暗中的話事人，自然要來給這位關係不錯的老將軍捧個場。
艾德旺並未露面，代替艾德旺前來祝賀的，是在伊蘭朵星‘美名鵲起’的落風皇室公主，愛蜜莉雅。
一段時間不見，愛蜜莉雅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接近一米七的個頭，略顯纖瘦的身段，精緻且寫滿了青春無敵的美麗臉蛋，讓愛蜜莉雅在近年成爲了落風帝國的全民偶像。
“要去跳個舞嗎？”愛蜜莉雅像是隨口問的，“看你心情好像很低落，本公主勉爲其難幫你舒緩下心情。”
楊洺與艾德旺在旁邊勾肩搭背喝着酒，都已經有點微醺，思維卻是愈發活躍。
搞定了這份‘合同’，楊洺輕輕嘆了口氣。
楊洺煩心地應了句：“讓她宴會後再聯繫我。”
“當然！你在瞎想什麼！”
第三，赫拉不得與那頭蟲族女王直接接觸，直接接觸同樣引爆腦部芯片。
“當然，我今晚的時間都是你的，隨便你支配。”
愛蜜莉雅扭頭看向一旁，忍不住擡手捂住臉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赫拉現在是能跟銀河系邊緣的那隻女王進行聯絡的，雖然楊洺並不覺得赫拉會背叛自己，但赫拉有可能會讓蟲羣再來一次，讓蟲羣帶她離開。
“老闆，赫拉同意了所有的條件。”
“什麼狀況？她出軌了嗎？”
楊洺分析道：
“接下來肯定是全面戰爭，但戰爭的目標，還不太確定。
赫拉的事還真讓他有些頭疼。
愛蜜莉雅滿是不解，坐在那靜靜思索着。
“大人，殿下似乎想讓您過去，”旁邊的士兵小聲提醒。
“我可是知道很多貴族和宗教人員那些無比噁心的事。”
“好吧，我其實只跟侍女練了很久，也沒跳過。”
“真的滅國戰爭，帝國現在是打不起的，新聯邦體量太大，帝國沒那麼大的儲備。”
“這樣好看還是剛纔好看？”愛蜜莉雅雙眼亮晶晶地問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赫拉爲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竟然要用腦部芯片來確保赫拉不會叛離。
那恐怕適得其反。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道理楊洺當然明白。
“八成是。”
“這不是戰爭基操嗎？”
艾德旺問：“如果帝國表現的太強勢，其他弱小國家不會聯合起來嗎？”
“我估摸着，帝國應該是要把聲勢拉到最大，集中優勢兵力，擊潰新聯邦的幾大主力艦團，然後以兵臨城下的姿態，逼迫他們簽訂合約，要補償、要資源。
“要你管！”
艾德旺身形後仰。
但……
“我就隨口一說，別往心裡去，”楊洺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她因爲事業的原因離開我身邊，現在又因爲差不多的原因，要去涉險遠行，我不想讓她去，但她已經完全撲在了事業上。”
“不，你只要考慮，對你有利還是有害，”愛蜜莉雅一本正經地說着，“你的前任女朋友必然是成年人……她是成年人對嗎？”
“少上點獵奇網站！社會上還是好人多！”
“你看着好像很開心？”
他情緒莫名就落了下來，慢慢嘆了口氣。
走到近前，愛蜜莉雅隨手解下了蓬蓬裙的後襬，讓侍女收起來，長裙變成了短裙的打扮，那雙已初顯修長的長腿白皙透亮，十分吸睛。
艾德旺隨手滑動，將一份文檔扔給楊洺。
她放下精心打理的盤發，一縷縷略微卷曲的長髮散落了下來，又被隨手紮成了馬尾辮，輕輕甩了甩腦袋。
楊洺笑了笑：“小屁孩不要多管大人的事，你現在就是要多補充營養，瞧你瘦的。”
“這幾年我們拼命搞經濟基礎建設，這波剛好吃紅利。”
楊洺問：“那你怎麼理解個體和集體之間的關係？”
“大、大人，殿下過來了。”
“去你的！我能滿足銀河系任何女人的非正常需求！”
“過來就過來，你結巴什麼，她是蟲子嗎？”
他其實完全可以狠下心，不去在意赫拉的死活，厚着臉皮原諒自己。
“那不剛好，這叫與民同樂，”楊洺一把勾住了艾德旺的脖子，“你戴個口罩，不就沒人能認出你了？我幾年沒在伊蘭朵星逛過夜場了，妹子肯定換了一茬。”
“那能一樣嗎？”
“你真的在煩心你女人的問題嗎？”愛蜜莉雅問，“我或許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無聊的貴族酒會，楊洺睡過去了一大半的時間。
“給，看看這個，你來之前剛接到的。”
“嘖，”楊洺笑眯了眼，手指飛快敲打着虛擬鍵盤。
她父親的死，對她而言必然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標準答案不應該是都好看嗎？”
她幹嘛要解釋這個。
楊洺又加了句：“以及在職情人。”
“涉及到直接利益嗎？”
換上了長褲與露臍衫的愛蜜莉雅，黑着臉坐在烤肉架前，動作熟稔地搖動着扶手，讓烤肉的味道四散飄逸。
楊洺擡手示意，四名士兵朝外走了兩步。
“艾德旺，今晚有空嗎？”
“脣亡齒寒，確實是這個道理，”楊洺眯眼笑着，“接下來局勢演變，無非兩個方向，星系大戰或者星系局部戰爭，這取決於，帝國是優先消滅新聯邦的艦團，還是優先佔據新聯邦的行政星。”
可他一時間也想不到幫赫拉的辦法。
“唉，”楊洺一拍大腿打開了自己的入網終端，開啓了隱私瀏覽模式，“不好處理也要處理，這件事不能拖太久。”
楊洺攤攤雙手，剛想繼續誇誇其談，耳中聽到了律的呼喚。
“臭美。”
“走，逛夜場去！”
“是吧……呃，你是在誇我嗎？”
他決定，對赫拉提出幾個條件，當條件都得到滿足，就可以還赫拉自由。
很快，她像是想通了什麼，似乎理解了楊洺說的這幾句話，隨之又墜入了更大的糾結。
愛蜜莉雅提着那蓬鬆的裙襬，在兩名侍女的跟隨下，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
“切，”愛蜜莉雅嘴角撇動，“你跟那些荒唐貴族有什麼區別。”
楊洺也略有點尷尬，他對個純潔少女說這個，確實有點不太對。
楊洺：“皇室現在能活動的總共就你跟你哥倆人，你確實比你哥好看一點的。”
“哦，洺，你真可怕。”
“個體依附集體是爲了讓自己更好生存，集體是個體的集合，所以集體意志凌駕於個體意志之上，這是依附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愛蜜莉雅得意的一笑，“這種關係換個名詞，就是權利與義務，它的辯證存在就是小國大民與大國小民。”
第一，植入腦部芯片，不可強行拆除。
愛蜜莉雅哼了聲：“我這是控制體脂率的健康身材！”
“您竟然懂這麼多了？”楊洺上下打量了愛蜜莉雅幾眼，笑道，“確實長大了很多嘛。”
“她不只是我的前女友，還是我投資的科學家。”
他們畢竟是有感情的。
那些時不時朝着角落張望的貴族們，此刻都泛起了巨大的好奇心，想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的，”艾德旺嘆道，“果然是要開戰了，附屬國的精銳軍力在第二梯隊的支援列表中，這份調令第一條就是要求嚴格保密，如果有信息泄露，將會嚴格追究泄密者責任。”
楊洺：……
愛蜜莉雅扭頭看着楊洺，發現楊洺已經閉眼準備睡一覺的模樣，禁不住鼓了鼓嘴角。
楊洺：“剛纔。”
楊洺笑道：“讓古頓馬哈的艦團過去就行了，後面我來安排，不是什麼大事。”
楊洺笑道：
“伱造型師花那麼多精力幫你打理的頭髮，肯定比普通髮型要好看啊，”楊洺嘖了聲，“你也確實到臭美的年紀了。”
讓楊洺感覺不適的，還是赫拉自身的轉變。
“我好像是這個國家的皇帝……”
“要去跳、嗯哼，”愛蜜莉雅看了眼楊洺的側臉，又立刻轉開視線，“我還以爲你真的受傷了。”
楊洺敷衍地豎了個大拇指，癱坐在沙發中，仰頭看着天花板投影出的璀璨星雲。
愛蜜莉雅保持着淡定，併攏的雙腿斜擺，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抱枕擺在大腿上。
……
她不斷研究蟲子，似乎也在被蟲子所同化。
楊洺道：“別你女人、你女人的，有點刺耳了……那是我前女友。”
“這種情況，還真不好處理。”
今晚的年輕貴族、富商之子們，排着隊想要邀請她共舞一曲；
而愛蜜莉雅都是笑着拒絕，一直坐在費利蒙將軍身旁的主位上，時不時偷看一眼角落的位置。
第二，由赫拉和律聯手設計一套程序，加載在該腦部芯片內，程序只有一個作用，判斷赫拉是爲人類考慮還是爲蟲族考慮，當赫拉選擇背叛人類，腦部芯片會即刻引爆。
“你打算怎麼辦？”
“謝爾曼跟新聯邦全面開戰，兩國的跨國資本必然轉移，這不就是咱們的機會嗎？”
“清除記憶？或者，安裝腦內芯片，提防她泄密？”
她優雅地坐在楊洺身邊的空位上，保持着端莊的微笑，牙縫裡擠出了一句：
“有點過分唷賞金獵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本公主殿下召見你竟然都不正面回一句。”
愛蜜莉雅漸漸變得愁眉苦臉。
愛蜜莉雅眼前一亮。
楊洺笑了笑，沒有進行這個話題。
十多秒後。
愛蜜莉雅迅速恢復正常，認真思考了一下，低聲道：“她的決定不利於你嗎？”
“打仗是要死人的，這個不能多說笑，”艾德旺聳聳肩，“雖然我也覺得，這機會十分不錯。”
楊洺晃着腳，悠然道：
“我每次戀愛都是正常交往，每個階段都只有一個女朋友，現在只是出現了一點小狀況。”
後面兩個宮廷侍女不禁瞄了眼楊洺的關鍵部位。
在蓬鬆公主裙的映襯下，她腰肢已初顯纖細、曲線能稱玲瓏，腰身之上的曲線也已頗有弧度。
楊洺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對着人羣繼續發呆。
“嗯，不過她的科研產出已經幫了我大忙，利益來說的話，是我虧欠她的，但她掌握了我一些秘密文件。”
楊洺不假思索地回答：“消滅新聯邦艦團，佔據新聯邦的資源星，擄走新聯邦的科研人員，順便摧毀新聯邦的工業優勢產業，打擊那些重工業星球，再逼着新聯邦的各政黨簽訂投降書。”
凌晨決定加餐一頓的他，就在艾德旺那寬敞的皇帝辦公室架起了烤肉架。
“謝了殿下，你找我委託點事，拿你零花錢給我搞點賞金，我就挺開心的了，”楊洺將兩條腿擺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這種扶腰摟肩的交誼舞，等你成年了再跳。”
楊洺最擔心的就是這種情況。
“她可能會成爲敵人，”楊洺閉上雙眼，喃喃道，“我們的敵人。”
楊洺掃了眼，挑了挑眉：“謝爾曼帝國的調集令？”
“是的，”楊洺道，“更多的是，不利於她自身的安全。”
他打了個響指，四名士兵各自拿出了一枚胸章掛在胸口，四道透明光幕構成了一間隔音密室。
“沒心情，”楊洺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正在思考一個棘手的問題。”
“嘻嘻，說正經的，我覺得你只需要考慮自己，不用去過度爲別人做決定，”愛蜜莉雅繼續一本正經，“每個人只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這是你教我的，賞金獵人，你也只能爲自己的人生負責，其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責任都是莫須有的。”
“最明智的方案是什麼？”艾德旺問。
“咱們不要鋒芒太過招來針對就可以了。”
強行中止她的實驗？把她關起來？
哪怕楊洺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花心，可相處了那麼久、彼此對對方的身體已無比熟悉，怎麼就能眼睜睜看她一步步陷入深淵？
士兵怔在原地，擡頭看向了愛蜜莉雅公主的方向，對着尊貴且美麗的公主殿下搖了搖頭。
我們？
…
等她二十歲成年時，大概率會成長爲一位臉蛋與身材都無可挑剔的大美女。
“你女人的問題？”
“你才臭美，我這可是天生麗質，”愛蜜莉雅微微昂首，“本公主博學多才、能文能武，已經能幫皇兄處理一些簡單的政務，現在還是我們落風帝國皇室的形象大使。”
“你們兩個！”
愛蜜莉雅氣呼呼地站了起來：“還有點正經樣子嗎！你們可是這個國家的靈魂人物！”
楊洺：“帶你一起。”
“我去換個衣服！等我下！幾分鐘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