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是打着這樣的想法的。
還別說,他的想法沒錯,還真有敢於虎口奪食的存在,即便有神靈的陰影也無法驅趕他們離開。
只不過老鬼沒有發現他們,似乎在地精這裡,已經將幸運屬性用完了一樣。
馮克斯?他確實有別樣的心思,但他可不是歸屬於這方面的勢力!
說起來似乎每次老鬼碰到地精都有好運氣,上次直接確定了捕奴聯盟背後的勢力是星界的存在。
這次更是直接知道了疑似捕奴聯盟要直接夜襲月精靈的消息。
簡直要啥來啥!
不過老鬼暫時沒往這上面想,他現在聚精會神的聽着牆角,可沒功夫胡思亂想。
營帳內黃牙也沒去解釋爲什麼雙頭食人魔明天一定會屎,似乎馮克斯也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以也沒有詢問。
反而叮囑起了馮克斯到時候如何如何,怎樣怎樣,總之就是收着力打,保全自己爲先,事有不妙趕緊來找他……
老鬼有理由相信黃牙覺得事有不妙讓馮克斯來找他不是爲了指一條活路啥的,而是讓他過來保護自己的。
當然,這樣子說太看不起黃牙這位傳奇了,撿好聽的的說就是:抱團取暖。
…………
營地外面,洛河身體一動不動。
只有肩膀還在些許顫抖。
是高興還是害怕?
是歷史即將到來的驚喜還是恐懼歷史的車輪碾壓?
洛河不知道,他現在心裡很複雜,既有些見證歷史的奇妙也有對歷史真正到來時的恐慌。
這一場夜襲——如果真的是今夜的夜襲的話,那麼,這就是掀開神話事件序幕的開幕典禮!
無論結果如何,是不是朝着既定的歷史方向毫不費力的碾壓過去還是能夠被洛河稍稍推移一些方向,洛河自己也不清楚。
這一直以來,其實他都是抱着有他無他一樣的心態。
沒有他,月精靈照樣進了巨怪山脈深處,有了他,也輕鬆不到哪裡去,他現在畢竟是剛剛晉升傳奇的時候!
不過也是幸好是這一年啊,如果在晚個兩三年,說實話,洛河沒有一點破局的辦法。
現在,正好!也,真好!
無論對錯,無論正義或邪惡,都來吧!
與其日後那註定的永世沉淪,在惡魔威脅下的瑟瑟發抖,終日的擔驚受怕,不如現在放手一搏!
贏了,還有打破僵局的機會,輸了……不過是提前迎接幾十年後的命運罷了。
……
洛河無聲無息,肩膀的抖動終於不見,穩住了下來,只不過嘴角卻是微微翹起。
那是坦然面對一切的笑。
地精營帳內的談話還在繼續,老鬼還在偷聽,洛河仍然一如既往的給老鬼打着掩護觀察着動靜。
一切似乎都是這麼的正常,只不過老鬼腳底下,那一株已經開始漸漸枯黃的藤蔓似乎見證了這一切。
催生的植物終究還是催生的,當失去洛河主動供給自然之力後,生機自然會漸漸消散一空,它本就不是應該生長出來的植物。
…………
老鬼趴俯在營帳角落,面色一動,看向另一方向。
在他的視線裡面,一個略顯瘦弱的地精從正門而入,一路經過滿地的熊地精,進了營帳。
雖然身材瘦弱,但是這並不是裡弗斯,說起來裡弗斯比這個地精還要麻花身材。
普通地精?
老鬼有些疑惑,在他的感覺裡面,這個地精甚至不是職業者,似乎只是個沒有半分力量的弱小地精,可能比正常地精還要衰弱許多。
那麼,他進去打攪明顯是黃牙兩個人聊天的談話,是爲了什麼?
普通地精肯定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看着這副身材,老鬼腦海裡面浮現出裡弗斯的身影。
雖然不是傳奇,但是能夠隱約察覺到自己的行蹤,便足以讓他對那個極度瘦弱的地精上點心。
上次看其做於黃牙下手位置,也能隱約猜出他的身份,這次只有黃牙二人,沒見到裡弗斯,說實話還讓老鬼鬆了一口氣。
那個弱小的傢伙肯定是被一刀剁的貨色,但是他沒法動手。
萬一被發現,那就可以來一次亡命逃竄了。
黃牙和馮克斯聊的興起,看見一個地精進來,有些不高興。
這個地精很是會察言觀色,看見黃牙面色不對,連忙說道:“大人,裡弗斯大人說他去探查一下月精靈的底細,爲之後的行動做準備,時間緊急讓我先回來向你彙報一下。”
他低垂着頭,弱不禁風的身材顯得更加瘦弱。
營帳外的老鬼摸摸下巴:這是遇到同行了?
隨即覺得有些不對,那日匆匆一瞥,雖然沒看個真切,但是裡弗斯八成是個法職是可以確定了,就算不是,總之也不可能是潛行者職業。
這樣子算哪門子的去打探情報?
老鬼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當中。
黃牙微掀眉頭,有些好笑,好笑中帶着幾分惱怒。
他盯着瘦弱的地精看了眼,冷哼一聲沒有怪罪。
裡弗斯沒有向他提前說明,而是直接自作主張,蒙管他是真的去打探底細還是另有所謀,也實在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也只是個傳話的,裡弗斯?哼!小土狗,裡弗斯以後的工作由你接替,整個分會,現在好像也沒幾個認字的了。”
黃牙有些悻悻然,又有些無奈,直接將名叫小土狗的瘦弱地精升了職。
小土狗頓時整張臉都在盛開。
他之前在裡弗斯手下做事,裡弗斯這次的行動原因他也有所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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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向黃牙來彙報,他甚至懷疑自己會被黃牙直接扔到外面的熊地精窩裡被分食!
沒想到反而沾了這天大的便宜,他現在也不知道這是大幸還是劫後重生!
一步登天的小土狗帶着喜得滿臉通紅的一張醜臉出了營帳。
在營帳裡面腰背幾乎彎成九十度,出去之後一下子挺直起來,看着外面的一羣熊地精,頗有一些高人一等的感覺。
黃牙根本沒有去思考自己的行爲給一個普通地精帶來了多大轉變。
很快他也要卸職離任,這裡的事情都跟他無關了。
只不過想起裡弗斯的這一手行爲,他心中冷笑不止。
出去打探情報?
我看你是被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