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現在該你給我想要的了。”阿佛洛狄忒對弗雷說道。
“嗯,我會給你的。我將喚起阿瑞斯對前世的記憶,愛戀、仇恨、法力、暴戾、魯莽、勇氣……前世屬於他的一切都將再次回到他身上。”
“這正是我想要的,那時候你將會多一個幫手。”
“最好如此。”
“我想知道你將用什麼辦法?阿瑞斯不能在此過程當中得到任何損害。”
“喚起前世記憶的方法有很多種,但在每個神域,這種方法都只有神王掌握。而我懂得兩種方法,第一種是華納神族的海之法,第二種是達努神族的雲之法。”
“有什麼區別嗎?”
“海之法痛苦,雲之法綿長。”
“多痛苦?多綿長?”
“痛苦只有自己嘗過才知道,綿長則可以用時間來定義,七百二十天,兩年。”
“這太長了,你等不了那麼久,我也等不了那麼久。”
“那就只有採用海之法了。”
“海之法究竟是怎樣一種痛苦?”
“也許就像往傷口上撒鹽,連着撒七十二小時。”弗雷說道。
“就這種吧。”
“好。”弗雷說道,“我還沒有問你,你對我說得這麼火熱,到底有沒有徵得阿瑞斯的同意。”
“沒有,但他會同意的。”、
“這麼自信?要知道可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回到過去的。”
“只要告訴阿瑞斯,回到過去能使自己變得更強,那他一定會願意。”
弗雷和阿佛洛狄忒前去找阿瑞斯,阿瑞斯正在桌子前看地圖。
“你們來了,我正在看地形圖,想着怎麼樣能少折損些兵將就順利拿下愛爾蘭。”
“弗雷也許可以永遠解決你的憂慮。”
“哦?怎麼做?”
“我想告訴你真實的身世。”
“我真實的身世?”亞瑟問道,“莫非我不是亞瑟·潘德拉貢?”
“是的,你是奧林匹斯的戰神阿瑞斯。只是因爲你做錯了事纔來到人間受罰。”
“戰神阿瑞斯?奧林匹斯?”亞瑟說,“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弗雷可以使你想起前生的事,並且使你恢復你作爲戰神時的法力。”
“真的可以?”亞瑟對前生的事並不感興趣,但是聽到他能夠變回戰神時便一下子來了興趣。
“果然和你想象的一樣。”弗雷對阿佛洛狄忒說道,隨即又轉向阿瑞斯說,“可以的,那時候你一個人都可以收復愛爾蘭。”
“好,那我要做些什麼?”
“在你的身上不同部位劃七十二道傷口,然後將你泡在海水裡,三天三夜,在這之後,你將回憶起前生,擁有前生你所擁有的一切。”
“我會忘記今生嗎?”
“不會。”
“你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因爲阿佛洛狄忒說,上一世的你是個不錯的幫手,我想看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亞瑟注視了弗雷一會兒後又將目光偏向阿佛洛狄忒,說:“真不知道什麼樣的關係值得你這麼幫我。”
“我不必多說,等你回覆了記憶,你就會明白。”
“傳梅林。”
不一會兒,亞瑟最信任的國師梅林進來了。
“我決心接受弗雷的意見,回覆前世的記憶與神力,這是一場未知的旅程,也許我會在其中死去,如果我死了,我決心讓你繼承王位。”
“啊?”梅林大驚道,“有神王弗雷在,您的安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即使您遭遇不幸,王位的繼承也應當從潘德拉貢家族來選取。”
“不,我非要將榮耀帶給你和你的家族,這是命令而並非恩賜。你只需要受命就行了。”
“是。”
這時候阿瑞斯從腰間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說:“我將在我的身上劃出七十二道口子,然後浸入到英吉利海峽裡,接下來的事就看你的了。”
“沒有問題。”
亞瑟強忍着疼痛接連在身上劃出七十二道傷口,血便順着創口流出來。
阿佛洛狄忒看着亞瑟的樣子心裡略略有些心疼,她正打算施法幫助亞瑟減輕痛苦,但卻被弗雷攔住了。
“勸你不要這麼做,因爲這會降低海之法的成功率。”弗雷說,“你要知道,勝利可不會眷顧那些不能承受苦難的人。”
阿佛洛狄忒聽了弗雷的話後便停下來了。
亞瑟走向海邊,湛藍的海水逐漸浸沒了亞瑟的身體,弗雷、阿佛洛狄忒和梅林跟在後面。
這時候,弗雷開始施法,只見他在海上若隱若現,這時候彷彿海上傳唱着古老的史詩:
湛藍的海洋
美麗中蘊含着殘酷
多少豪傑誕生於此
多少豪傑喪生於此
你總唱着古老的歌
歌頌着勝利者與失敗者
勝利者有勝利者的豪氣
失敗者有失敗者的落寞
不一會兒,弗雷回到了岸上,對着阿佛洛狄忒說:“我已經做完了我該做的,剩下的就看阿瑞斯的造化了。”
阿佛洛狄忒這時候朝海面看去,只見亞瑟在水裡眼睛緊閉,但表情卻十分痛苦。
“他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不一定,如果他忍受不了海水身體的痛苦,那他就會死去,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阿佛洛狄忒閉上眼睛爲阿瑞斯祈禱:“我那樣愛你,我願意爲你奉獻一切,甚至我自己,希望你能夠挺過來,重新成爲我的阿瑞斯。”
時間在阿佛洛狄忒這裡變得漫長,她一刻不離地守在海邊,希望阿瑞斯能夠回到她身邊。
第二天的時候,海洋上不斷傳來阿瑞斯痛苦地喊聲,熬過了第一天的阿瑞斯彷彿已經熬不過第二天。
伴隨着第二天的結束,阿瑞斯沒有了聲音。
有聲音的時候阿佛洛狄忒擔心阿瑞斯承受不了痛苦而死,沒聲音的時候阿佛洛狄忒又擔心阿瑞斯是否還活着。
終於,這樣的擔心在第三天結束的時候結束。
海洋當中突然飛出一個全副武裝的英俊男人,阿瑞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