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略顯瘦弱那名漢子,臉上忽然一驚,這手印在他眼中怎麼會那麼熟悉,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這手印。
“唐飛!”
“唐飛,是你嗎?”
震驚之後,瘦弱的漢子忽然涌向一抹狂喜,對着那大陣中便大聲喊道。
然而此時身陷大陣中的唐飛早已經與外面隔絕,根本不可能聽到他的吼聲,這人又會是誰?他怎麼認識唐飛?
原來此人正是十大盜寇中的彭張良!唐飛走後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當初與唐飛曾經有過數次交集的小盜寇也早已經修煉到了靈神境界,而後飛昇天界,來到北域在這北域之中再度幹起了他的老本行,十大盜寇威名再現,憑藉十大盜寇中的老一輩人物打下名頭在這北域的蒼龍城外倒也混得風生水起。
趕緊停止大陣,這有可能是我當年在靈氣大陸的一位故友,認出雲手印的彭張良不由大急,此時焦急對着那略胖的漢子說道,這位也是十大盜寇中的一位而且還是裡面的老二花榮缺,無論是論修爲還是論在大陣的造詣上都要遠遠勝過彭張良。
“什麼故友,都這個份兒上了,大陣不可能停止!管他是什麼人,只要被我們困住了,那就是一頭肥羊!”老二,明顯不太願意停止大陣,剛纔唐飛飛行的時候,整個就化作了一道浮光,在他看來肯定是身上懷有什麼密保,而這種能夠提升速度的法寶,正是此時的盜寇們最爲緊缺的法寶。
“二哥,你不能這樣,當初爲了救你,我們師兄弟一起去尋找竹皇,唐飛可沒少出力!”
彭張良很是氣氛的吼道,彭張良此人重情重義,此時猜想到裡面所困之人很有可能便是昔日與自己頗有交情的唐飛,他那裡還肯繼續。
此時眼看着花容缺不肯停止,彭張良不由大急,自己趕緊動手,準備停止大陣的運轉。
“老七!你瘋了!”
好不容易困住了一頭肥羊,那花容缺又豈肯輕易放棄,看着彭張良不顧他的勸阻,不由大怒,對着彭張良厲聲喝道。
“二哥!你別逼我!”
原則問題,彭張良向來不會退讓,哪怕對方是自己的結拜二哥,同樣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真的要放他出來!你沒有沒想過那其中萬一不是你所說的那人,只是使用的手印有些相像,一旦放他出來,我們兩兄弟便危險了!”花容缺還在勸說。
“不,這手印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使,我以前聽唐飛說過在這時他獨創的,就算是其他人也會也肯定是與唐飛有着莫大關係的人,那也可能是一位故人!”
彭張良無比肯定的吼道。
“你在敢動一下試試!”
說了半天,彭張良依舊是油鹽不進,花容缺不由大怒,手中一柄神刀橫在身前對着彭張良冷聲喝道。
“你想對我出手!”
見到花容缺一臉怒氣的盯着自己,彭張良一下皺眉,盯着花容缺冷冷說道。
“別逼我!”
花容缺將手中的長刀一揮,直接用他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都說十兄弟中,除了三哥你的修爲最高,今天就讓小弟試試!”
話不多說,彭張良此時也明白了今天花容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唐飛,頓時也是大怒,手中斑駁的青銅古矛一揮而出,凌烈的殺氣頓時一下擴散而出,恍若實質。
“你很好,爲了一個外人,竟然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彭張良的毫不讓步讓得花容缺的臉上冷意更濃,盯着彭張良一字一頓說道。
“是你逼我了,趕緊停止大陣!”
彭張良也不想兄弟反目,此時他向着只是要救出唐飛,本意也不想與花容缺爲敵。
“那就收下見真招吧!”
一聲厲喝,花容缺當場暴起,手中修長的戰刀,烏光閃爍,一道道冷冽的讓人心寒的氣息不斷從其中散發而出,對着彭張良便迅猛劈斬而去!
彭張良心裡一凝,花容缺號稱除了老三之外修爲最高之人,盛名無虛,彭張良與之對上,勝算也不是很高。
大戰在頃刻間便爆發開來,彭張良手中青銅古矛鏽跡斑駁,看起來比以前還要腐朽的多了,然而其上的氣機卻是越發強盛,到今日,幾乎已經完全凝成的實體,這原本只是蘊養在其體內的一道古兵殘魂,這麼多年伴隨着彭張良境界的提升也越發變得厲害。
“殺!”
花容缺出手無情,此時一旦動手,絲毫不再顧忌同門兄弟之一,真的是將彭張良當做了敵手,手中戰刀烏光迷濛,大開大合,好不迫人,雙方不斷碰撞,轟隆的巨響不絕於耳,一道重擊,彭張良當場便被打得橫飛而起,嘴角絲絲血跡流溢而出,他此時的境界纔不過靈神中期,而花容缺卻早已經在三年前達到了靈神後期,此時與之對戰,境界上很是吃虧,若不是他手中那柄長矛的確玄妙,此時只怕就不是輕傷了。
“哼,真不知道當初大爺爺是怎麼選中你的,時空之矛的寄主應該是大寇子孫中最爲強橫的,出了三弟,我纔是最有資格擁有的人!”
一刀劈飛了彭張良,花容缺臉上猙獰畢露,此時惡狠狠的盯着這個自飛昇天界以來便一直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兄弟,說出的話卻讓彭張良心裡一陣震動,自己一直尊敬的二哥竟然是這樣的人,原來對方直到現在還在爲自己被大爺爺選中作爲時空之矛的寄主耿耿於懷。
當初這名額原本的確不是自己的,只是當年彭張良在六歲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幾乎就要活不成了,最後彭張良的爺爺纔去懇求第一大寇將這時空之矛的兵魂植入了彭張良的體內,從此彭張良這才依靠着神兵之魂的滋養活了下來,並且境界也得到了飛速的提升,但是他沒想到的卻是,直到二十幾年後的今天,花容缺竟還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
“原來你並不是爲了……你是……”彭張良一臉的憤恨,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些,自己一直以來尊敬的二哥,原來是這樣的人,剛纔花容缺的那番話算是徹底顛覆了他之前對花容缺的認知。
“哼,不錯,我就是爲了那件事情,這林子里人際全無,只要我殺了你,再將你體內的神兵之魂抽出!到時候誰又能奈何得了我!”
花容缺狀若癲狂,此時不顧一切後果,對着彭張良便是一陣猛攻,強橫的鬥氣一飛沖天,將周圍參天的古木不斷攪碎,空間都在不斷顫抖,花容缺猛的一記戰刀劈來,彭張良顧不得多想,手中古矛再度橫掃,對着花容缺打出的刀芒便殺了過去。
這花容缺現在是真的瘋了,剛纔那事情看來只不過是導火索,到現在撕破了臉皮,他已經下定了決定要徹底擊殺了彭張良,然後將其體內的神兵之魂抽去!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青銅古矛不斷崩碎了前方的刀芒,但是其本身也變得越發暗淡,這時空之矛的兵魂尚未徹底復原,此時過度使用,對其消耗甚大。
“死吧!”一刀飛出,花容缺整個人沖天而起,手裡提着戰刀對着彭張良的頭顱便斬了過來,手段狠厲,毫不留情。
“殺!”彭張良一抹嘴角血跡,眼色也徹底陰冷了下來,既然對方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也不可能再有留手,若在繼續像剛纔那般只怕自己今天就真得交代在這裡了。
鏽跡斑駁的古矛橫空掃去,彭張良同樣飛到了高空,猛的向下一揮,與古矛配套的上古戰技被他一下打出,生死存亡之際,彭張良渾身的潛能也被徹底激發,整個人的身上都爆發出了一股凌烈的氣勢,手中時空之矛的幻影像是直接跨越了時空,直接劃破了一片空間,對着花容缺便狠狠掃去。
花容缺早有準備,耿耿於懷了二十幾年,花容缺豈能對這時空之矛沒有一點了解,這些年來,他時不時從自己的爺爺口中套出一些關於時空之矛的信息,對於時空之矛配套的戰技自然也有聽聞。
手中戰刀不變,整個人的氣勢也是陡然攀升,爲了這個機會他足足等了二十年了,今日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是化龍還是變蟲就看今天了!
戰刀橫空向天,刀影撲朔迷離不定,花容缺靈神後期的修爲徹底爆發而出,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殘影,手中一道道玄奧的手印不斷凝結對着彭張良不斷碾壓。
再說那被大陣困住的唐飛,被困大陣當中,一道道殺陣不斷開啓,都被唐飛金色的拳頭直接碾碎,但是那迷離幻境卻沒有那麼好破了,唐飛可以無視那殺陣的威力,但是卻始終走不出這迷離幻境,畢竟是十寇老一輩人物潛心研究了多年的困殺大陣,此時一旦徹底激發,自然不同凡響,所有的辦法都想了,但是幻境卻是依舊難以破除。
無奈之下唐飛只能選擇了一個最爲費力的辦法,直接將那層幻境轟碎!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唐飛那強橫的肉身的不斷衝擊之下,轟隆的巨響卻是不斷響起,幻境光壁不斷顫抖,破碎也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