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澤走之後許久許久，久到教室裡只剩楚明軒自己，久到教職工人來鎖門，他纔回過神來。
他不應該思考這麼久的，即使金豆豆瞧不上他，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明軒自嘲的笑了笑，胡亂收了一下文具去車庫取車。
聖風中學的底下車庫裡，他那輛寶藍色蘭博基尼邊上倚了個人。
高跟鞋，大長腿，聖風新晉女神老師，白靈當之無愧。
然而這幅香車美人圖並未撼動楚明軒一絲一毫，恰恰相反，他想起了身穿寶藍色絲綢質地公主裙的金豆豆。
寶藍色，果然是極挑膚色的……
白靈美雖美，卻也被這車的色澤陳的皮膚髮暗。
況且她是老師，單是這一點，楚明軒也不可能對她產生什麼想法。
當然了，白靈對他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他在白靈眼裡跟在豆豆眼裡一樣兒，就是個不懂事的毛孩子。
括弧，還是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彆扭孩子。
如果不是她今天在考場嗅到他身上修道新人不穩定的靈氣，她決計沒工夫搭理他。
問他，遠沒有問金豆豆來的直接。
然而她並不願意打草驚蛇直接去問豆豆，她總有種預感，問了，對方也不會多說。
白靈見楚明軒走近，收了放鬆姿態拿出她在警察局的證件，“帝都警局白博士，有空聊聊嗎？”
楚明軒眼皮子動也不動，“我沒有義務配合你調查。現在是放學時間，請你讓開。”
然而白靈也不是什麼善茬，見他繞到駕駛室，拉開副駕駛很自覺坐了上去，“我聞到你身上修道新人的味道了。”
楚明軒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現在你能接受調查了嗎？”
“你也是修道之人？”
白靈沒理會他，故自打開錄音筆，“花妖爲什麼要綁架你們？又爲什麼要金豆豆去贖你們？她身上有花妖要的東西？那個東西是什麼？”
“你知道花妖？”
“回答我。”
這下不用白靈明說，楚明軒也意識到她是修道之人了。
沒想到帝都警察局也有修道之人，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是藏在暗處的？
“楚明軒，你最好回答我。否則，我會以私自修道的名義將你逮捕。”
楚明軒眉心已經擰成了個川字兒，“私自修道，還要被逮捕？”
“……是。”
“爲什麼？”
“捉妖局有理由懷疑任何一個散修有入魔的徵兆。如果你不配合調查——”
“我不清楚。”
作爲楚家的後人，楚明軒從小就將言多必失這條鐵律刻入骨髓。
白靈寥寥幾句話讓楚明軒意識到，楚四叔就是所謂的散修。而金豆豆借屍還魂，如今也應算爲散修。
不能暴露四叔，也不能暴露金豆豆。
在掌握主動權之前，他最好保持沉默。
畢竟他對捉妖局的瞭解，實在是少的太可憐了。
他甚至不知道這樣一個機構是好是壞，不清楚他們是否也想要金豆豆身上的什麼東西。
所以，不能說。
白靈氣結，“楚明軒！你最好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抽離慧根，你會永遠成爲廢人再不能入修道之門！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