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你提醒?”
“行了,別吵了!”蓮兒頭疼地說到,青衣和麪具男一直互相挖苦的毛病她已經受夠了。
蓮兒首先將青衣的頭髮全部散下來,盤成了女人的髮髻,又將厚厚的水粉塗到青衣的臉上,將青衣臉上的傷疤全部擋上。
然後,蓮兒又在青衣的臉上打上了胭脂,面具男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下巴漸漸地合不攏了,似乎要掉下來一般。
“你幹嘛拿那副表情看着我啊?”青衣沒好氣地說到,本來面具男讓他打扮成這個樣子就已經很讓他感到鬱悶了,現在面具男又拿出一幅像是吃了大便的奇怪表情看着他,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我就是納悶你現在看上去爲什麼這麼像女人?”面具男說到。
“對了,你該不會就是女人吧?”面具男又說到,“你畢竟失憶過,你是不是把自己的性別也給記錯了?”
“廢話!老子是男是女你剛纔沒看到啊?”
“呃......”面對這兩個人的對話,蓮兒表示無語。
蓮兒費了半天的事纔將青衣的樣貌弄得像女人,對青衣說到:“好了,你可以照照鏡子了。”
說着,蓮兒將一面剛買來的銅鏡遞給青衣。
青衣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也不禁驚訝地長大了嘴,和麪具男剛纔的表情一樣。
“怎麼這麼像女人?”青衣不敢相信地問到。
“誰知道呢,可能你有這個天賦吧!”蓮兒聳聳肩說到。
蓮兒此話一出,青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而面具男則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青衣沒好氣地看着面具男,說到:“行了,別光顧着笑話我了,快點把你的面具摘了!”
“你們確定要看?”面具男問到。
“快摘!”蓮兒與青衣異口同聲地說到。
“哦......”
面具男狠了狠心,將自己臉上的面具一扯,露出了一張帥氣地有些妖孽的臉龐。
蓮兒與青衣同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青衣震驚是因爲面具男長得太帥氣了,那是一種有些妖孽的帥氣。而蓮兒震驚則完全是因爲這張臉太熟悉了。
是的,很熟悉!
“安愷壎,怎麼是你?”蓮兒驚訝地問到。
青衣轉過頭驚訝地看着蓮兒 ,問到:“你們認識?”
安愷壎點頭說到:“老相識了。”
青衣有些無語地說到:“我可以表示很不解嗎?”
“可以,”安愷壎說到,“我估計這個姑奶奶也很不解。”
“我當然不解,”蓮兒冷冷地說到,“說!你到底爲什麼要戴着面具跟着我?你究竟出於什麼目的?”
“我能出於什麼目的?爲了保護你唄!”
“保護我?你以前一直都在跟蹤我吧?不然也不會在郡馬縣突然出現!”蓮兒大聲地質問到。
“是,我是跟蹤你,但那也是爲了在暗中保護你。”
“騙子!無恥!下流!”蓮兒狠狠地說到。
聽到蓮兒這麼說,青衣有些聽不下去了,勸道:“蓮兒,你別這麼說,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回事,但是,
我摸着良心說一句,假面自從來到我們身邊之後,就一直對我們不錯,我相信他是一直保護你的,所以,你不能說他是騙子。”
聽到青衣這麼說,安愷壎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看向青衣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他和青衣一直都互相挖苦,沒想到青衣還真拿他當了朋友,不禁覺得心頭一熱,說到:“青衣,謝謝你。”
而那青衣剛賣了一個人情就又開始挖苦安愷壎,說到:“喲,說人話了?”
“我......”
聽到青衣與安愷壎的對話,又想到安愷壎對自己的好,蓮兒想想便不和安愷壎計較了,竟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們兩個啊,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忘了鬥嘴。”
“呵呵,我們這叫打是親罵是愛。”安愷壎說到,看到蓮兒笑了,他也不和她計較了。
“啊呸!誰和你打是親罵是愛了?你一個大男人跟我調什麼情?”青衣一臉嫌惡地說到。
安愷壎一臉壞笑地看向青衣,說到:“我雖然是男人,但你現在是女人啊!”
“噗嗤!”蓮兒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人了,忍不住笑了。
“行了,我不和你扯淡了!我去駕車!”安愷壎說到,走出馬車,駕着馬車前行。
很快,馬車再次來到城門處,官兵依舊在盤查着進出城的人。
官兵看到安愷壎駕着馬車過來,立馬攔住,問到:“什麼人?”
“柔然城人士,姓安。”安愷壎鎮定地回答到。
“去哪裡?”
“水月城。”
“去那幹嘛?”
“祭祖。”
官兵露出狐疑的神色問到:“你不是柔然城人士嗎?怎麼去水月城祭祖?”
聽到這樣的對話,蓮兒與青衣握緊了拳頭,互相對望了一眼,青衣壓低聲音說到:“如果不行,立馬拔刀開殺!”
“恩。”蓮兒點了點頭。
然而,此時與官兵周旋的安愷壎卻很鎮靜地說到:“小人雖然身爲柔然城人士,但祖上是水月城的,小人的祖父當年因爲水月城發大水,而逃難到柔然城,故此,小人的祖籍還是在柔然城的,因此,當然要去柔然城祭祖。”
“哦,原來是這樣,車上有什麼人?”官兵又問到。
安愷壎一笑,說到:“車上是小人的夫人和二夫人。”
安愷壎說到這裡,對車裡的二人說到:“還不快快出來見過官爺?”
聽到安愷壎這麼說,蓮兒和青衣從車裡鑽了出來,官兵看到車裡果然是兩個婦人,便沒有過多爲難,放了行。
出了城之後沒過多久,青衣便掀起了簾子,從後面掐住安愷壎的脖子。
青衣當然沒有使勁掐,他只是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安愷壎的脖子上,說到:“假面,你剛纔說我是你的什麼?”
“妾啊!”安愷壎漫不經心地說到。
安愷壎剛說完這話,就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明顯加重了,趕忙改口說到:“不!你是正牌夫人!”
此時,車裡傳來了蓮兒的聲音:“青衣,給我掐死他!”
“啊!”
每個城池之間都有一塊地方是荒
野,而這潼關城與朝華城之間也不例外地有這麼一處荒野。
都說荒郊野嶺土匪最多,蓮兒不禁擔心地問到:“你們說,我們會遇到土匪嗎?”
“當然會。”
說話的不是安愷壎,也不是青衣,而是——真正的土匪。
一羣土匪從道路兩側跑了出來,攔住了三個人乘坐的馬車。
青衣自從換了女人裝扮之後就一直不太高興,現在又遇到土匪出來劫財,心裡更是憤怒難當,氣呼呼地掀起簾子,從馬車裡跳了出來。
那羣土匪一看到青衣,不禁楞了一下。
“大哥,這個妞兒漂亮啊!”
“是啊,這個小娘子長得怎麼這麼標緻啊?”
而那土匪頭子聽到手下的兄弟們這麼說,也不禁搓着手說到:“小娘子,要不要陪哥哥玩玩啊?”
聽到土匪們的話,三人全部傻眼了,真沒想到土匪們能看好青衣。
安愷壎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個時候也沒有被嚇傻,反而因爲土匪們看好青衣而感到十分好笑,不禁大笑起來。
“啊哈哈哈哈!”安愷壎笑得十分大聲。
本來青衣就一肚子氣, 聽到安愷壎如此肆無忌憚地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怒道:“你他孃的別笑了!”
青衣這一聲大喝沒有讓安愷壎止住笑聲,反倒是讓那些土匪們瞬間怔住了。
半晌,有一個小土匪笑聲地說到:“大哥,他好像是男的......”
土匪頭子從上到下大量了一遍青衣說到:“不像啊!這笑娘子長得挺瘦的,男人哪有這麼苗條的?”
蓮兒和安愷壎聽到都覺得此事好笑無比,青衣失憶之後餓了好久,自然比一般男子要消瘦很多,因此,看上去會更加像女人。
而這之前,安愷壎還特地在青衣的胸前塞了兩個饅頭,這樣,青衣的身材就和女人沒有兩樣了。
“照這麼說也是,可是,他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啊?”小土匪又問到。
土匪頭子不耐煩地在小土匪的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說到:“孃的!老子怎麼知道?”
說完,土匪頭子又轉過頭問青衣:“喂!那個小娘們兒,你孃的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青衣被這夥土匪激怒了,毫不客氣地說到:“等爺爺脫了褲子把你們的娘幹了,你們就知道爺爺是男的還是女的了!”
青衣這話一出口,土匪們便知道青衣是男的了,而且,青衣這句話也無非把他們激怒了。
土匪頭子搖了搖頭說到:“可惜了,這俊俏的模樣卻偏偏是個公的,而且還出言不遜,那爺爺今天就收拾了你吧!”
“啊呸!就你們幾個小毛賊,還想打過你爺爺我?”青衣一擼袖子,毫不客氣地說到。
安愷壎在後面附和道:“對!打他們!我們不敢和官兵正面交火,難道還能怕了這幾個小毛賊不成?”
土匪頭子看了看安愷壎,又看了看青衣,說到:“你們兩個長得都夠俊俏的了,這樣吧,爺爺我今天給你們一條生路,只要你們乖乖地跟爺爺上山,給爺爺當壓寨夫人,爺爺就饒你們一條小命,並且從今往後好吃好喝地對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