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來我換你。”
一襲黑衣的召嚴走出房間,留下風痕延夜與雲嵐二人在房間之內。
將臉盆放在一邊,風痕延夜伸出大手輕輕的撫摸着雲嵐的臉頰,必須儘快到南疆,阿夜南鑼,本宮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哪來那麼大的殺氣啊”雲嵐漸漸睜開雙眼,就看到風痕延夜緊緊的攥着泛白的關節。
“嵐兒,醒了。”風痕延夜起身扶起雲嵐,將枕頭靠在雲嵐的身後;“還難受嗎?”
“沒什麼大礙了。”雲嵐從牀上下來,活動活動筋骨,看着外面依舊下着的大雨問道;”這雨下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好了。”
“又是一天一夜?這裡是哪?”雲嵐環顧着四周,完全陌生的場景,與華國不同的建築風格“漠北?”
“恩,漠北。”風痕延夜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而云嵐的眉頭一皺,聽到自己又變成無意識的模樣心中無聲的嘆息着,這完全是殺手的條件反射,在那種艱苦的環境中衍生出來的怪癖。
“好了,嵐兒我們先去吃飯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站在雲嵐身邊的風痕延夜猛地將雲嵐抱在懷中;“打傘吧,娘子。”
雲嵐無奈的看了一眼風痕延夜,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般油紙傘,撐開傘二人走在雨中朝着大堂走去。
“召嚴呢?”
聽到雲嵐口中提起召嚴的名字,風痕延夜眼中明顯的一黑;“死了。”
雲嵐無奈的看着有些賭氣的風痕延夜,嘴角彎出一抹笑意。
因爲是午飯時間,呼延辰已經派人邀請他們,只是因爲雲嵐還處於昏迷,所以風痕延夜留下來照顧雲嵐,可當二人的腳步一踏入大堂之時,就看到原本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和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的召嚴立即變了一副笑顏。
“雲,你醒了,好些了嗎?坐我這。來來。”
“嵐兒要跟我坐在一起。”
召嚴與風痕延夜一左一右的拉着雲嵐的雙手,爭搶着坐在自己身邊,雲嵐再一次無奈的看了這二人一眼,掙脫二人的束縛,坐了下來。
風痕延夜與召嚴互相瞪了雙方一眼,一左一右的坐在雲嵐神身旁殷勤的夾着菜。
這一幕看的呼延羅直皺眉,這分明是三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噁心的畫面,轉過視線,呼延羅看了一眼臉色也不太好的二哥呼延辰,眼中帶着求救的意味。
自顧自的拿着筷子享受着二人的到位服務,雲嵐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這幾個人準時將他們三個當做是龍陽癖好的人,不過這樣也好。
雲嵐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雖然極快,但
還是被呼延修捕捉到了,眉頭一皺,看着殷勤夾菜的二人,呼延修的視線在雲嵐身上來回徘徊。
“呵呵”一抹笑意閃過,原來是這樣啊。此時,呼延修站起身,端着酒杯語氣沉穩渾厚的說道;“當日之事本汗多謝三位相救,來,本汗敬各位一杯。”
一旁等候的侍女連忙將風痕延夜三人面前的酒杯沾滿,便退到了一邊。
風痕延夜等人看了看呼延修,紛紛拿起酒杯回敬呼延修“哪裡,汗王言重了。”一飲而下,感受中從咽喉撒發出來的灼熱之感,漠北的酒甚是辛辣。
雲嵐微微皺着眉頭,感受着喉嚨中散發出來的灼熱之感,這就應該就是類似燒刀子的一種吧“好酒。”
“額!你真的覺得這是好酒?”原本打算看幾人出醜,這種酒在漠北絕對是上等的佳釀,但是在華國人的口味中,都習慣醞釀口味清淡的清酒,自然受不了這等烈酒,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懂得品味。
“自然是好酒。”雲嵐讚賞着,一邊的侍女爲雲嵐斟滿第二杯烈酒,,就在雲嵐第二杯下肚之時,一旁的召嚴奪過了雲嵐的酒杯一飲而下。
召嚴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眼神中有着淡淡的責怪之意;“剛醒別喝酒了。”
“召嚴說的對,嵐兒多吃菜。”風痕延夜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羊肉放在雲嵐的碗中;“以後要禁嵐兒的酒。”
雲嵐無奈的拿起筷子,吃着碗裡的食物,不過吃這種草原美食,最美的便是配上草原烈酒,可惜了。
“呵呵,小公子的兩位大哥還是真照顧的無微不至啊。”
呼延辰呵呵的笑着,一拍手,從門外走進兩名侍女將手中的木案放在了風痕延夜等人的面前。
”這是本汗的小小心意,妄幾位壯士不要推辭。“
呼延修將木案閃的白布一掀開。木案中金燦燦分量十足的金子呈現在衆人面前。
”那就多謝汗王了。“召嚴站起身,毫不客氣地將金子收在懷中。
”呵呵,幾位壯士喜歡就好。“笑了笑,呼延修從新坐在椅子上,視線轉過,看了一眼呼延辰等人。
而呼延辰也明白呼延修的意思,站起來走到風痕延夜等人身邊,手中的酒杯敬向幾人”這一次多虧有三位相救,才讓大漢與本王免遭遇難,三位,本王有個不情之請。“
風痕延夜看着眼前一襲藍色華服的男子,深知他下一句想說的是什麼,站起身,舉起手中的酒杯,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將酒杯中的烈酒一飲而下;“既然是不情之請,那王爺便不要說了。”
坐在一旁的召嚴將筷子中的羊肉放在雲嵐的碗中,附和的說道;“既然王爺爲難,我們也不好讓王爺
難做。”
呼延辰一愣,按照他的計劃本應該不是這麼發展,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繼續說道;“即便是不情之請,本王還是要說,本王想請三位裝飾助我漠北。”
呼延辰話落,便看到雲嵐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向門外;“王爺高看我們了。”一句話還回蕩在空氣之後。而云嵐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裡。
緊接着風痕延夜與召嚴也離開了大堂,留下呼延修三人互相對望着。
“二哥,心裡憋屈嗎?”拿着筷子,躲在一邊呵呵直笑的呼延羅看着眼前的呼延辰,仰頭一口酒下去,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阿羅,你是不是存心想看你哥的笑話?”帶着幾分怒意,呼延辰的視線轉過,看着雲嵐消失的地方,嘴角牽扯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草原的雨來得快去得快,此時天已經放晴,雲嵐坐在馬車之內整理着行李,而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坐在馬車外與呼延辰幾人告別。
“幾日來多謝王爺款待,恕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告辭。”
“幾位壯士保重。”呼延辰抱拳送別風痕延夜等人,視線不經意落在馬車之內,只見一身黑色的少年眼中透着幾絲笑意,這笑意中帶着些許嘲諷的意味。
馬車已經離開了呼延辰的府邸,一直朝着南疆走去,漠北顧名思義,是一個有沙漠的國家,在茫茫草原之後,就是一片無際的沙漠。滿眼的黃色鋪天蓋地,熾熱的陽光幾乎將人蒸發。
“該死的沙漠,咱都都已經走了兩天了,怎麼還在走不出這沙漠啊。”召嚴有些抱怨,看着滿眼的黃色,他擔心的是雲嵐的身體“雲,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雲嵐將身上的長衫脫下,放在一旁,而風痕延夜看到這狀況連忙的將車簾放下,瞪了召嚴一眼;“不準看。”
召嚴一皺眉,本打算回擊風痕延夜,但是大熱天的實在是有心無力,回給風痕延夜一個白眼,召嚴心裡鄙視着風痕延夜的保守,前一世他什麼沒看過。
“我們儘快找到沙漠客棧,之後換上駱駝。”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沙漠,風痕延夜將視線落在西方,若是沒錯的話,華國的野史上曾記載,在漠北西方,有一處名爲沙漠客棧的地方,而這麼多年,也有過很多人進駐那個客棧,希望他們儘快的找到。
“一望無際的綠色,又是漫天遍野的黃/色,這個該死的漠北。”召嚴站起身,將衣服用劍支撐起來,形成一把臨時的遮陽傘,退去了不少燥熱。
“漠北本身就起源於沙漠,後來四處征戰,周邊蠻夷小國成爲了他們的疆土。”
三人駕着馬車又走了一下午,最終在遠處一抹綠意出現在衆人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