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尤其是她這樣哽咽哭泣的小模樣,委屈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似的,簡直讓風華要瘋了。
上朝的時候,他都鎮定自若,就算是當着他的面殺人,他也沒怕過,唯獨這一次,有點失算。
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喝滿月酒的時候,不該戴那個鐲子。
“嗚嗚嗚……”
懷裡的小東西還在哭泣,伏進他的懷裡,軟軟的、熱熱的,把風華的心都哭碎了。
從懷裡抽出一條巾子,擦拭着千雅臉上的淚水,千雅見再一次把他收伏,心裡耶了一聲,隨後馬上停止了淚水。
在風華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
風華白皙的臉蛋頓時跟着了火一樣的,火紅一片,千雅望着他害羞的模樣,在心裡笑得直打滾。
不就是一愛裝酷的小屁孩麼,看看,親一下就慌了。
好久,
風華才恢復了冷靜,千雅正伏在他懷裡昏昏欲睡的,摟着他睡覺真舒服,他身上暖烘烘的,不蓋被子都行。
風華原本是要走的,但是見她緊抱着自己的脖子,一幅睡着了的模樣,外面的人已經被迷昏了,無奈之下,只得換着千雅一起睡覺。
陪她一會,算是補償吧。
……
千雅咿呀咿呀的幾下就爬到了墨風華的胸上,整個壓在風華身上睡覺……風華咬了咬牙,想要把她推下去,可是腦子裡一出現她哭的模樣,又生生的忍住。
反正是練武之人,就當這是歷練好了,睡就睡吧。
什麼時候睡着的,風華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一晚上睡得特別的舒服,睡得特別的香,連天亮了都沒有發現。
雲夫人和雲昊天一晚上雖然都在盡興,但還是起得早,輕手輕腳的便到了千雅的廂房,見月生還在打盹,便沒有叫醒她,直接撩起簾子,越過寶扇屏風,便朝千雅的牀榻走去。
風華在聽到聲響的時候也猛的睜開了眼睛,轉頭望去,依稀隔着屏風就看到雲夫人的身影,急忙將千雅推到牀上,身形一翻,似箭一樣竄出窗外。
“喲,千雅還在睡呢,小寶貝……該起牀了,不能養成晚起的習慣,這樣對身體可不好。”
雲夫人見着女兒流口水的小模樣,心都酥了,這女兒可愛的模樣,簡直是能刻進人的心裡,讓人無法不愛啊。
可是,
一看到她身上的被子沒了,雲夫人頓時蹙了蹙眉頭,外間的月生也太大意了,怎麼可以讓千雅不蓋被子呢,萬一生病了呢。
“啊嚏……”
千雅身上一冷,便打了一個響響的噴嚏,惹得雲夫人急忙將她抱了起來,穿好了衣裳,一摸她的小手,果然冰冰的,頓時有些着急。
“夫君……夫君……”
雲昊天正準備去府裡辦事,聽到妻子的嬌喚便停下了腳步,見到千雅睡眼迷離的模樣,頓時心生疼愛,將千雅摟進了懷裡。
吻了吻千雅的小臉蛋。
“恩?”
“小臉冰冰的,這是怎麼了?”
雲夫人也是有些擔心,握緊千雅的小手,結果千雅又是一個噴嚏,這下雲大人也緊張了,急忙讓奴婢去請大夫。
“哎呀,不好了,千雅流鼻涕呢。”
月荷一聲輕呼,衆人頓時圍了上來,千雅瞪大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大家,卻止不住的噴嚏鼻涕不斷……
心裡頓時暗罵墨風華這個混蛋。
尼瑪晚上睡覺沒有關窗,又沒有給自己蓋被子,把自己弄感冒了。
這下慘了。
日子難過了。
該死的墨風華,殺千刀的混帳東西,這個仇一定要報,一定要報的,啊啊啊啊。
“月生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奶孃輕聲責備着,轉頭一看,月生壓根沒有出來,轉身奔進廂房一看,月生還趴在榻上睡覺呢,氣得奶孃上去一揪月生的耳朵,驚得月生叫了起來,隨即奶孃也不管她了,奔出來照顧千雅。
“夫君,你先去府裡辦事,千雅只是着涼了,沒事的啊。”
雲夫人見夫君這擔心憂慮的模樣,便要他走,府裡的事情,處理不完,一天有好幾件案子處理呢。
雲昊天見狀,也沒了法子,只得囑咐大家好好的照顧千雅,另外罰月生掃遍整個府邸,這才轉身離開。
“啊嚏……啊嚏啊嚏啊嚏……”
一連三天,千雅都不見好轉,清清的小鼻涕就像是蟲子一樣,掛在鼻子下面,噴嚏是一個接着一個,身體也有些發燙了。
……
千雅整天焉焉的,也沒有食慾,吃什麼偶爾還會吐,有時候吐得狠了,憋得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
把雲夫人急得眼淚汪汪的,大夫都請了好幾個,都說是因爲着涼所以生病了,氣得管家林伯罰了月生五鞭子,打得月生哇哇叫的磕頭認錯才了事。
藥剛剛煎好,用小勺子喂,結果太苦,千雅一吞進去,沒幾下就翻胃吐出來。
把胖呼呼的小娃娃生生的折磨得不成了人樣。
千雅心裡也是急得不行,感冒了、喉嚨發炎了,而且已經有了發燒的趨勢,如果再不接受治療,恐怕會轉爲肺炎,在古代,肺炎恐怕不是那麼好治。
會鬧出人命的。
可是,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實在是讓一個嬰兒難以承受,任何東西一進入胃部,就會翻騰着要吐出來。
幾天下來,
千雅小盆友就瘦了一圈圈。
整個雲府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就連朝堂上的皇帝都查覺到了,雲昊天的異樣,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愛女生病了。
體恤之下,高祁立即讓太醫院的太醫去爲千雅瞧病,雲昊天跪謝龍恩,隨即與太醫匆忙的回了府。
這時候,
某人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千雅生病了。
一路上,
墨風華沉默不語,臉色比起以往都要冰冷一些,按照雲大人的說法,是婢女疏忽照顧,沒有給千雅蓋被子,讓千雅着了風寒,越病越嚴重。
但**只有墨風華清楚,那天晚上,她睡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忘了給她蓋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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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病了倒好,越來越瘦,鐲子纔好取出來。
這樣想着,便往榻上靠了靠,可是心卻是沉沉的,怎麼也舒服不起來。
惱怒的躺了下來,翻來覆蓋去的,心頭越來越不安,總也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