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天自是親自接待,千雅遠遠的望着,卻是呆了一呆。
那天下第一樓的老闆,竟是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年輕俊美少年。
一身紫色的飄逸袍子,腰間那鑲嵌着寶石的玉腰帶,不知道值多少錢。
看着華貴不凡,卻又從那雙淡雅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的孤傲。
給人很儒雅斯文的感覺。
千雅擡頭看了莫遙一眼,莫遙卻是蹙起了眉頭。
“凡間竟有如此高手。”
千雅一怔。
“此人深不可測,你莫要與他過多交往。”
千雅小小的身子,站在屋頂上,望着贏風,贏風與昊天見了禮,這才淡笑着擡頭,朝千雅望了過來。
一望之下,
倒是真的怔了怔,這才二歲的幼孩身上,竟然散發着一股不可忽視的冷冽氣息。
倒真不像是一個只有二歲的孩子。
擡手施禮。
“雲小姐——”
“贏公子——”
千雅乖乖的與他施了禮,贏風笑了笑,突然間身形似綻放的紫色花朵一般,飛身上來,擡手輕輕抱起了千雅,旋轉着身形,優雅落地。
“來,看看我帶給你的各種配料。”
婢女們被贏公子那飄然若仙的一幕吸引得眼睛都直了,一個個興奮得很。
贏風把各式各樣泛着瑩瑩淡香的配料一一擺好,千雅聞着,沁人心脾,果然都是好東西。
“這裡頭,有的加了溫補的藥材,有的加了修真界纔有的靈草,所以吃了,對人的身體也是極有好處的。”
千雅聽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轉頭有意無意的朝莫遙望去,莫遙一臉高深,點了點頭,表示他沒有撒謊。
並且說這些東西都沒有毒,讓她們可以用。
千雅這才笑着與贏風道謝。
贏風望着千雅道。
“因爲從未聽過燒烤一說,所以有些奇怪,想來學習一番,到時也好用在酒樓裡。”
“好。”
千雅點了點頭,侍衛們已經在園子裡架起了七八個火架子,所有的食物也都按照吩咐洗好、切好、醃好,如今只要烤的時候,串上就好了。
贏風聰明,一看就懂,便串了串兔子遞到了千雅的手中。
千雅一邊烤一邊與他們講解,告訴他們怎麼烤,刷什麼材料,火候如何——
嫺熟的手法、有條理的講述、淡淡的香氣……都讓贏風看着千雅的眼神微微的熱切了起來,也佩服了起來。
大家便依着葫蘆畫瓢,一點一點仔細的烤着,沒多久,千雅便把手中的兔肉,遞給了贏風。
贏風道謝,淺淺一試,緩緩閉上眼睛,睜開之時,頗多喜悅,對千雅道。
“雲小姐此舉甚妙,想必天下第一樓的生意,又要上升三成。”
“這是第一樓的貴賓卡,就贈與雲小姐,往後雲小姐在第一樓用膳,一率免費。”
千雅聞言大喜,那天下第一樓的東西,老貴老貴了,平常人家根本吃不起的,而且他每天還有新鮮的菜品限量供應,還會抽中一桌的顧客,免費送菜,不但好吃,而且色香味俱全,菜品獨物,沒有多久,天下第一樓就響遍了全京城。
只是沒有人料到,這第一樓的老闆,竟然是個少年。
“多謝——”
千雅道了謝,收了貴賓卡,贏風便也沒有多做停留,告辭離開了順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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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雅抓了一條雞腿,走到了正站在牡丹花前的莫遙,遠遠的望着,那人比花更美的場景,千雅頓時搖頭。
這人氣場太大,也不見得是件什麼好事。
更苦逼的是,沒有人看得到他,他就是一幅虛影,可他又不是鬼,是鬼不可能白天出得來啊。
一邊啃雞腿,一邊輕聲道。
“你爲何說那酒樓老闆高深莫測。”
“他並非凡人,只是斂了修爲,讓人查覺不出來罷了,以他的修爲看,至少也三四百歲了。”
千雅震驚,媽蛋哦,怎麼最近遇到的全是老頭子哦。
默默的轉身,讓月生準備一些燒烤,送到沈慕泊的府上去,告訴他不是故意失約的,而是家裡出了一些事情。
晚些時候,再與他相約。
……
莫遙憂傷的望着這些凡**吃大喝,一罈一罈的酒咕咚咕咚喝着,直搖頭。
望着雲千雅那麼小的個子,卻吃了四個大雞腿、三個雞翅膀、五串兔子肉……五串青菜……他就苦愁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修煉之人,當斷絕七情六慾、五穀雜糧,她這架式,怕是到死,也不行吧。
吃吃喝喝了大半天,家丁前來稟報,說是宮裡來了旨意,讓千雅入宮,馬車正在外面侯着,雲昊天與屬下急忙停了手中的事情,與千雅一起上了馬車。
進了宮,
雲昊天和屬下們在偏殿侯着,千雅被柳其盛抱着朝養生殿的方向走去。
望着柳其盛眉慈目善的模樣,千雅眯眼笑了笑,柳公公是個好人,但也一定是個懂世故的人,急忙從懷裡拿出一串兔子肉,遞到了他的面前。
“柳公公,這是給你的,我自己烤的。”
“哦,是嗎?”
柳其盛大喜,一手抱着千雅一手接過,嚐了一口,隨即點頭,大讚烤得好,千雅不好意思的嘻嘻笑了笑,一行人便入了養生殿。
高祁正坐在雕樑畫棟的涼亭裡,輕風拂來,亭中珠簾輕搖,眼前湖中花朵盛,是一幅好景象。
見到千雅過來,高祁眼睛亮了亮,擡手示意她過來。
千雅走過去,恭敬的施了禮。
“臣女雲千雅,給皇上請安。”
高祁笑望着千雅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伸出了手。
“來來來,過來,朕抱抱。”
……
千雅嘻嘻笑着,從小包裹裡拿出燒烤放在皇帝的玉桌前,肉肉的小手指了指。
“皇上,這是臣女自己烤的,可好吃了。”
皇帝見着,年輕的臉上有了更多的笑意,伸手捏了一串,柳其盛拿着銀針便要向前,皇帝擡眸看了一眼,柳其盛便退下了。
一吃之下,皇帝倒是真覺着好吃,於是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燒烤一吃而光。
拭了手、喝了水,才說道。
“下回啊,給朕多捎一點,朕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幾串就能夠打發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