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金牌寵妃 095 意見不一——心思鬱結
在這個以夫爲天,女子名節大於性命的古代、
君嘉譽其心可誅、
又在這個時候拿這個來詆譭她,企圖挑撥她和君羽玥之間的信任和感情,這心思,着實夠惡毒的。
鳳傾城怒視君嘉譽,又看向君羽玥,忽地勾脣笑了起來。
君嘉譽這般說了,那君羽玥呢?
會怎麼說,怎麼做?
是相信她呢,還是相信君嘉譽這個混蛋。
君羽玥淡淡勾脣,緊緊攬住了鳳傾城,從一開始,他對鳳傾城便是深信不疑。
不管什麼事兒,只要她說,他便信。
哪怕他親手把劇毒喂入他口中,他亦會含笑嚥下,連眉頭都不會蹙一下。
他不在意鳳傾城和誰誰誰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他只在意,最終守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只要是自己。
而他對她,從來不是利用,從來不是。
“君嘉譽,你錯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半齷蹉不堪,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如此惡毒詆譭,你都說的出來,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君嘉譽,再也不是影像中那個溫潤如玉的君嘉譽。
他的二哥了。
“啊哈哈,君羽玥,看來,這頂綠帽子,你倒是挺喜歡的!”
君嘉譽越說越惡毒。
鳳傾城瞧着,冷冷一笑,“羽玥,何必與君嘉譽這小人多做糾纏,殺了他,一了百了!”
“殺了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君嘉譽說完,快速往後退,揚手。
“給我殺了他們!”
第二波廝殺開始,鳳傾城、君羽玥有了第一次的合作無間,第二次更是得心應手,殺招比起之前,更是兇辣無比。
幾乎劍到之處,便有人倒下,氣絕身亡。
君嘉譽瞧着,心知今日算漏了。
他算到鳳傾城肯定會讓君羽玥前來,找回信心,卻沒有算到,鳳傾城會看破玄機殺了出來,更沒算到,鳳傾城和君羽玥的招式,竟配合的這般天衣無縫。
“君羽玥,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搶走所有屬於你的東西,我一定會再殺回來的!”
“希望下次見面,你不要讓我太輕易得手!”
飛身離去,留下他的屬下,在此廝殺。
鳳傾城瞧着,眸子微眯。
君嘉譽,如今你已經露出狐狸尾巴,你以爲,你還能躲的了多久?
當斬殺盡最後一個人,鳳傾城渾身是血,君羽玥一襲白衣變血衣。
扭頭,看見鳳傾城那短短的頭髮時,才覺得,心痛難忍。
上前,緊緊把鳳傾城擁入懷中。
鳳傾城仰頭,呵呵一笑,“頭髮沒了,是不是難看了?……”
“不,很美,在我眼中,傾城從來沒有像那一刻,踏血而來,美得炫目,美得傾國傾城!”
鳳傾城笑,擁緊君羽玥,“君嘉譽那麼說,你不氣,不惱嗎?”
“氣什麼,惱什麼?”君羽玥失笑,輕輕撫摸鳳傾城的頭髮,“我相信傾城,只要傾城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其他人說什麼,我一律無視!”
清點將士,死傷無數。
鳳傾城立在馬車上,一身的血,久久無語。
毀去君嘉譽佈置的陷進,機關。
君羽玥讓將士們,幫那些死去的將士清洗,換上乾淨的衣裳,就地掩埋。
每一個人,一個墓碑,寫上他們的名字,記上他們的功績。
整整十萬墓碑,一片山。
“小姐,太陽烈,你進馬車去吧!”
鳳傾城看向添香,“添香,是我太大意了!”
“小姐,不怪你,沒有人會怪你,這些將士,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戰死沙場,保家衛國。
“是啊,死得其所,可惜,他們連刀劍都還未來得及拔出……”
鳳傾城說着,微微一頓,“添香,這附近可有小溪,我想洗一洗!”
“有!”
在小溪洗去一身的血,鳳傾城上岸,換上乾淨的衣裳,伸手摸着短了很多很多的頭髮,無奈一笑。
或許,這些青絲,便如這十萬將士,逝去,多少年後,又有多少人記得他們的名字,他們曾經保家衛國過。
“羽玥……”
君羽玥聞言回頭,見一襲紅衣,頭髮隨意披散在腦後,渾身冷厲的鳳傾城走來,“有事?”
“我想立一塊墓碑,把這些死去的將士名字刻上去!”
君羽玥點頭,“如此甚好!”
“羽玥,逍遙子,和君嘉譽已經勾搭成奸了!”
“我已經算到了!”君羽玥說着,轉身,看着那一個個嶄新墳墓,“傾城,我打算,給這些將士的家屬,送一筆慰問金去,或許沒有多少,但,多少是浩瀚對他們的一個補償!”
“我贊同,若是銀子不夠,我讓歐陽浩籌備一些出來!”
君羽玥點頭。
出來二十萬將士,回去潼關,只有十萬。
百萬大軍默。
君羽玥站在高臺之上,點軍,一側是君墨涵。
“知道爲什麼毫無還擊之力嗎?因爲學藝不精,因爲對方早設下了陷進,將士們,從今日開始,你們,不能在鬆懈,再懶惰了,你們除了平日操練,更要學習武藝,學習武藝,不單單只是爲了保家衛國,更是爲了在危急時刻,保自己的命!”
君羽玥的平安歸來,本應該是大喜事,但因爲那十萬將士的殞命,君嘉譽和逍遙子的逃脫,整一個潼關軍營變得有些死氣沉沉。
就連攻打齊國,君墨涵也下令,暫時休兵。
這倒是給了齊國一個休養生息的好機會。
齊國。
國都,皇宮!
“謀師的意思是?”
“讓我擔任兵馬大元帥,我定會把齊國失去的江山,給皇上,奪回來!”
齊皇看着面前,由兒子樑王,祁宏宇引薦的謀師,君嘉譽。
微微沉思。
齊國的兵馬大元帥,那可是掌握一百多萬兵馬啊,若是交到了這個陌生的謀師手中……
“齊皇,您慢慢考慮,君某人先告辭!”
君嘉譽說着,朝齊皇微微彎腰,退下。他相信,這齊國兵馬大元帥一職,非他莫屬,而齊皇,肯定會以極快的速度,再次宣他進宮。
齊國國都,華麗宅院。
“爺……”
珠珠停着大肚子,慢慢走來。
君嘉譽瞧着,眉頭輕擰,“誰讓你出來的?”
“爺,珠珠想您了,所以過來看看您,順便,順便……”
見珠珠結結巴巴,君嘉譽就想起,珠珠在潼關所做的蠢事,低罵,“蠢貨!”
轉身,拂袖而去。
珠珠愣在原地,咬脣,淚流滿面。
如今孩子都要八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就要出生了,可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她,亦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
“珠珠,你怎麼跑出來了!”朱員外快步走來,滿面擔憂。
珠珠看向自己的親爹,“爹爹,值得嗎?”
“珠珠,胡說什麼,快回院子去!”朱員外面色難看,催促珠珠回院子去。
珠珠忽地笑了起來,“爹爹,珠珠後悔了!”
若是當初,沒有一見鍾情,或許,今時今日,她依舊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嫁一個平平凡凡的男子,安安穩穩過一生。
也不會因爲她,把父親也拖下這沼澤。
不知道爲什麼,珠珠就是覺得,君嘉譽鬥不過鳳傾城和君羽玥的。
朱員外氣結。
珠珠卻轉身,一個人慢慢的朝她的院子走去。
她們本是浩瀚人,卻因爲君嘉譽,來到這齊國,成爲了齊國商人。
浩瀚軍營。
封念深最怕的就是和龍無憂見面,雖然,他極想和龍無憂說說話,問問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但是……
他不敢,生怕被龍無憂看出端倪。
而這會,龍無憂過來找他了。
“封將軍!”
封念深尷尬一笑,“龍公子!”
“封將軍客氣,無憂是晚輩,封將軍喚無憂即刻!”
“龍公子切莫這般說,末將萬萬不敢!”
龍無憂盯着封念深,神色晦暗莫名,“封將軍去過滄溟嗎?”
“沒,沒有!”
龍無憂笑,極淡極淡,“也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封將軍的背影很熟悉,無憂還想着,或許小時候,在滄溟見到過封將軍呢!”
“怎,怎麼會呢,末將還有事,就先去忙了!”封念深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龍無憂看着封念深的背影,轉身去鳳傾城的大帳。
大帳內,鳳傾城正在睡覺。
從逍遙山回來,鳳傾城就特別愛睡,不管白天,黑夜,沒事就倒牀上睡。
一開始大家都以爲鳳傾城又懷上了,龍無憂在給鳳傾城把脈之後搖頭。
鳳傾城只是心中疲憊,打不起精神罷了。
倒是君羽玥,一鼓作氣,練兵,訓練影衛,從將士中,挑出一萬練武之資好的,經行魔鬼訓練。
龍無憂到的時候,滄陌在鳳傾城大帳門口處徘徊。
龍無憂凝眉,上前,“滄陌……”
滄陌對龍無憂一笑,“無憂哥哥!”
“爲什麼不進去?”
“鳳姐姐在睡覺,她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攪!”龍無憂失笑,卻見添香端了東西走來。
“滄公子,龍公子!”
兩人朝添香點頭。
“我進去看看小姐醒了沒有!”
龍無憂笑,“添香,你進去吧,我和滄陌四處走走!”
“好!”
目送龍無憂滄陌離開,添香才走進大帳。
大帳內,鳳傾城閉眼,呼吸平穩。
“小姐,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鳳傾城聞言,睜眼,呵呵呵一笑,坐起身,“這你也看得出來?”
“小姐,我在你身邊,多少年了,這些都看不出來,那也太失敗了!”添香說着,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看着鳳傾城,微微嘆息,“小姐,何苦自己不開心呢!”
“我沒有不開心!”
鳳傾城微微擡頭。
真的沒有不開心,只是,一時間,找不到事情做而已。
“真的沒有嗎?”添香坐到牀上,握住鳳傾城的手,“回到軍營這幾日,攝政王夜夜宿在別處,你不急,我們都急壞了,墨涵,茉舞,唯一不來鬧你,那是他們知道,你心情不好,連孩子們都知道的事情,你還不承認?”
“真那麼明顯?”
鳳傾城訝異。
她到底怎麼了?
君羽玥回來,是好事,是喜事,不是嗎?
爲什麼,她還要鬧着彆扭呢?
彆扭些什麼呢?
添香點頭,“小姐,是不是因爲那兩次假攝政王,讓你心裡有陰影了,以爲,這個也是假的?”
鳳傾城錯愕,震驚,怔怔的看着添香,“添香,你……”
“小姐,你先別急,你讓添香說完,你在捫心自問,到底是什麼原因!”
鳳傾城沉默片刻,“添香,你說!”
“小姐,添香還記得,當初見到小姐的時候,一身的瀟灑,肆意,狂傲,傲視蒼穹,哪怕是後來,有了墨涵,茉舞,小姐那一身的霸氣,依舊從未收斂,可是,只從嫁了攝政王,有了唯一之後,小姐開始處處收斂,甚至,處事小心謹慎,瞻前顧後,在小姐身上,添香再也找不到那種曾經的肆意瀟灑!”
“小姐開始注意他人的看法,他們的眼神,可是小姐,這樣子的你,真的幸福,快樂嗎?”
鳳傾城聽得愣愣的。
快樂嗎?
應該是快樂的吧。
如果真的快樂,爲什麼整日窩在大帳裡睡覺,也不願意走出去。
爲什麼明知道君羽玥會在大帳門口,站到天亮,也不叫他進來?
是什麼,橫在了她和君羽玥中間。
是猜疑。
是自卑。
是捨不得放權。
亦或者……
“添香,你說,除了浩瀚,滄溟,齊國之外,可還有別的國家?”
“有,小姐,在大海那一邊,有個羅國,聽說那裡的人,白皮膚,藍眼睛,金色頭髮!”
鳳傾城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
“添香,我想去哪個地方看看!”
添香震驚,“小姐,你開玩笑的吧?”
鳳傾城搖頭,“添香,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真的,我忽然之間,明白,我到底在糾結什麼了!”
“這一年,我手中有無限權力,誰惹了我,我便毫不猶豫殺了過去,絕對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總是習慣,以我自己爲中心,然後把我看中的,在意的人,守護在這個中心內,誰要是給我添堵,我就讓他流血,誰要是惹我,我就要他償命,可是添香,君羽玥和我不一樣,他太優柔寡斷,心慈手軟了!”
原本以爲,一年的黑暗,他出來,會手中握劍,直殺強敵。
卻不想,他先固內,在侵外。
可是,有的人,根本就姑息不得,如君嘉譽。
這種人,必須乘熱打鐵,一舉將其殲滅,而不是,眼睜睜看着他將勢力做大。
要是依她,她會直接發兵齊國,把齊國殺個片甲不留,我看你君嘉譽還怎麼坐大做強。
想要做齊國兵馬大元帥,最後吞併齊國,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可是君羽玥不……
就是爲了這份感情,她忍了。
一個人窩在大帳內,不出去,不見,不瞧,心靜。
“可是,小姐,攝政王這麼,或許有他的道理!”
鳳傾城譏笑,“是啊,的確有他的道理,他想着,自己先強大起來,殺出去,也不會損失慘重,可是添香,那君嘉譽也不是傻蛋,看着你君羽玥強大,他在哪裡坐以待斃,君嘉譽比君羽玥更狠,更惡毒,他總是事事留一手,而如今的君羽玥,他所有的優勢,都已經完完全全暴露在君嘉譽面前了!”
“小姐,你爲什麼不跟攝政王說呢?”
鳳傾城嘆息,“添香,我怎麼說,浩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這一年,我只是暫時代替而已,如今他回來了,我應該交還給他!”
鳳傾城說完,又重重倒在牀上。
添香瞧着,微微嘆息。
一年的時間,原本以爲久別重逢,定是心心相印,如今才發現,他們之間,思想完全不一樣。
君羽玥站在大帳門口,臉上平靜無波。
內心,駭浪翻滾。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鴻溝,原來,他一直跟不上他的節奏。
君羽玥直接去找龍無憂。
滄陌也在。
這是兩個男人第一次正式見面。
滄陌站起身打量君羽玥,君羽玥亦打量滄陌。
在滄陌眼中,君羽玥是優秀的,霸氣的,手段亦是有的,但,滄陌覺得,配鳳傾城,此時此刻的君羽玥,差了點當機立斷,差了點迎頭而上。
君羽玥只看了滄陌一眼,就知道,面前的男子,不是鳳傾城喜歡的那種。
就算鳳傾城與他有了芥蒂,鳳傾城亦不會喜歡面的男子。
“無憂,能單獨聊聊嗎?”
龍無憂點頭,滄陌立即識趣說道,“無憂哥哥,我先回去了,攝政王,告辭!”
“好!”
待滄陌走了之後,龍無憂示意君羽玥坐,給君羽玥倒了茶水,“嚐嚐看,傾城說,夏天多喝涼茶,去火!”
君羽玥接過,淡淡品嚐。
味道還是以前的味道,卻多了點苦澀。
龍無憂看着君羽玥,“怎麼了?我原本以爲,你的歸來,你和傾城,都應該滿心歡喜,幾個孩子也會跟你親熱,一家團聚,算得上是一個好的開始,可如今,我發現,傾城躲着你,幾個孩子,也躲着你,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君羽玥看向龍無憂,擱下茶杯,“陪我下盤棋吧!”
龍無憂失笑,“羽玥,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眼前的幸福,難道你真的不準備牢牢抓住,而去顧慮那些,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或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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