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擡眸清冷的看着她，“小姐懷疑我？”
“我要你說一遍！”
“就在婚禮那天吧。”阿楠說了一遍，聲音完全對不上號。
“你會變聲嗎？”江雨菲疑惑的問。
阿楠淡淡道：“如果有變聲器，我就能變聲。”
江雨菲知道，一個人要變聲，說話肯定會很不自然。
阿楠說話很自然，一點都沒有捏着嗓子發音的樣子，這應該是他的本音。
可是剛纔她聽到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她分明聽到了阮天凌的聲音。
江雨菲還是盯着阿楠，她真的很懷疑他……
“雨菲，你真的聽錯了。阮天凌現在在A市，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他。”祁瑞森拉回她的注意力。
江雨菲頹然——
是啊，阮天凌人在A市，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也許A市那個阮天凌……是假的呢？”她緩緩看向祁瑞森，懷疑的說。
祁瑞森失笑：“他像是假的嗎？不過你要是懷疑他，我這就打個電話給他，幫你確認一下。”
他掏出手機撥通阮天凌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
“喂，阮天凌嗎？我是祁瑞森。”祁瑞森淡淡開口。
江雨菲的心不禁緊張起來，同時又很苦澀。
別人給他電話他就接，她給他電話他卻不接……
“我找你沒什麼事。就是雨菲懷疑……不是，是她想跟你說說話，你和她說兩句吧。”
江雨菲更加緊張了，他會同意嗎？
祁瑞森把手機遞給江雨菲：“給，他同意了。”
江雨菲忙接過來，“喂，阮天凌，是我！”
“什麼事？”那頭的人低沉的問，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江雨菲握緊手機，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他爲什麼要和她分手嗎？
這些沒骨氣的話，她怎麼問的出口。
“沒事我就掛了！”阮天凌淡淡道。
“等一下——”江雨菲忙開口，“我就想問你，我們真的沒可能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
祁瑞森用拳頭抵着嘴別開頭，差點沒有笑出來。
因爲江雨菲是面向他，背對着阿楠的。
所以她看不到阿楠正在迅速發短信——
沉默了好久，電話裡才響起阮天凌的聲音。
“說分手的人是你！”
“……”江雨菲愣住。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分手的人不是他嗎？當初他在電話裡說，他並不是非她不可，說了那麼多狠心的話，難道不是爲了分手？
“什麼叫說分手的人是我？是你先要分手的，你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然後不再接我的電話，你的行爲分明就是要分手！”江雨菲有些生氣了。
他耍着她，很好玩嗎？
“江雨菲，你總是擅自做決定，還不允許我對你發脾氣？我從來沒有說過分手兩個字，既然你說了，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思！”
轟——
江雨菲臉色微白。
他都能說出這種話了，可見他也有心要和她分手吧。
江雨菲難受的眩暈：“你是認真的？”
“……”那頭的人，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