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沒做就不用心虛。做了，那就等着去閻王那裡排隊！”
“江雨菲，阮天凌，你們欺人太甚……”
南宮家族，何時被人這樣當面挑釁過。
這些人咽不下這口氣，又不敢動手，只能動動嘴巴，發泄一下。
江雨菲無視所有人的存在，只盯着母親的照片看。
相片裡的她面容安靜甜美，一雙眼睛，彷彿在溫和的看着她。
“媽，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江雨菲低聲呢喃，然後轉身：“我們走吧。”
阮天凌牽着她的手，帶着她大步離開。
所有的人，他們都沒有放在眼裡——
走出靈堂，江雨菲道：“我想去看看我外公。”
今天要是不去看，以後就沒機會到這裡來了。
阮天凌點頭：“應該的。”
他們走去南宮文祥住的地方，江雨菲跟傭人說了她的來意，讓傭人去通報一聲。
沒多久，傭人就來請他們進入。
阮天凌跟她一起去見南宮文祥。
南宮文祥躺在牀上，面色沉冷無波。
江雨菲和他說了一會兒的話，他都沒有回答。
“外公，你多保重身體，我估計再也沒有機會來看你了。”江雨菲低聲道。
南宮文祥看着她，嘆一口氣：“回去吧。”
“……那我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
“我知道。”
見母親的死沒有讓他太悲傷，江雨菲慶幸的同時，又有些悵然。
在外公的心裡，恐怕只有南宮家族，纔是他的全部。
他們走出南宮文祥的住處，然後迎面走來一人。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南宮翊。
沒想到他會主動出現在他們面前。
“表姐，我能單獨跟你說幾句嗎？”南宮翊低聲問她。
江雨菲的表情淡淡的：“要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南宮翊也不勉強：“夫人去世了，我希望你能節哀。”
江雨菲盯着他的眼睛，她搞不懂，南宮翊來說這番安慰她的話是爲了什麼。
他明知道，他的外公是被他們殺死的。
爲何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多謝。”
“那我先走了。”南宮翊繞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江雨菲和阮天凌對視一眼，也離開。
走了一段距離，南宮翊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們。
“因爲你，我本來很爲難。如今這樣也好，省得讓我揹負這個罪名。”他喃喃地說着讓人聽不懂的話。
……
江雨菲和阮天凌沒有在城堡呆太久，便離開了。
南宮如月下葬的時候，他們沒有參加。
不過他們在不遠處看着的。
等人都走了，江雨菲和阮天凌才走去墓碑前，悼念南宮如月。
南宮如月的墳墓很奢華，周圍堆滿了花束。
江雨菲直接撥開墓碑前的鮮花，把道路清掃出來。
放下她帶來的白色小雛菊，江雨菲在墓碑前蹲下身子：“媽，我來了。對不起，你下葬，我卻什麼都沒能爲你做。”
阮天凌站在她身後安慰她：“雨菲，岳母不會怪你，你別因爲這些事情自責。”
江雨菲點頭，她擡手撫摸母親的照片，心沉沉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