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你的追隨者、軍隊和龍都去哪了？”張誠沉默了片刻之後，立刻一臉好奇的試探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自認爲自己是救世主、維斯特洛大陸唯一合法統治者的女人，爲何會隻身一人出現在舊鎮，甚至還吃了那麼多苦頭。
丹妮莉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回答：“死了！我的追隨者全部都死了！至於軍隊和龍，恐怕已經被那個怪物控制住，成爲他達成目的的工具。”
“什麼？！”張誠驚訝的挑起眉毛，緊跟着迫不及待的追問：“能詳細解釋一下，是誰殺死了你的追隨者，又是誰奪走了你的軍隊和龍？”
“他的名字叫艾瑞克，自稱是某人的僕從，要求我履行很久以前與坦格利安家族簽訂的契約。我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結果可怕的殺戮就突然開始了。如果不是喬拉·莫爾蒙爵士拼死相救，我恐怕沒辦法活着逃出來。你最好小心點，他不僅能變身成爲一種半龍半人的怪物，而且還能強制龍服從命令。”丹妮莉絲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迅速把自己知道的內容全部說偶說了一遍。
作爲一名多次品嚐過得到、失去、又得到、又失去的亡國公主，她非常清楚自身的處境，同時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不管是復仇也好，還是奪回屬於自己的王座。
“艾瑞克？他居然沒死！”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名字，張誠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因爲他知道，像那種程度的傷勢，如果想要活下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克洛納達對其施展了無比強大的血魔法。
一個接受了真正巨龍之血的半龍人有多強大？
雖然他還沒有親眼見過，可絕對不會比“黑死神”貝勒裡恩好對付多少，更可怕的是對方明顯擁有孵化龍蛋的能力，通過蒐集和高價懸賞，用不了多久便能組建一支幼龍大軍。
三條龍就能征服一個大陸！
那麼三十條呢？
一想到龍遮天蔽日飛過頭頂的畫面，他心情不由得往下一沉，全身上下散發出陣陣寒意。
“你認識他？！”激動不已的丹妮莉絲，猛然間從水裡站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身無寸縷的情況。
當然，張誠此刻也沒心情去欣賞對方凹凸有致的身材，輕輕點了下頭：“沒錯，我認識他，也差一點親手殺了他。不過沒想到，這傢伙的命還真夠硬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能撐過痛苦的人體改造。另外，我建議您最好坐下，不然再過一會兒會可能會很尷尬。”
丹妮莉絲瞥了一眼水中被微微頂起的圍巾，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撩起遮擋住前胸的長髮，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性感與美麗，然後彎下腰壓低聲音**道：“爲什麼會尷尬？不，我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倒認爲這纔是對我的最好、最直接的讚美。”
毫無疑問，身爲一名年輕漂亮的女人，她打算利用身體作爲交換。
要知道早在嫁給馬王的時候，她就曾跟侍女學習過大量討好男人的技巧，現在拿出來壓根沒有一點心理障礙。
感受到一隻柔軟的小手劃過胸膛，開始向兩腿之間探索後，張誠立刻表情嚴肅的發出警告：“請相信我，尊敬的女王陛下，假如你的手再往下挪動一寸，就會被直接扔出浴池。請記住，不要試圖用一些無聊的小手段從我這裡獲取情報和幫助，我不是整天犯花癡的喬拉·莫爾蒙，相信什麼狗屁一見鍾情，更不是那些被下半身慾望支配的蠢貨，願意爲了贏得與您共度一夜傾家蕩產。在我的眼裡，您的美貌、身體，遠遠比不上血管中流淌的瓦雷利亞血脈更有價值。如果可以選擇，我會選擇抽光你的血去做實驗，而不是僅僅爲了從原始的交配中獲得快感，懂了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瞳孔不斷釋放出宛如實質的能量，把丹妮莉絲逼得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保持住平衡。
尤其是右手皮膚憑空出現的冰霜，讓她充分認識到這絕不是在開玩笑。
她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生理正常的男人能夠拒絕自己，拒絕自己誘人的身體，以及坦格利安家族非人的美貌。
注視着那張充滿驚恐的美麗臉龐，張誠收起剛纔故意釋放的能量，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朝出口方向走去，就在他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停下，回過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儘管你擁有諸如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大王國的合法統治者，大草海的卡麗熙，鐐銬破除者，不焚者，龍之母等等一連串響亮的頭銜，可實際上你仍舊是那個內心脆弱的亡國公主。看看現在，失去了龍、軍隊和最隨着之後，你還剩下什麼，又能做些什麼？我真誠地建議，趁着這段時間好好想清楚自己是誰，渴望得到什麼，願意爲了這個目標付出怎樣的代價。等你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談合作結盟，我之前的承諾依舊有效。”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張誠很快披上一件外衣，消失在高塔走廊的盡頭。
“我是誰……我渴望得到什麼……我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丹妮莉絲兩眼無神，一遍遍低聲重複着幾句話，彷彿整個人陷入了深度思考。
畢竟她眼下是如此的無助，被視作孩子的龍被敵人奪走，忠心耿耿的追隨者喬拉·莫爾蒙也死於非命，既不能揮舞利劍去戰鬥，也沒有足夠的威望去重建一支大軍，唯一生下的就是坦格利安這個還有點名氣的家族背景。
一時之間，丹妮莉絲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
恰恰相反，她是那麼的弱小，弱小到連自身安危都無法保證，又憑什麼去戰勝那些推翻了坦格利安王朝的叛臣呢？
至於拋出這些問題的張誠，直接回到參天塔控制中樞，輕輕撫摸着擺放在陳列架上的巨大號角——“縛龍者”，冷笑着自言自語道：“來吧，老朋友，就讓我看看究竟還有什麼手段，區區一個僕人可是打不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