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真的打算用領地、財富和軍隊，去換取一個所謂女王丈夫的頭銜？”丹妮莉絲和奧柏倫前腳剛離開，布蘭科後腳便立刻從角落裡鑽出來，一臉擔憂的問。
作爲既得利益者之一，同時也是踏入權利中心的新晉貴族，他可不希望自己剛剛開始的美好生活遭到破壞，更不希望更換一位效忠對象。
以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和閱歷，他相信整個世界上都不可能再找出第二個像張誠這樣慷慨、大方、毫不介意分享財富和權利的領主。
事實上，通過戰爭、掠奪，當初選擇獻上忠誠誓言的傭兵們，早已經狠狠的發了一大筆橫財，無論是之前對亮水城極其周邊地區的大清洗，還是後來從鐵民手中搶回的大批金銀珠寶和貨物，有大概五分之一都賞賜了下去。
如果說七國境內，哪個貴族手下的封臣最忠誠，那麼絕對非他們莫屬。
原因很簡單，對於刀口舔血掙扎求生的傭兵而言，老牌貴族們那套虛僞的倫理道德觀念完全就是狗屁，他們內心之中的想法很單純，誰能給自己帶來利益，自己就爲誰賣命。
很顯然，整個維斯特洛大陸，肯定不可能有比張誠更大方的人。
要知道無論他弄到多少財寶，最多也只能帶走極少的一部分，與其攜帶成色參差不齊的貴重金屬，倒不如多帶點魔法物品與特殊材料。
至於那些帶不走的，自然是大把大把的撒出去，反正這些錢財遲早都要便宜外人，還不如拿出來收買人心。
注視着老傭兵那雙灰暗的眼睛，張誠翹起嘴角用似笑非笑的語氣反問：“怎麼，你在質疑我做出的決定嗎？還是說你覺得在這場交易中，你的利益會受到損害？”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替您覺得不值。或許丹妮莉絲的確擁有坦格利安家族非人的美貌，以及令男人心動不已的氣質，但還遠遠不必上統御河灣地區，建立一個能夠傳承千年的大家族有誘惑力。我不明白，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您，爲什麼突然願意爲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布蘭科小心翼翼的措辭，生怕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底線。
“犧牲？你是這樣理解我做出的決定麼？不，布蘭科，我並不沒有犧牲任何東西。”張誠緩緩站起身，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深邃的光芒。“可能在你看來值得付出一生去爭取的財富、爵位、領地，在我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它們只是獲取知識和力量過程中的附帶品。如果能用這些附帶品換取前者，我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猶豫。記住，不要試圖用你的價值觀來衡量我的行爲，更不要試圖干預我的決定，不然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聽完這句也不知道算是警告還是威脅的話，布蘭科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趕忙低下頭解釋道：“請不要誤會，大人，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有點不太確定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是否能成爲一個合格的統治者。您知道的，貴族根本看不起我們這些傭兵出身的傢伙，認爲我們粗鄙、缺乏忠誠、唯利是圖，一旦她也受到影響，我們必然會遭到排擠和孤立，搞不好還會失去來之不易的領地和爵位……”
“所以你擔心的並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利益受損，對嗎？”張誠厭倦了老傭兵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直接打斷道。
“是！”布蘭科沒有試圖否認，直接點了下頭。
他從不覺得談論利益是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尤其是眼下這種關鍵時刻，稍有不慎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權利、地位、財富都會再一次失去。
毫無疑問，每個人都喜歡失而復得，絕對不會有人喜歡得而復失。
張誠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桌子，大概一兩分鐘之後，突然擡起頭莫名其妙的問：“你聽說過史塔克家族的族語嗎？”
“什麼？”老傭兵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
“史塔克家族的族語！”張誠迅速重複了一遍。
“凜冬將至。”儘管布蘭科不明白這根剛纔談論的話題有什麼關係，但還是給出而答案。
畢竟作爲七國境內最古老、最具實力的家族之一，沒幾個人會不知道史塔克的族語。
“沒錯！凜冬將至。可你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嗎？”張誠意味深長的又問。
“我……我不知道……”布蘭科先是猶豫了一下，很快搖了搖頭。
事實上，由於距離上一次異鬼入侵已經過去了太久的關係，別說外人了，就連史塔克家族的直系成員都不記得“凜冬將至”所代表的含義，甚至很多人都認爲它指的是那些生活在絕境長城以北野人帶來的威脅。
“是啊，你不知道，所以纔會去計較那點個人的利益得失。等明白凜冬將至的真正含義後，你就會發現一切領地、財富、爵位，通通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告訴你吧，這片土地真正的威脅從來不是源自於人類本身，而是來自長城以北的極寒之地。”說着，張誠拿起擺放在桌子上的一把龍晶匕首遞給對方。“給，拿去。相信我，你用不了多久便會用得上它的。”
感受到黑曜石我在掌心傳來的冰涼，布蘭科完全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根據他的經驗，眼前這位來歷神秘的年輕人，一定不會平白無故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一定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即將入侵維斯特洛大陸，它們比那個自稱龍王的傢伙還要恐怖十倍以上。
“好了，別傻愣愣的站着，快去看看我們的客人到哪了。要知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試參天塔的威力，是不是能夠一下子埋葬十萬人大軍。”張誠揮舞着右手，打斷了老傭兵的思緒。
後者猛地驚醒過來，一言不發的轉身消失在走廊盡頭。
看着他那略顯蒼老的背影，張誠頗爲遺憾的自言自語道：“異鬼，多麼有趣的生命體。可惜我的時間不夠了，不然一定要搞清楚這個神秘物種究竟是將身體元素化，還是利用了死亡能量。不過沒關係，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回來看看，順便解決掉那條封印在瓦雷利亞遺蹟地下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