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有趣！這個小傢伙擁有與常人截然不同的靈魂，居然一點都不怕我。扎雷，把他交給我吧，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學徒了。”
說完這句話，厄蘇拉·德林也不管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拉起經過欺詐寶珠僞裝的張誠，徑直朝地下更深處走去。
而張誠也沒有反抗或是拒絕，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諷刺，乖乖跟在對方身邊。
他有預感，這個女人絕不僅僅是想教導自己學習各種黑暗知識和魔法，反倒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玩具、一個試驗品，就如同他之前做過的一模一樣。
注視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扎雷·穆爾略微鬆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祝你好運，孩子。要知道整個基地內最危險的女人，恐怕你就是你的導師了。”
……
沿着四通八達的複雜通道轉了兩圈，兩人來到一間像是臥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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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太多擺設，只有一張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位於房間中央閃爍着暗紫色幽光的巨大惡魔符文。
作爲個腦海中被強行灌輸了大量術士知識的受害者，張誠一眼辨認出了這個符文的作用，那就是聯通艾澤拉斯與扭曲時空。
儘管遠不如真正的召喚法陣，可也能召喚出小鬼一類燃燒軍團的最底層炮灰。
不少術士就是利用惡魔符文的力量，大肆召喚低級惡魔，用來騷然敵人，亦或是拖慢敵人的行進速度。
唯一讓張誠想不明白的是，對方究竟出於何種目的，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裡恆定了這樣一個符文。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厄蘇拉突然轉過身，用充滿戲虐的語氣說道：“相信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會收你做學徒，對嗎？”
“難道不是因爲馬迪亞斯·肖爾大師的推薦信麼？”張誠故意裝出一副“我有後臺”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不，可愛的小傢伙，我之所以選中你，是因爲你是一隻不錯的羔羊，非常符合我的口味。現在，我要給你一個小小的考驗，召喚一隻最低級的惡魔並強迫它成爲你的僕人。假如你做不到，那麼抱歉，你恐怕沒辦法活着走出這個房間了。”
話音剛落！
厄蘇拉·德林毫無徵兆的擡起手打了響指。
瞬間！
原本散發出幽光的符文一下子變得亮起來，緊跟着還不到半分鐘，撕裂空間的傳送門便出現在房間中央。
雖然只有大概一米左右，可也足夠像小鬼、地獄獵犬這樣的惡魔通過。
毫無疑問，對於一名術士學徒而言，這絕對是要命的玩意，如果是小鬼還好，一旦是施法者剋星地獄獵犬，百分之百會被活生生撕碎吃掉。
“你……你想幹什麼？”
爲了表現的更像一名有點小聰明的少年人，張誠適當的在表情裡添加了一點“恐懼”的作料，讓自己看上去既想要保持鎮定與強硬，內心之中又害怕馬上會出現的惡魔。
厄蘇拉·德林滿意的點了點頭，彎下腰緊貼在耳邊低聲說道：“記住，可愛的羔羊，我在傳送門內設下了一道防護，但這道防護只能持續四個小時。這也就意味着，在四個小時內你可以隨意翻閱房間內的書籍和筆記，直至找到讓惡魔臣服的方法。如果規定時間內沒能控制住穿過扭曲時空的惡魔，那你就等着成爲惡魔的食物吧。”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讓一個惡魔成爲自己的僕人就行了，對吧？”張誠頭也不擡的確認道。
“沒錯！另外，你知道這裡爲什麼叫已宰的羔羊嗎？答案很簡單，每一個踏入術士領域的新人，對於惡魔來說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味羔羊。他們要麼爲了獲得力量不擇手段，最終成爲惡魔的主人，要麼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角落，最終被惡魔吞噬。我很感興趣，你會成爲哪一類……”
說罷，厄蘇拉的眼睛裡閃爍着強大的暗影之力，緊跟着從外滿鎖緊大門，頭也不回朝上層走去。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張誠臉上原本恐懼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輕蔑的笑容。
只見他先是取消了欺詐寶珠的僞裝恢復本來樣子，然後直接將體內澎湃的邪能注入傳送門。
還不到三五分鐘，傳送門的高度就膨脹到了超過兩米，同時地面上的惡魔符文也浮現出輕微的裂痕。
意識到這已經是惡魔符文所能承受的極限後，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掏出一把從豺狼人身上抽取的靈魂碎片投入扭曲時空。
下一秒……
一雙不成比例的爪子憑空浮現！
隨後是長着尖銳長耳朵、宛如畸形人類一樣的五官，以及消瘦的軀幹和強壯有力的雙腿。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一隻位於燃燒軍團底層的小鬼，但與普通小鬼不同的是，它身上的邪能火焰燃燒的格外旺盛，熊熊燃燒的眼眶內也不似同類那樣瘋狂，反倒是充滿了狡詐，不斷大量四周，彷彿在確認自己的處境。
注視着對方手上緊緊攥着的靈魂碎片，張誠抿起嘴角用標準的惡魔語問：“告訴我，你叫什麼？”
“嘿嘿！術士，你應該知道規矩。在擊敗我之前，我是不能將名字告訴你的，更不能跟你簽訂任何契約。”小鬼裂開嘴尖叫道。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危險，還是出於謹慎，它根本沒有發起攻擊的傾向。
張成明白，這個狡詐的小惡魔是在試探自己，當確認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後，翻臉保證比翻書還快。
再加上他也不想在這種無聊的小遊戲上浪費太多時間，因此稍微猶豫了片刻，便輕輕摘下左眼的眼罩。
當瞳孔內浮現出艾瑞達惡魔——瑪羅薩的虛影時，小鬼馬上像見到天敵一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哀求道：“偉大的領主！卑微的奴僕——庫普尼克請求您的原諒！不要殺我！我願意爲您做任何事情！”
“哦？那你還在等什麼，快點來跟我簽訂一份契約吧，我現在剛好需要一個跑腿的奴隸……”說着，張誠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本書，一本名爲《統御魔典》的書籍。
任何低等惡魔，無論是魅魔還是地獄守衛，一旦在上邊簽下自己的名字，就會永遠成爲魔典持有者的僕從，跟普通術士與惡魔簽訂的契約有着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