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狡辯！告訴我！這些人究竟是誰！相信以你的能力，搞清楚他們的身份簡直輕而易舉，不是嗎？”
尼克·弗瑞顯然被氣火了，身體微微前傾，唯一一隻眼睛裡迸射出憤怒的光芒。
如果不是顧及到周圍還有很多普通人，他絕對會狠狠踹翻眼前的桌子，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內心之中快要爆炸的怒火。
看着這位獨眼龍局長猙獰的面孔，張誠漫不經心的笑着安慰道：“冷靜點，你應該很清楚，憤怒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情緒，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降低你的智商和判斷力。雖然我不準備告訴你他們的真實身份，但卻願意給你一點小小的提示。”
“提示？”
娜塔莎敏銳的察覺到了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戲虐。
作爲一名經常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美麗女性，她十分清楚這種眼神意味着什麼。
“沒錯！請稍等一下……”
張誠伸出左手從魔法揹包內掏出一個掌心大小，宛如高精度模型一樣的昆式戰機，輕輕擺在桌子上。
“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突然迷上了這種兒童玩具。”尼克·弗瑞下意識皺起眉頭。
自從紐約大戰過後，不管是復仇者聯盟的英雄們，還是神盾局大名鼎鼎的飛天航母、昆式戰機，都成爲了玩具製造商們眼中的印鈔機，而且價格還不便宜，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窮人是絕對買不起的。
“玩具？不，親愛的局長先生，我手裡這個可不是玩具，它是一架貨真價實的昆式戰機，只是暫時被魔法縮小了。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嘗試着連接上邊的機載電子設備。”張誠意味深長的解釋道。
“羅曼諾夫！”尼克·弗瑞直接衝身邊的黑寡婦使了個眼色。
後者二話不說，直接打開隨身攜帶的神盾局專用手提電腦，短短几分鐘功夫就完成了連接。
瞬間！
原本一動不動的微型昆式戰機，立刻啓動引擎緩緩升空，圍繞着桌子轉了兩圈。
目瞪口呆！
別說史蒂夫·羅傑斯這種在冰層下面凍了幾十年的老古董，連“滷蛋”臉上的肌肉都在輕微抽搐。
足足過了一分鐘，尼克·弗瑞才忍不住試探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去見過漢克·皮姆博士？”
“不，我用的是一種縮物魔法，嚴格意義上來說對生物不起作用。”張誠搖了搖頭，直接阻止了對方的胡亂猜測。
他可不想跟那位一代蟻人有什麼瓜葛，更不想讓這位局長產生不好的聯想。
“魔法？這麼說，跟你交易那些自稱九頭蛇的傢伙，隱藏在神盾局內部？”尼克·弗瑞不愧是王牌特工，瞬間便抓住了重點。
“呵呵，這僅僅是你的猜測，我可什麼都沒說。”張誠翹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順手抓起昆式戰機塞進自己的腰包，繼續淡定的喝茶。
“該死！羅曼諾夫，你在這裡給我盯着他。史蒂夫，跟我們回總部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馬上確認。”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獨眼龍局長，飛快做出對當前形勢的判斷，轉身帶着美國隊長走出小店，開着一輛黑色的防彈車消失在公路盡頭。
一直到兩人走遠，張誠這才放下手裡的茶杯，問坐在對面的黑寡婦：“娜塔莎小姐，假如尼克·弗瑞死了，你願意爲我工作嗎？”
“哦？爲什麼這麼說？”娜塔莎·羅曼諾夫將右腿搭在坐腿上，擺出了一個充滿暗示性的姿勢。
“因爲眼下整個神盾局，有一半以上的成員都已經向九頭蛇宣誓效忠，尤其是作戰部門，你根本找不出幾個不是九頭蛇的人。除此之外，亞歷山大·皮爾斯也不會允許尼克·弗瑞干擾他謀劃多年的洞察計劃，所以只要我們的局長大人返回總部，不出半個小時就會遭到暗殺，而且兇手很可能會是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誠臉上始終掛着詭異的笑容，兩隻眼睛時不時閃過金色的光芒。
“你是參與者！”
黑寡婦不是傻瓜，馬上意識到背後隱藏的可怕陰謀，悄無聲息掏出手機，想要給自己的BOSS發個消息。
但還沒等手指與屏幕接觸，她便發現全身上下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連一根手指都沒辦法動彈。
“參與者？不，我可不是參與者，僅僅是一個提供了少許幫助的旁觀者。你可以理解爲我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社會學家，想要看看九頭蛇那套有趣理論的實際操作結果。當然，尼克·弗瑞也不是全無機會，起碼我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暗示，只要能及時發現，逃過一劫絕對沒問題。”
說罷，張誠站起身捏碎了黑寡婦手裡的通信器材，順便從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內，掏出了兩把槍支、一柄戰術匕首和十幾個有趣的小玩意。
等做完這一切，他又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耐心等待着九頭蛇動手的消息。
……
與此同時，匆忙返回三叉戟總部的獨眼龍局長，正表情凝重的對史蒂夫·羅傑斯說：“隊長！我想我們有麻煩了！給，拿着這個馬上離開。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史蒂夫·羅傑斯接過U盤，滿臉都是疑惑的表情。
“沒時間解釋了！反正事情要是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就去找那條龍，跟他做個交易，不管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都先答應下來。”尼克·弗瑞一邊說着，一邊啓動了辦公室內唯一一條秘密的逃生通道。
可還沒等他把美國隊長推進去，辦公室的大門便被一腳踹開。
砰！
只見亞歷山大·皮爾斯帶着布洛克·朗姆洛手下的戰術小隊直接闖進來，用略帶戲虐的語氣調侃道：“親愛的弗瑞，你這是打算去哪？”
“是你？你就是潛伏在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首腦！”
儘管獨眼龍局長髮現了很多關於九頭蛇存在的跡象，可萬萬沒想到會是曾經一手將自己提拔起來的老上司。
“呵呵，沒錯，是我。不過我今天可不是來敘舊的，而是來完成一項紅骷髏都沒能完成的偉大事業。”
亞歷山大皮爾斯舉起手中閃爍着銀色幽光的水晶，猛地朝着美國隊長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後者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下意識舉起盾牌擋在了身前。
下一秒……
砰！
一縷白色的煙霧將他完全籠罩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