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果正是換體所需要的果子，按龍司夜當時的估算，是一個月後成熟，沒想到提前了半個月……
或許老天也想讓她趕緊把身體換過來還他，讓她和他徹底了斷。
顧惜玖輕吸了一口氣：“你等着，我這就去。”
龍司夜倒沒想到她會這麼急，略頓了一頓道：“你再想想也不要緊，你可以過了元宵節再來。”
“不必想了。”顧惜玖打斷他：“我這就過去。”
早死晚死都是死，顧惜玖也想早些解脫。
她擡頭看了看天，夕陽已經半沉，彩霞鋪滿天。
她掛斷傳音符，和龍默言作別，也沒回將軍府，直接召來風召，趕往天問山。
龍司夜說過，子夜時分換體是最保險的，如無意外，明天的自己將會是全新的自己！
……
她這次並沒有使用縮地成寸之術，一來是時間來得及，二來也是她想適應適應八階靈力以後的生活。
縮地成寸是十階靈力才能使出來的，她一旦換體就不能使用了。
風召在空中御風而行，顧惜玖坐在車廂內撩起車簾瀏覽外面的景色。
她並沒有設置隔風的結界，天風如刀，吹在臉上絲絲的疼。
大蚌和陸吾尚不知道她的想法，陸吾化身孩童靠在車廂壁上打瞌睡，大蚌也把身量縮成盤子大，在顧惜玖腳下張着殼和她聊天。
“主人，你最近跑天問宗挺勤的，你現在是不是喜歡龍司夜了？”大蚌很八卦。
顧惜玖敲了它的殼一下：“別亂說，我和他是朋友。”也只會是朋友。
有些緣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無法回去，愛情也不是非此即彼。
她清楚自己對龍司夜的感情，她可以把他當成生死之交，可以爲他豁出這條命去，但是無法再愛他。
龍司夜值得更好的，值得一個好女孩全心全意愛他，而不是她這種歷盡千帆滿心滄桑的。
她以後或許還會嫁人，要麼是因爲愛情嫁，要麼是閒着無聊嫁，但兩種都不適合龍司夜……
“大蚌，以後我如果靈力掉了階，你還認不認我爲主人？”顧惜玖隨口問。
大蚌詫異：“主人，靈力一旦修煉上去是不會掉階的，只會靈力耗盡，但只要好好修煉修煉，靈力又可以很快補滿。”
“我是說假如。”
大蚌挺殼：“主人，你無論怎樣都是大蚌的主人！就算是靈力廢材也是！”
顧惜玖欣慰，她就知道大蚌這傢伙雖然是個吃貨，但不會背叛她。
她又看向陸吾，陸吾正犯瞌睡，不過它也聽到顧惜玖所說的話了，它睜開眼，很小大人地說了一句：“你永遠是我的主人，不拋棄不放棄！”
顧惜玖給小傢伙講過現代的影視劇，它很喜歡聽那些特種兵的故事，倒是記住了裡面的臺詞兒。
顧惜玖心中微暖，忍不住擡手拍了拍陸吾，陸吾砰地一聲現出了原身，它搖了搖九條尾巴，向後退了一步：“主人，不要再摸我了。”
左天師給他戴的鐲子依舊變態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