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一噎，笑了一笑，搖了搖頭：“聖尊——其實很孤獨的，是這個大陸的神，是一個必須高懸在那裡的稱號，本座並不羨慕他，當然也不崇拜他……”
顧惜玖望了他一眼，曼聲道：“聖尊其實是我的偶像……”
帝拂衣抱臂望着她：“所以？”
顧惜玖眉眼彎彎的：“我很想將你打扮成聖尊的模樣呢。你和他氣質其實挺像的，你如果扮他只怕外人很難分出來。你說，我如果將你扮成他，會不會把古堂主他們也糊弄過去？”
她這是在試探他吧？
帝拂衣手臂搭上了她的肩：“或許吧，寶貝兒想象力很豐富。走吧，我再帶你去個地方。”攬着她的腰前行。
顧惜玖微微垂眸，他對她其實還是有防備的吧？
不過也不意外，有些事就算是夫妻也是不能透露的，譬如特工，譬如在國家一些特殊部門工作的人員，他們爲國家做一輩子事，但他的妻兒父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也壓根不能說。
顧惜玖出身殺手，自然明白這些道理，所以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只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纔會要求男票所有的事都要坦蕩蕩地告訴她，要不然就覺得對方心不誠，卻不知道有些規則是絕對不能碰的……
帝拂衣或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所以他不說她也就聰明地選擇不問。
只要他真心對她好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
浪花飛卷，波瀾壯闊。
天上那輪圓月在海面上浮蕩，如同撒了一海的碎金……
顧惜玖坐在獨角獸的背上，看看下面的大海，再回頭看看身後的他：“你想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在大海上空賞月確實是個不錯的創意……”
“寶貝兒，你水性怎麼樣？”帝拂衣問她。
顧惜玖向下面瞧了一眼，這裡是深海，海水深藍，浪頭也不小，無風也有三尺。
“水性還行，不過這裡是深海，天氣又冷，咱們沒必要下去洗海水澡看月亮吧？我忽然覺得就這麼賞月也不錯。”顧惜玖扯住他一片衣角，唯恐他心血來潮將她丟下去。
“我帶你下去好不好？下面有好玩好看的。”帝拂衣信手抱着她的腰在她耳邊開口。
“不要！太冷了。”
“不冷，下面很暖和的。”帝拂衣繼續勸。
他騙鬼啊？她又不是沒下過深海……
顧惜玖繼續搖頭，帝拂衣笑了：“寶貝兒，有時候你的膽子得大一些。”抱着她嗖地一聲跳下了海……
臥槽，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坑爹！
顧惜玖認命地在空中擺出入水的姿勢，然後——
她發現自己和帝拂衣落入一個氣泡之中，不，是一個氣泡似的結界之中，那氣泡並沒有漂浮在海面上，而是像顆炮彈似的載着她和他直沉入水……
氣泡內溫暖如春，尤其是身後的懷抱更是暖如朝陽，顧惜玖擡眼看着海水四面涌來將氣泡直接淹沒，看着氣泡像艘小型潛艇似的下潛……
深海之中一片漆黑，但氣泡內是微微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