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緊緊的將方溫柔摟在懷中,胸膛貼近着胸膛,還夢幻般的轉了兩圈,此情此景如若是放在電視劇中定是被加上了漫天粉色花海的特效。
方溫柔一時沒反應過來出現了什麼情況,她臉龐貼着秦朗的肩胛,傳入鼻尖的是那古龍水夾雜着淡淡菸草的香味,十分的好聞,不自覺的她便多吮吸了兩口。
他的胸膛好溫暖,縱使方溫柔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時,可心底卻是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直到一聲聲尖叫響徹在大廳內,方溫柔纔回過神,她側着臉朝着周圍看去。
彼時的大廳一片混亂,她身後的酒塔已經變成一地的碎片,狼藉不堪。周圍那一雙雙眼睛都是朝他們看來,兩人這動作比那倒了的酒塔更爲吸引人。
“沒事吧。”頭頂上是那好聽的帶着關懷的身影傳來。
方溫柔擡眸正巧對上了秦朗的視線,兩張臉的距離不過十公分,驚鴻一瞥之間兩顆心房竟是不約而同的顫了顫。
方溫柔別開了臉,掙脫開了秦朗的懷抱。“我沒事。”
她尷尬的整理一番裙子,一低頭卻是看見了裙襬被香檳濺溼了。而秦朗的手背被飛起的玻璃渣割破,鮮血順着手指滴到了地面上,將地上的香檳染成了紅色。
方溫柔怔了怔,伸出了手。
“秦朗。”樑肖雲這時匆忙的跑來,一臉的緊張擔心,她握着秦朗的手腕,“你受傷了。”
方溫柔暗暗的收回了手,方洛衡來到了方溫柔身邊,“你沒事吧?”
“我沒事。”方溫柔抿脣,“秦總爲了救我受傷了。”
方洛衡看着秦朗滿手背的全是血,眉頭緊皺,“這家會所有醫療室,秦總快去包紮吧。”
幾人來到了醫療室,大廳裡立時有人來打掃這一片狼藉,恢復正常後衆人開始了無限遐想。
秦朗與方溫柔到底是什麼關係,雖然秦朗是出於好心救方溫柔,可是剛纔那動作也實在是太親密了吧。
人吶,就是這樣。一有些風吹草動就喜歡跟風探討,將事情越誇越大。本是一件芝麻大些的小事,經過猜測後都會變成了很大的虛假的‘事實’。
秦朗手背上的傷口不是很深,醫生替他消毒後便包紮了起來。
方溫柔對此還是十分愧疚。這前幾天剛開車把他撞進了醫院,今天秦朗又因爲救自己而受了傷,看來他們的重逢真的不是緣分,而是孽緣。
她垂着腦袋,“秦總,真的不好意思,又害的你受傷了。”
“這點小傷沒什麼。”秦朗道:“只要你沒事就好。”
——只要你沒事就好。
方溫柔怔了怔,雖然是句普通的客套話,可是聽起來這句話像是帶了萬丈光芒一樣,驅散了心中的霧霾。
在醫生給秦朗手背上傷口消毒與包紮的時候,樑肖雲便一直坐在秦朗身邊挽着他的另一隻手臂,滿臉的擔心當真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
也許這就叫做真愛吧。
“總之,今天還要謝謝秦總。”方溫柔真心實意的道。秦朗頷首,笑了笑沒再多說話。
像秦朗這樣好的男人,估計隨便還做另一個女人遇到剛纔那種情況,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跑過來幫助她,當然,男人也是有可能。
方溫柔腦海裡突發奇想,如果自己要是個男的,與秦朗緊緊的抱着在着再轉幾個圈會是什麼個模樣,想着想着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溫柔,你在想什麼呢?”回過神,秦朗與樑肖雲已經走了,方洛衡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沒什麼沒什麼。”臉色有些尷尬,“哥哥,咱們也走吧。”
……
宴會結束後雙方道別,方洛衡與方溫柔回到了家中,推開門一股方便麪味便隨之襲來。方洛衡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方溫柔在酒會上根本沒吃什麼東西,看着方溫涼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一碗方便麪,應該是剛煮好。
“你們回來……”
方溫涼話還沒說完,只見方溫柔像一隻餓狼一樣,提着晚禮服的裙襬便朝他奔來。
手中包隨手一扔,便抄起了筷子開始吃麪。
方溫涼睜大了眼睛,“方溫柔!這是我煮的面!”
“你再煮一碗不就好了。”方溫柔皺眉,“我都餓了一晚上了,你不能體諒體諒我?”
“關鍵是……”我也餓了一晚上了阿!方溫柔一臉的懊惱,他是個有強迫症的孩子,電視一定要調到自己喜歡看的電視節目,他纔可以舒心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麪。
然而就是在調電視臺的功夫,方溫柔與方洛衡回來了。不禁捂臉,這強迫症一定要改!
方洛衡捂着鼻子走了過來,“吃方便麪幹嘛,這東西沒營養。”
方溫涼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家裡沒東西吃了,我懶得出門。”
“還真稀奇了。”方溫柔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平時你應付那羣女朋友都應付不過來,今兒怎麼空閒了?還懶得出去,該不會是你被人甩了吧。”
“怎麼可能。”方溫涼白了她一眼,“我這麼英俊瀟灑人見人愛,從來都是我甩別人,誰敢甩我?”
“麗薩。”方溫柔脫口而出一個名字,方溫涼立時臉色大變,“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