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山雖然只有地階九段,在元氣總量和元氣流轉速度,以及對天地的感悟和對元氣的吸收速度上,都要比地階十段的高手差一線,但他的戰鬥力卻要比一般的地階九段高手強得多,金屬性讓他擁有強悍無比的攻擊力,大開大合的招式,豐富的實戰經驗,再加上靈宗所提供的非常匹配的功法,讓他即便是面對一些地階十段高手,只要是正面搏殺,他也有不小的勝算。
但是,統治地階的終究是那些頂尖級的地階十段高手,因爲從地階突破到天階的難度更大,所以就像是大多數人階武者都無法突破到地階一樣,大多數的地階武者也難以突破到天階,但所有的階段當中並沒有瓶頸,所以即便是難以突破到天階的地階高手,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熬也能熬到地階十段,而很多的地階十段高手,終其一生,也都是在這個階段。
所以地階十段的高手當中,有剛剛從地階九段提升上來的,也有不少在這個階段停留了很長時間的,儘管段位上並沒有提升,元氣總量和元氣流轉速度上的差距也不是很大,但活的時間長了,經驗總是在積累當中的,所掌握的技巧自然更多,而且對天地的感悟,也遠非新手能夠比擬,很多地階十段的高手,其實就缺臨門一腳,所有的條件都夠了,只要一個機會,就能夠突破到天階。
如果說張鐵山是地階九段當中的頂尖級高手,擁有能夠和地階十段高手一拼的實力,那麼朱蔭就是地階十段的頂尖級高手,雖然無法比擬天階高手。但對上元爆之後超越地階的王坤,還是能夠輕鬆取勝的,張鐵山在地階九段也有些時間了,距離提升到地階十段已經不遠,但朱蔭在地階十段停留的時間也已經足夠的長。屬於那種就差靈光一現,便能突破到天階的頂尖級地階高手。
朱蔭、靈陽真人,以及鬼王宗的那位神秘掌門,還有其他幾個大門派的掌門和排名最靠前的長老,以及一些隱世的地階高手,纔是地階武者這個階段真正的統治者。至於張鐵山,還差一點火候,在這些統治者的眼中,他還屬於年輕人的範疇,對於那些志向只是地階的武者來說。地階一段就是起步點了,但對於真正追求武道極致的人來說,地階十段纔是起步點,而張鐵山這樣的地階九段高手,在他們的眼中,其實還沒有入門。
張鐵山有點緊張的看着眼前的朱蔭,鬼王宗雖然在這裡集合了近千門人,但對於張鐵山來說。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威脅,或者說,其餘人全部加起來。給張鐵山的壓力也不如朱蔭一個人大,如果是其他人帶領鬼王宗的弟子,比如說其他的鬼王宗長老,此時張鐵山早就衝上去了,但面對朱蔭是不能魯莽的,他在上一次大戰的時候。就已經領悟到了這一點。
“嗯?”或許是感覺到耿直的張鐵山有點無趣,朱蔭目光一轉。看到了旁邊的何平,不過倒也是。這麼多人,就何平的打扮比較奇怪,再加上剛纔破門的時候那麼大動靜,朱蔭當然已經知道了何平就是破壞鬼王宗劇本的罪魁禍首,不過她的表情上卻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笑着對何平說道:“這位小兄弟倒是個生面孔,快把名字告訴姐姐吧。”
姐姐?何平和旁邊的杜紅雪同時一個寒顫,奶奶都嫌年紀大了,還姐姐,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不過,何平除了感到惡寒之外,還有其他的感覺,朱蔭的聲音似乎不對勁,儘管別人聽起來或許就是普通的一句話,但在何平的耳中,她的聲音卻像是帶着難以言喻的魔力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順着她的話語去做。
陰屬性!何平可是全屬性體質,像這樣的招數對他並沒有多少用處,何平很快便猜測到,朱蔭這種通過聲音來迷惑對手,讓對手不經意間中招的方法,應該就是陰屬性元氣的一種功能了,這倒是讓何平很感興趣,儘管是全屬性體質,但對於這些屬性的元氣究竟如何運用,何平還是個外行,所以有感興趣的,他之後有時間肯定都是要嘗試一下的。
“雕蟲小技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堂堂鬼王宗首席長老,就只會這麼一點不入流的小把戲嗎?”何平表面上當然不會表現出任何感興趣的樣子,儘管這種利用陰屬性元氣迷惑對手的招數着實不簡單,在任何時候都有奇效,但這種時候是不能弱了氣勢的,所以何平便冷哼一聲,一臉鄙視的說道:“您還是留着那點元氣去勾.引山下的普通人去吧,‘姐姐’。”
何平不僅語氣上輕視至極,而且最後的那一聲“姐姐”也用的是重音,其中的意思誰都能夠聽的出來是“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裝嫩賣萌”,這樣的迴應,那果斷不能忍啊,即便朱蔭年齡閱歷都足夠,但面對何平這麼明顯的諷刺,她還是立即變了表情,剛纔還滿面笑容的臉,此時已經全是冰霜。
其實很多人都不明白何平那句“雕蟲小技”、“不入流的小把戲”是什麼意思,因爲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剛纔朱蔭已經出招了,也就朱蔭自己,還有鬼王宗的那些地階高手,以及包括張鐵山在內的正派先頭部隊當中的這些地階高手,知道陰屬性元氣到了地階高段有什麼樣的效果,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朱蔭和張鐵山對於何平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朱蔭的魅.惑,對於張鐵山來說起不到多少作用,但要說完全無效,那也有點高看張鐵山了,就像剛纔,朱蔭和張鐵山對話的時候,張鐵山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能夠讓自己不被影響到,內心稍有鬆懈,那肯定是會中招的,就連張鐵山這種級別的高手都會中招,朱蔭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自信的,可是何平這樣一個小年輕,竟然看上去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朱蔭內心的驚訝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