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點了點頭。
她以前就有了猜測。
看到這些，猜測被印證，她的思路立刻便通暢了。
林霄作爲天外邪魔，很久以前就來到了此方世界。
在這個世界，他沒有軀體，只能選擇奪舍。
但奪舍來的身體，終究不是自己的。
所以，林霄需要定期更換身體。
難怪四大聖地中，惟有青霄閣的掌門更換最爲頻繁。每一任掌門任期都不會超過五百年，每次都是用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或消失或隕落，在仙路未曾封閉的時候，還出現過飛昇去了上界的。
但現在想想。
這所謂飛昇去上界的，恐怕只是用了一些障眼法罷了。
借用他人的身體，根本不可能神魂合一，哪怕修煉到巔峰的戰鬥力，也不可能飛昇仙界。
“青霄閣的歷任掌門，恐怕從頭到尾，都只有林霄一個人。”雲錦緩聲說道。
從頭到尾，都只有林霄一個人？
紅葉不由心中駭然。
但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她思考了一會，聲音有些乾澀：“現在的玄空……是不是已經被林霄替代了？”
林霄生死。
宗主卻突然查探起了玄空的事情。
要說這中間沒有牽繫，紅葉是不相信的。
“未必。”雲錦沉吟了一下，她也不隱瞞：“那林霄的本體，已經被我徹底滅掉。但他提前分離出了一魂一魄，這一魂一魄，應該就在玄空體內。”
“如果他是完整的靈魂，想要奪舍玄空，應該是輕而易舉。”
“但他如今只有一抹殘魂，玄空好歹也是一個大乘後期的強者，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他得逞。”
雲錦猜測。
如今，兩人的神魂怕是還在糾纏着。
“宗主，這林霄哪怕只剩下一道殘魂，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紅葉壓低了聲音：“若是再滅他一次，他總活不過來了。”
雲錦挑了挑眉：“他如今大概率已經和玄空融爲一體。殺他，玄空怕是也活不了。”
殺林霄，就要殺玄空。
紅葉不由恍惚了一下。
她雖然對玄空沒了男女之情，但朋友之誼總是有的。
這個抉擇，對她來說，着實有些痛苦了。
“不必着急。”雲錦平靜地說道：“玄空若也是無惡不作之人，一併殺了倒也沒什麼。但如同你之前所說，他所作所爲，也還算得上是一個好人。我會先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兩全的辦法。”
紅葉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她輕聲說道：“宗主，若是沒有兩全之法。”
她遲疑了一下，說道：“請宗主允許，讓我親手殺了他。”
留着林霄的殘魂，終究是個禍害。
林霄不可留。
如果他和玄空實在分不開。
紅葉的眸底閃過一絲痛苦，她唯一能爲玄空做的，便是由她來親自動手。
“對你的宗主有些信心。”雲錦拍了拍紅葉的肩膀：“不要多想了，你先去忙新弟子的事情。其他的，我會解決。”
紅葉恭聲應了下來。
雲錦重新看向電視屏幕。
直到現在。
還是沒有人過來查看。
“圓圓。這攝像頭，就隱藏在玄空洞府的附近吧。”雲錦說道。 “是。”圓圓應了一聲，攝像頭成功隱匿回虛空。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照理說，很快就應該有人過來。
可這一次，硬是又過了一個時辰，玄空才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雲錦不由眸光微動。
玄空走路的姿勢十分不協調。如果不知道真相，可能不會往其他方向猜測。
可雲錦現在知道了背後的隱情，很容易便想到。
現在玄空這情況，似乎是有兩個靈魂在爭奪主導權。
只見畫面中，玄空的神情扭曲着。
“你當真是瘋了！現在好了，來的這麼晚，敵人早就溜走了！”
下一刻，他的聲音就變得低沉了起來。
“那又如何？現在我最大的敵人，是你纔對。”
聲音驟然又變得尖銳：“瘋子，你當真是一個瘋子。你我一體，一直和我作對，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玄空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痛苦了起來。
雲錦皺眉看着。
玄空和林霄這種情況，應該和楊昀和那殘魂的情況有些相像。
但是。楊昀和那殘魂一開始是勢均力敵，現在楊昀是處於絕對的下風。
玄空這情況，應該還是主靈魂佔據了上風。
否則。
他不會等到攝像頭都隱匿好了，纔出現在現場。
玄空還有自我意識，且還佔據了上風，這是一件好事情。
或許。
自己還能幫他一點小忙。
雲錦沉吟了一會，問道：“圓圓。天神殿主人留下來的傳承中，有沒有靈魂方面的？如果能讓玄空本身的靈魂更加強大一些，應該就能進一步壓制住林霄的殘魂。或者，有沒有辦法，可以直接毀掉那殘魂？”
圓圓想了想，說道：“有是有一些的。我記得，有一道符籙，可以短時間提高靈魂強度。有一種丹藥，也有類似的效果。除此之外，有些奇特的靈植，也有這等效果。當然，這種都只能短暫增強，真正要增強靈魂強度，還得修煉相關的功法。”
“修煉功法，需要長年累月。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般的天賦的。”雲錦嘆了一口氣：“而且，兩道靈魂相互干擾，他根本無法安心修煉的，這個治本的方法，卻是無法使用。”
那就只能先用治標的方法。
圓圓將相關的傳承，都給雲錦整理了出去。
雲錦一邊看着，眸光不由微微一動。
說起來……
她剛剛還得了一堆丹方。
蠻森的戰鬥丹師體系！
他這個體系，是爲了戰鬥而創造的，核心奧秘就是在儘量減少副作用的情況下，短時間地增強實力。
其中有一個丹方，就是進行靈魂力量短暫增幅的。
這類丹方，天神殿的主人也留下了整個。
雲錦將幾個相關的丹方，全部扔到了系統中。
消耗了一些情緒值。
系統整合幾張丹方，又進行了改良。
最後得到了一個最終版本。
雲錦看了看效果。
原先的幾張丹方，全部都是九品級別。
這一次整合加改良。
最後得到了一張聖品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