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人的這一席話，讓得初瑤的臉色越來越僵硬，眼神中閃爍不定的寒光也越來越強烈。
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都錯了？
自己走的路乃是通往無盡的深淵？
這一點，對於一直在堅持自己是正確的初瑤而言，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這就如同自己從開始追尋的真理，一直認定、堅持的真理，最終完全被推翻了！
一旁，陳玄滿臉狐疑的看着光明神族這四位未知境的老怪物，雖然他從這話語中聽出了一些苗頭，但更多的是疑惑。
“怎麼，你還不願意相信？”光明神族這四位未知境的老怪物一臉平靜的看着初瑤。
只見白髮老人繼續說道；“你此番前來就是爲了追尋一個答案，而這答案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可惜你卻如同當年的天啓雙聖一般，始終認定自己是對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前來追尋？”
那名中年男子也說道；“雖然這個答案與你心中所想背道而馳，但這就是最終的答案，當年的天啓雙聖錯了，現在的你同樣也錯了，聽我們一句勸，放棄吧，這條路你如果一直走下去，會毀了你一生，作爲我光明神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我們並不希望你最終落得這種結局，如果你願意聽從我們的話，那麼光明神族未來在你的帶領之下將會走向一個更加輝煌的高度。”
聞言，初瑤深吸一口氣，她看着光明神族這四名未知境的老怪物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說錯了就一定錯了嗎？理由是什麼？當年的十九主之約到底是怎麼回事？除非你們把這一切全部都說出來，不然你們讓我如何相信？”
聽見這話，白髮老人四人有些沉默。
顯然，對於這十九主之約他們心中顧慮頗深。
“怎麼，無話可說了？”初瑤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們什麼都不願意說出來，那麼本神主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們剛纔的那一番說辭全都是無稽之談？全都是在欺騙本神主？”
陳玄也皺着眉頭，如果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不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的確讓人難以信服。
白髮老人嘆息了一聲，對着初瑤說道；“關於十九主之約我們的確不能泄露天機，一旦說出來，那麼不僅你們會知道，它也會知道的。”
說着，白髮老人擡起頭來，凝望着頭頂的蒼穹。
聞言，初瑤和陳玄兩人的眉頭同時一皺。
“它？難道是……所謂的命運？”陳玄看着白髮老人沉聲說道。
白髮老人一臉欣賞的看了陳玄一眼，說道；“小友，剛剛來到此地你便知道這地方是一個矇蔽天機之地，想必也已經知道了不少隱秘吧？”
陳玄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知道一些，據說在這宇宙世界一旦進入了未知境，便會遭到命運的追殺，而這種追殺的手段便是黑暗動/亂，命運之所以追殺這個層次的存在，那是因爲未知境已經在逐漸超脫它的約束，逐漸跳出它制定的規則。”
“而且抵達未知境就可以自主去探尋超越混沌之上的力量，這種力量，也超出了命運掌控的範圍，也是它不允許的，所以它纔會想方設法的追殺，必須把這些存在全部毀滅！”
一旁，初瑤面無表情，因爲陳玄說的這些她早就知道了。
白髮老人笑道；“事實也的確如此，世人都以爲未知境那已經是宙主般的存在，即便比不上古宙主，也可橫行寰宇，但是又有多人知道我們這些人苦衷？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表面風光的可憐之人而已！”
聞言，陳玄沉默着沒有說話，他沒有反駁白髮老人，這些人掌控着最強大的混沌之力卻無法使用，這的確很悲哀。
這就如同一個明明擁有富可敵國財富的富豪無法隨意揮霍自己擁有的財富一樣，很煎熬！
“難道超越混沌之上的力量那麼難？這麼多年過去你們也未能探索出一二？”陳玄沉聲問道，超越混沌之上的力量，按照神庭老祖宗和老院長葉半生所言，或許只有盤古宙主探索出來了，除此之外，放眼整個宇宙，怕是沒有人成功過。
白髮老人苦笑一聲，說道；“沒有驚世機緣，沒有最逆天的天賦，或許我們這些人這一生都不可能了！”
“但是你……”說着，白髮老人看了眼陳玄，一臉鄭重的說道；“小友，相信你自己所走的路，我們這些人沒希望了，但是你有很大的希望！”
聽見這話，陳玄的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細線，問道；“爲什麼這麼說？莫非我的命運早就被人安排好了嗎？”
白髮老人頓時語塞，隨後他嘆了口氣，說道；“小友，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很多事情我不能說，一旦說了出來它也會知道的。”
“又是命運！”陳玄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難道它真的無所不能？可以竊知到宇宙中的一切？”
“它的可怕不是你能夠想象到的！”那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一臉忌憚。
見此，初瑤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什麼都不說，如何讓我們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白髮老人皺了皺眉頭，對着初瑤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年天啓雙聖之所以能夠在黑暗動/亂的追殺中活下來，那都是命運故意爲之，不然你真以爲天啓雙聖這麼厲害？可以創造奇蹟？”
“哼，縱觀整個宇宙，除了盤古宙主，還有誰能在黑暗動/亂的追殺中逃過一劫？”
聞言，初瑤的心中頓時一震，的確，除了能夠從滅世中活下來的盤古宙主，後世之中，面對黑暗動/亂的追殺，確實沒有人能夠僥倖逃脫，哪怕是那些驚豔了好幾個紀元的驚世之輩也不能。
除了她的父母。
不過這種結果看上去的確有些不同尋常，因爲當年的天啓雙聖和盤古宙主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面對黑暗動/亂的追殺，怎麼看他們也無法活下來纔對！
可最終他們卻活下來了！
見到初瑤已經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白髮老人繼續說道；“命運要做的事情迄今爲止除了盤古宙主還沒有人能夠忤逆，天啓雙聖活着，而且還讓他們知曉了一些秘密，你真覺得這裡面的事情很簡單嗎？我只能說他們全都被命運當作棋子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