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手氣太差了，算了，不玩了。”一個男人將錢扔到桌面上，轉身就走。
棋牌社裡每天都由這樣的人，也沒什麼人在意。不過這兩天這樣的人格外多了一些。
在淨心寺封山兩三天之後，就有一些人開始手氣極差，往常哪怕是輸，也輸不多少，這兩天卻是壓根就沒贏過。
這個棋牌社中許多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因爲上次也發生過了。
淨心寺上香後能夠增加手氣，在這些牌友之間流傳的非常廣，因此許多人在手氣不好之時，喜歡去寺中上香許願，再佈施一點錢。通常回來後手氣都會變好許多。
不過最近淨心寺封山了，他們也沒辦法，只好等過幾天再玩。
雖然淨心寺的加成並不是爲了賭博，但他們卻是最發現的。因爲在人與人賭博之中，最容易看出運氣的起落高低。
而根據每個人上香之時的虔誠程度，加持時間也是不等。最長的有7天，最短的只有2天。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人，自從在寺中上香之後，身體情況越來越好。
但在封山幾天後，就有些人感覺身體和精神狀態開始變差了。
比如盧白駒家樓上的老太太，這幾天感覺到腰又開始疼了。雖然走路沒什麼問題，比起當初連起牀都費勁的樣子已經好上太多，但在有了較爲健康的身體後又回到這個狀態，讓她感覺格外難受。
一連幾天沒事就唉聲嘆氣。
直到這日她二姐給她打個電話，問她去不去寺裡上香。
“不是封山了麼？”她立刻詫異問道。
“有個朋友要上山詢問佛法，我正好去上柱香，你去不去？”電話另一端傳來聲音說道。
老太太頓時眼睛就亮了，連忙道：“什麼時候？一會兒？在家等我，我馬上去。”
一行五個人到了寺院，就有僧人將他們引到講經堂，常觀在那裡等待他們。
幾人上山的時候，就發現寺中有許多動物跑來跑去，一隻兔子站在幾人身前不遠處，正上下打量幾人。
一人覺得有趣，就向前一步作勢嚇唬它，沒想到那兔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後衝衆人呲牙，露出一個頗爲怪異的笑容，才轉身跑開。
而在兔子跑的方向，一隻小狐狸正在那裡用後背蹭着樹幹。
寺中這麼多動物讓幾人都覺得有些新奇，原本雖然在早上講經之時會有些小獸跑到正殿外面聽講，但平時可看不到幾隻。可今天再上山之時，卻發現隨處可見的兔子狐狸松鼠狗獾之類的小獸。
……
寺中素問坐在涼亭之中，左手拿着四個榛子，右手拿着三個。不過右手的要大上不少。
而他面前的石桌上，火風正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素問的兩隻手，猶豫不決。
左手的少，但是多。右手的大，但是少。選哪個，對於它的小腦袋實在是個大問題。素問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5分鐘了，它還在那裡猶豫。
兩隻烏鴉落在一邊，發出“哇哇！”的叫聲，似乎是在嘲笑火風。
火風又猶豫半天，在素問作勢要將兩隻手收回來的時候，它立刻動了，飛快跳到素問左手上。
素問本以爲它選擇多的，沒想到它抱着一顆榛子又跳到素問右手上，將榛子放在手心中。這樣右手就變成三個大的一個小的，火風衝着素問“吱吱”叫了起來。
“你這傢伙，這是犯規，可不行。”素問搖頭輕笑。雖然只是一個榛子，但要讓他們知道，破壞規則可不是一件好事。
最後素問將左手的榛子扔給火風一個，其餘的都收了起來。
氣的火風上躥下跳，想要將榛子從素問這個大魔王的手中搶回來。
素問一個手指彈在它頭上，頓時眼淚汪汪的捂着頭跳到一邊去了，隨後揮舞着小爪子控訴素問收回了本來準備給它的榛子.
“在這個世間，就要遵守各種各樣的規則。若是破壞規則，就要付出代價。”素問對它笑着說道。
不過這種話對動物來說，實在太過高深了一些。
逗完火風，素問又想起寺中老鼠的問題。
想來想去，素問覺得自己最好能和它們談談。雖然他也不知道哪些老鼠的智商到底有多高，是否能聽懂他的話。不過在沒什麼好的辦法的情況下，不如試一試。
因爲就現在所知道的，這些老鼠很有組織性，智商也很高。素問覺得也許有溝通的可能。
尋找老鼠的窩並不麻煩，素問找個地方進入禪定之中，耳中就能聽到方圓幾十米的種種聲音。
有蟲子爬行的聲音，鳥鳴聲，小獸的叫聲，還有不遠處地水無聊的用尾巴掃地的聲音。
就這樣換了三處地方，素問聽到一個方位傳出許多雜亂的吱吱叫聲，還有很多小獸移動的聲音，素問心知恐怕就是這裡了。
睜開眼睛循着方向找過去，卻發現這些老鼠的窩就在齋堂不遠處，看位置應該是在排水渠之中的某處。不過上面鋪設着石板，因此什麼都看不出來。又在附近找了一圈，纔在牆角找到一個小洞。
素問在小洞前幾米的位置跌坐，隨後口中誦讀《楞嚴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桓精舍。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
皆是無漏大阿羅漢。
佛子住持，善超諸有，能於國土，成就威儀。
從佛轉輪，妙堪遺囑；嚴淨毗尼，弘範三界，應身無量，度脫衆生，拔濟未來，越諸塵累……”
隨着素問口中經文之聲迴盪，漸漸有周圍的弟子聽到聲音後湊過來聽。
尤其素問在這附近轉了半天，又幾次換地方禪定，早就有許多弟子在猜測素問在做什麼。
因此發現素問在誦經之後，就湊過來聽，隨後就陷入其中。
慢慢的，在那洞口有幾個腦袋探了出來，隨後一隻只老鼠從洞中鑽出來，在素問面前擠成一片，似乎也是被素問經文所感，出來聽法。
一隻，兩隻，鑽出來的老鼠越來越多，足足有數百隻，黑壓壓擠成一片。
其中一隻大老鼠最爲醒目，足有普通老鼠兩個大，而在它周圍還有幾隻稍微小一些，但也比普通老鼠要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