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難道真的看上了這個還沒熟透的小果子?”
並非他少見多怪或是誇大其詞,能讓最厭惡血腥味又怕見血的葉公子衣袖沾上血跡還堅持沒換衣服抱着她下山的人,這世上五個手指頭數都嫌多。
一個沒認識幾天的小女孩居然能讓他做到,這簡直比天下紅雨還讓人匪夷所思,怎能讓他不驚訝。
柳毅寒冷眼看去,長得倒真是不錯,不過這瘦巴巴的身材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他的形容詞永遠運用的那麼另類,葉公子早已見怪不怪,他只關心他願意關心的事,“她怎麼還不醒?”
不過心裡卻說,哪裡是顆果子?這丫頭完全就是塊木頭,還是塊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爛好人,卻還傻乎乎的去幫他擋劍。
“喂喂喂……你可別嚇我!難道幾日不見你不僅變得眼神不好,連智商也下降了?”柳毅寒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葉公子使勁嚷嚷,“她一個毫無武功的小丫頭,受了劍傷,又驚嚇過度,暈倒也是很正常的事,不好好休養幾天怎麼醒的過來,你怎麼就智障到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了?”
“是嗎?”葉公子危險的眯起眼睛,冷笑着反問。
柳毅寒在他陰險的笑容下很識時務的閉嘴,跑到前面去趕車,最後還是欠扁的丟下一句:“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剛纔那個笑得春暖花開的樣子。”
葉公子沒回話,恍惚的伸手觸上自己上揚的嘴角,臉色一僵。
將車趕到山下的小鎮上時,時辰已經不早了。
三人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住下,葉公子親自替沐子諾換了藥,喂她喝了點溫水,又麻煩客棧老闆的女兒幫她換了身乾淨衣裳,纔去了隔壁柳毅寒的房間。
柳毅寒看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皇上收到靖國陛下邀請函,前來參加中秋盛宴,昨天聖駕已經抵達靖國邊界,他在榕城等你,讓你明日太陽落山之前務必趕到。”
“你倒是真會掐時間。”葉公子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茶杯大力拍在桌上。
榕城距離雪山剛好一晝夜的路程,他偏偏到了此時才告訴他這個消息,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青花瓷的杯盞碎裂,滾燙的茶水濺了一桌,兩人也不去管。
相對而坐的兩人冷漠對峙,各自爲營,毫無退讓,最後打破沉默的還是柳毅寒,“陛下讓我提醒你,別忘了你來靖國的目的。”
葉公子沒再說話,冷着臉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