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被藥宗跟武宗搜刮光，也被各個空間的門派給壓榨光了。
沒有在中等空間生存過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那裡的壓榨有多麼的嚴重。
天靈水在下等空間是至寶，在中等空間同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啊。
充滿着世間最純淨的天地靈氣，都說有着起死回生之效，這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這小半杯天靈水，或許無法讓他的境界精進多少，但能消除他數百年來在修煉時對身體的損害，讓他重新築基，奠定最結實的基礎。
原本他以爲按照他的天賦跟自身情況，最多隻能突破靈帝，而現在，他已經預料不到了。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未來有無限的可能。
這等同於再造之恩。
顧白雙手顫抖着，眼眶有些微熱：“死丫頭，你出手還真是大方，一個結界給這麼豐厚的報酬，若是讓其他人知道，非得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顧白，做人不要這麼婆婆媽媽行不行？這筆買賣你接還是不接？不接的話我就找別人去了。”君歡別過臉，爺給的東西拿着就是了嘛，最討厭這種氣氛了。
“當然接！”顧白也不再客氣，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個玉瓶子，小心翼翼的把所有天靈水都倒裡面，“你這敗家丫頭，天靈水怎麼可以裝在茶杯裡，白白浪費了好多靈力，造孽啊……”
顧白像是個老頭子一樣絮絮叨叨着，君歡恨不得把他塞進小石頭第一層，讓他直接被嚇死算了。
不過，看他這樣子君歡也知曉天靈水的寶貴。
她雙眸中閃過道精光，一把奪過他的玉瓶子，“顧白，我給你天靈水是讓你喝的，不是讓你當傳家寶一樣藏起來的。”
她說着，把玉瓶子扔到半空中，擡手一拍，玉瓶子應聲而碎，但裡面的天靈水卻並沒有灑出來，而是被一團靈力包裹着凝成一團在半空中懸浮。
“臭丫頭，你要幹什麼？”
君歡挖了挖耳朵，咧嘴笑着：“喝不喝隨便你哦。”
她把天靈水放到顧白跟前，再撤去靈力。
顧白瞪着眼，卻還是張嘴把天靈水都喝了，一陣肉痛的捶胸頓足：“暴殄天物啊，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他還想一滴一滴的用呢，這樣說不定還能留下那麼幾滴。
沒想到君歡用這樣的方法逼得他不得不全部喝下。
其實他也知道，君歡是在爲他好。
只有把天靈水全部都喝到肚子裡，那纔是自己的。
不然這風聲泄漏一點出去，他根本就保不住這寶貝。
但是他就是心痛啊……
他哼哼幾聲，火急火燎的坐到墨丟丟隔壁，弄個結界把他們兩人共同籠罩住，開始入定吸收天靈水。
這時，一個紅色身影從小石頭中浮現。
“他一開始可是想殺你的，值得信任嗎？”
君歡淡淡瞥了眼不打聲招呼就出現的血衣，道：“我都能信你，他又有什麼不能信的？”
血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片刻後似乎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