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不好看，完全稱的上是慘白。
她那雙杏眸中充滿着怒火，盯着魔都大長老質問。
魔都大長老眼皮抖了抖。
一直以來他都是魔都至高無上的存在，哪個弟子不把他當作神明一樣的膜拜，而現在呢？
這個一向對他恭敬有加的弟子，居然開始質問他了。
這種變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者說，這種“君歡風”是什麼時候刮起來的？
“那個空間只是爲了考驗你們，現在好了……”
“好了？那麼進入空間的其他弟子呢？”沐顏並沒有如他期望那般的買賬，而是繼續質問，“如果是考驗的話，那麼我們是通過了還是沒通過？”
“你們……”
“如果是通過了，那其他沒通過的人就留在那裡等死嗎？如果沒通過，那麼通過的人爲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那裡？”
這本來就是一個漏洞百出的解釋。
如果換成以前，沐顏還真的不會問這麼多。
大長老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可是現在！
沐顏不得不多想了。
“還有，大長老既然說這個是考驗，那麼最終是以什麼來衡量通過沒通過的？跟我們一同進去的，還有顧白！”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衡量，顧白都是他們這羣人中最頂尖的存在，絕對不會是不合格者。
那麼說來是她不合格？
簡直笑話！
留在裡面的魔都弟子，哪一個各方面勝過她了？
魔都大長老被沐顏這一系列的問題炮轟成渣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自圓其說，只能語塞，再語塞。
“大長老，你不準備給我們一個解釋了麼？”沐顏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
甚至，在看到他一直都回答不上來時，雙眸不斷的充血，質問聲也變得聲嘶力竭。
“解釋？區區一個弟子，居然要大長老的解釋？你們魔都還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神舍大長老嗤笑着出聲，望着一直無言的魔都大長老，毫不掩飾臉上的嘲弄之色。
“死老頭，你給老孃閉嘴！這是我們奴魔師的事情，跟你個契神師有半毛錢的關係？哪裡涼快呆哪裡去。吃了太多翔，一時半刻不噴糞就受不了是吧？”沐顏的神色越來越瘋狂，髮髻也變得凌亂，像是一個瘋婆子般。
如果真的可以瘋，她寧願瘋掉。
魔都是她的聖土，大長老是她一輩子的景仰，神魔大戰是她爲止努力十幾年的奮鬥目標。
可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些都是笑話。
所謂的聖土，原來是那麼骯髒。
原本以爲會是一輩子的景仰，此刻轟然崩塌的一點都不剩。
還有她的奮鬥目標，她現在一回憶起那些辛苦的日子，就想吐血。
原來那麼辛苦，就是爲了莫名其妙的去送死！
“大師姐，不要再說了！”跟她一起被帶出來的人拉了拉她的衣袖，無力的道。
沐顏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壓制住心底的瘋狂。
是的，不能再繼續說了！
不管她是因何原因被帶出來的，她都要珍惜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