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很想知道眼前【嫦娥】在看到自己的快樂老家變成這鬼樣子後究竟是個什麼想法，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
反正李雲是挺開心的，感覺被損了那麼久，陰暗的小心思一本滿足。
“話說裡邊會不會有什麼秘寶啊，比如九轉金丹啊，能讓人吃一口變老牛逼的藥之類的...”李雲看着這破碎的廣寒宮，滿腦子都是大膽的想法。
白沉在震驚後，同樣是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很想知道這廣寒宮裡有沒藏着寶貝。
一人一武器對視一眼，沒用他心通都能讀懂對方的想法。
我全都要——
小黑說道。
“別想了，裡邊什麼都沒有，和你曾經擁有的兜率宮碎片一樣，這宮殿並不是【我們】那邊的產物，不是我的住所。”
還知道自己有兜率宮的碎片呢，李雲雖然有些意外，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沒有刻意隱瞞的東西，對於人家這靈識能夠掃描整個華夏的大仙來說還真不算是個事兒。
“這廣寒宮不是【你們】的...難道還有兩座廣寒宮麼，一模一樣，纖毫不差的廣寒宮。”李雲眯着雙眼看着小黑說道：“兩個一模一樣的存在，肯定有一個是假的吧，是你本體現在住的那個廣寒宮是真的呢，還是眼前這個廣寒宮是真的...”
如果真的有倆廣寒宮的話，是不是有嫦娥一號嫦娥二號什麼的...
“你讀書讀的少了吧，你們老師沒有教過嗎。”小黑一臉古怪的看着李雲說道：“薛定諤的貓，聽過不。”
“聽過是聽過，可由您的嘴裡說出來這裡邊的槽點真的不是一般的滿啊...”李雲覺得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吐槽欲了，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從嫦娥這大仙的分身嘴巴里聽到【薛定諤的貓】這個理論。
小黑只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好吧，看來你還是讀了點書的...薛定諤的貓呢，就是所謂的【觀察者】理論，因爲觀察者，所以我們存在，而因爲天道這個觀察者，所以世界中的我們才得以存在。”
“我還是想問你這些知識是哪來的啊嫦娥大姐，爲什麼你那麼懂啊...”
“額，別打岔行不，好好學習，好好聽，理論肯定有偏差，我只是用一些你這現代人能理解的詞彙解釋而已，天道還有仙神和世界本質沒有那麼簡單，我也只能講一些‘我’這個個體能明白能理解的。”小黑白了李雲一眼說道：“所謂【願力】，其實跟觀察者的理論相似，因爲作爲某個神仙的觀察者變多，所以【祂】的存在就更強，焚山煮海，破碎虛空各種本事層出不窮。”
“你在人間的行動，讓人間的【道】變多了，觀察者也變多了，人道時代裡的仙道由你開始復甦，這裡和仙界的道路開始通暢，各路真仙也能通過各種渠道來獲得在這【始祖之地】的存在。”
李雲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振興道門】的意義在哪裡了。
所謂的振興道門，就是讓各種各樣的願力填充這個世界，讓仙凡之間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
也許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李雲不知道...
但這肯定是目的之一。
“這東西其實並沒什麼意義，只是一座空無一物的破碎宮殿而已。”小黑淡然道：“來這裡，也只是緬懷緬懷，這在時間之內的廣寒宮...”
真仙是唯一的，超脫於時間之外的。
但宮殿不是，是建築物，是法寶，在時間之內。
嫦娥有一個。
嫦娥住的廣寒宮只有一個。
但在【過去】【現在】【未來】的每一秒，都是一座廣寒宮。
這裡的廣寒宮，只是【現在】的時間裡出現的其中一座而已。
雖然裡邊的槽點還是很多，但李雲覺得這勉強能夠解釋了...
“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不用問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跟你說，你到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小黑趴在廣寒宮的臺階上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嫦娥。”
“嗯，所以才叫你小黑啊。”李雲早知道這貨不是嫦娥了，至少不是純粹的嫦娥。
“小黑啊，真是個好名字...”小黑還挺喜歡這名字的，笑着說道：“其實還挺土的。”
“就是土才適合你啊小兄弟。”
“嘖。”小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懟的一天，只是默默的揮手。
眼前的這破敗的廣寒宮很快就化作白霧消散不見。
廣寒宮不見，這所謂的【陰】面也開始消失，這地方變的正常了。
行走在這裡的陰兵也開始消散。
“那些陰兵並不是因爲廣寒宮才留存到現在的。”小黑說道：“他們本來就是沉睡在這片土地上，不滅的思念體，因爲廣寒宮的出現，這些思念體獲得了【存在】的量，能夠執行他們的執念。”
“思念體，真的能留存那麼久麼...”李雲有些意外。
“當然能。”小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敬意來：“英魂不滅，萬古長存，假如在未來的某一天，又有那麼一個契機出現，那麼那些思念體依然會甦醒。”
“保家衛國之意志，亙古長存啊...”
小黑拿着李雲給的錢去卡拉ok唱歌，白沉則是先去了一趟古董店拍賣自己的身體，然後去了最頂級的網咖，左手快樂水，右手炸豬排，豈不美哉。
李雲走在繁華的大街上。
觀，人世繁華。
李雲想起了人道和仙道的連接。
“系統兄，神道時代，會降臨嗎...”
“時代在變化。”系統淡淡的說道：“對於目前的人類來說，仙神是不需要的，人類有着自己的意志，自己的生存方式，他們也許會依靠仙神來獲得精神寄託，但絕對不會將仙神視爲一切...神道時代，已經過去了。”
就算陸地神仙能施展神奇術法又如何？
人們能夠依靠自己，依靠自己的意志好好的生存下去，絕對不需要誰的恩惠。
“所以說，在未來，仙和凡還是一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啊...”李雲笑道：“這樣挺好的。”
“對啊，挺好的，那麼宿主你在糾結什麼？”
“小黑她雖然跟我嗶嗶了一大堆。”李雲臉色突然嚴肅：“但就是沒說，爲什麼，這存在於【過去】的廣寒宮，會被摧毀成這樣...”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