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大隊的磨刀石
陳飛和楊梅在小會議室裡把接下來的一些關鍵工作進行了溝通。
當然，其中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楊梅趕緊把那個小冊子寫出來，那個小冊子估計能給他的404大隊帶來四五個左右的屬性，閱讀上來幾個，討論和分享又來上幾個。
討論完畢，兩個人肩並肩地走出了會議室，沿着樓梯往下走。
一樓大廳，李莉筆直地站在一側，一動也不敢動，就像一個衛兵一樣。
陳飛和楊梅朝她走過去。
“大隊長，教導員！”李莉連忙打招呼。
“你先回去，我跟李莉談點事。”陳飛對楊梅說。
楊梅點了點頭，隨後，她看了李莉一眼，見李莉有些拘謹，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別那麼緊張，大隊長不會吃人的，所以你不用怕他，而且，他對付女人不怎麼有經驗，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會緊張，所以，他其實比你還緊張，不用怕他！”
陳飛瞪了楊梅一眼，楊梅連忙害怕似地一溜煙跑了。
陳飛還真的不怎麼擅長跟女人打交道，所以他表面上雲淡風輕的，但還真的有點兒小緊張，他本來隱藏得很好的，可是哪兒知道卻被楊梅這個教導員給出賣了，唉，真是交友不慎啊！
待得楊梅從視野裡消失了，陳飛這纔看向李莉：“走，我們去外面說！”
“是，大隊長！”
兩個人走出大樓，朝一個訓練場走了過去。
此時，訓練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安安靜靜的，而且訓練場視野很開闊，哪兒都能對他一覽無餘，屬於絕對不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的那種地方，正是私下談心的好場所。
陳飛一邊走一邊道：“教導員讓你當我的僚機，你什麼想法？”
“報告大隊長，我服從組織安排！”李莉連忙鄭重表態。
陳飛笑了笑，儘量用柔和的語調道：“不要那麼拘謹，另外，如果我們以後真的要組成一隊，那自己心裡有什麼想法，就一定要告訴對方，只有雙方之間相互瞭解了，相互熟悉了，在作戰的時候才能形成無言的默契，戰時，完美的默契往往能救人一命，好吧，既然是交心，那我就先帶個頭吧，我先說說我的想法。”
陳飛一邊走一邊說了起來：“其實教導員把你安排給我的時候，我一開始是有點不情願的。”
這句話一出，李莉的全身就是一緊，腳也挪不開了。
陳飛自然早就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所以他也停下了腳步：“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呢，嘴笨，不太會說話，以前也沒怎麼跟女生打過交道，看見女生就會心慌，所以我一般都不太願意跟女生搭檔，而且.....我也怕我女朋友誤會我......”
陳飛其實哪兒有什麼女朋友，不過，他覺得他這樣說好處多多，一是可以提前打預防針，雖然他也不至於自戀到以爲世界上的每一個女人都會看上自己，但他還是真的認爲自己還是有魅力的，所以提前打預防針很重要，另外，這樣說應該能讓對方消除緊張，至少會讓對方心裡一下輕鬆一些，啊，原來我們大隊長也是一個怕老婆的人啊。
陳飛的這一招果然管用，他這些話說出口後，李莉果然不再那麼緊張了，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陳飛繼續說道：“不過教導員回來跟我說，她說整個大隊就你最適合當我的僚機，我的膽子大，你的心很細，我們是完美的、天生的搭檔，她這麼一說，我又仔細看了一下你的資料，越看越覺得我們真的是很合適的，你覺得呢？”
陳飛看向李莉，李莉此時已經放鬆多了，她一聽陳飛詢問，連忙脫口而出道：“我也覺得我們很合適！”
話都說出來了，她這纔想起這句話歧義比較大，於是，臉一下紅了起來。
陳飛卻裝作沒有看見似的，只是道：“我的飛行風格呢，比較野，比較粗暴，如果能開加力，那我一定把油門杆推到底，如果有機會用機炮打，那我一定捨不得浪費導彈。”
陳飛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兒，這才問李莉：“那你說說你自己吧，讓我也瞭解一下你！”
“是，大隊長！”李莉急忙把身一正，隨後她才用柔柔的嗓音道：“大家都覺得我玲瓏小巧，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所以都覺得我駕駛飛機也會很小心很膽小，生怕力氣大了把操縱桿弄壞似的，但其實我開飛機的時候膽子反而比平時要大，平時不敢做的事，一旦到了天上，我彷彿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敢做了，比如眼鏡蛇機動啊，蹬壁機動啊，落葉飄啊，這些我就都嘗試過。”
“那我們是一類人啊！”陳飛笑着說道：“平時老老實實的，一旦到了天上，就像身體裡瘋狂的基因被激活了似的，一下變了一個人，是吧？”
對對對！
李莉急忙點頭，小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
這般聊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說起話來都不像一開始那麼拘謹了。
陳飛於是道：“我有一個想法，我想我們兩個一起組成我們404大隊的藍軍，我們做他們的磨刀石！
你知道的，要想讓一支部隊的作戰能力快速提升起來，激烈的、豐富的實戰就缺一不可，但現在，我們基地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對手，所以，我們兩個不是正好單出來嗎，他們二十四架飛機正好組成六個中隊，那我們兩個就做他們的磨刀石，一箇中隊一箇中隊地修理他們，把他們一箇中隊一箇中隊地打得哭爹叫娘，你覺得怎麼樣？”
但李莉呆呆的，不會說話了。
剛纔大隊長說什麼？
他們兩個要做404大隊的磨刀石，要做404大隊的藍軍，他們兩個人要把六個中隊一個一個地打過去並且要把他們全部打趴下？
這可能嗎？
這怎麼可能啊！
他們兩個——只有兩個人啊！
陳飛見她呆呆的，笑着問：“怎麼？你不相信？”
“不不不！”李莉急忙搖頭，可是搖了一會兒，卻又覺得自己其實真的是不相信大隊長啊，說的和想的不一樣，可是剛纔大隊長不是說一定要對對方說自己的真實想法嗎，這可怎麼辦？
她一下左右爲難了起來。
陳飛笑了笑：“李莉，記住，在我們航空界，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十個豬八戒也不如一個孫悟空，我是那個孫悟空，那你呢？”
李莉呆了呆，但很快回過了神，她連忙鄭重地道：“大隊長，我要當孫悟空，我不當豬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