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山不明白獨孤求敗說的那句“你不會”是什麼意思,但最終葉青山還是決定給張三丰一個解釋的時間。
沒辦法,黑雕和老烏龜的交談,嚴重的影響了葉青山此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此前葉青山想的是給你張三丰什麼解釋的時間?讓你在這個世界多活一秒,都是對整個世界的侮辱。
但現在?葉青山想讓張三丰死的明白,也想讓自己殺的明白,也算是給黑雕一個交代,畢竟看情況黑雕這隻賤鳥和老烏龜的關係應該不錯。
一行人向武當山深處前行,最終在武當山一處偏遠的地方,張三丰終停下了腳步。
打量着周圍,不知道是有恃無恐,還是想在臨死前死的更加體面一些,張三丰微笑着整理者一頭凌亂的白髮:“這裡很不錯。”
葉青山凝視着張三丰,漆黑的獸瞳冷漠無情,發自喉嚨深處的低吼:“你有三分鐘的時間解釋,三分鐘之後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殺你!”
三分鐘,這是葉青山願意給予張三丰的時間底線,現在這種狀態的葉青山體內沒有任何內力,甚至連體力都沒有,所有的力量,都被轉化成一種更高級的力量,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爲體內有半枚武道金丹作爲此前力量的替代品。
但畢竟是半枚武道金丹,力量不完整,所以無法和身體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所以每分每秒武道金丹的力量,都在葉青山正常消耗的狀態之上,更進一步消耗。
如果進行激烈的戰鬥,比如自己剛纔用的那招移山撼嶽,更是會加速武道金丹的消耗。
萬一武道金丹消耗完,到時候葉青山雖然不至於力竭,但短時間內顯然無力戰鬥。
所以葉青山只給張三丰三分鐘的時間,因爲三分鐘的時間,對於葉青山來說是一個允許消耗的時間,三分鐘之後葉青山有把握殺死張三丰,並且如果獨孤求敗想要殺自己,葉青山也有把握逃脫。
武當山後面就是大巴山脈,茫茫無盡的原始森林,足以讓葉青山逃脫。
倒不是葉青山不信獨孤求敗,而是長時間一頭熊獨處,葉青山本能的養成了一種萬事靠自己的習慣,所有事情葉青山都會做最壞的打算。
“三分鐘?夠了,我不想要解釋那麼多,我只想問一件事情,”凝視着葉青山,清澈的雙眸停頓了一下,張三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爲什麼你要殺我。”
提起爲什麼要殺張三丰?葉青山漆黑的獸瞳閃過一抹厲色,龐大的身軀一步靠前,猙獰的碩大的頭顱俯視着眼前的張三丰,聲音中帶着冷酷的殺伐氣息:“因爲你要殺我,並且間接的殺死了洪振南!”
還未等張三丰解釋或者反駁,一旁的獨孤求敗遲疑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臉的疑惑:“洪振南?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我認識嗎?”
張三丰一愣,無語的看着獨孤求敗:“十幾年前,那個和你打了一天一夜的洪振南,你曾經說過他的拳很硬。”
獨孤求敗撓撓頭,似乎在努力的思索,但最終無奈的搖搖頭,一臉的迷茫:“算了,我忘了。”
看着獨孤求敗一臉迷茫的表情,張三丰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看向葉青山,臉上浮現出一抹思索:“無所謂了,這個不重要,我差不多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擡頭,仰視着葉青山龐大的身軀,看着眼前這頭渾身散發着煞氣的巨獸,張三丰一臉認真的說道:“葉青山,不管你怎麼說,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沒殺洪振南,我也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你。”
葉青山搖搖頭,巨大的頭顱帶着深深的質疑和否決:“你認爲我會信嗎?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引導的?這裡面牽扯到一個天大的陰謀?”
看着葉青山臉上的譏諷,張三丰一臉無奈的苦笑:“雖說不想承認,但的確是這樣。”
心中一陣冷笑,對方張三丰的話,葉青山心中根本就不信,漆黑的獸瞳裡帶着深深的鄙夷,“那你身上的傷怎麼解釋?”
張三丰一愣。隨即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抹思索,打量着眼前的葉青山,最終臉上的思索化爲一抹更加無奈的苦笑:“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你爲什麼會突然要殺我,原來是傷口這裡出了問題。”
一旁的獨孤求敗摸了摸下巴,擡頭看着葉青山,一臉平靜的說道:“這個我可以解釋,那是我砍的。”
“你砍的?”葉青山凝視着獨孤求敗,眼裡閃爍着深深的懷疑,葉青山很希望獨孤求敗可以告訴自己,他在開玩笑,但看着獨孤求敗平靜的臉色,葉青山遲疑了。
漆黑的獸瞳隱晦的閃過一抹迷茫,隨即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是他故意讓你砍呢?”
看着葉青山的獨孤求敗一愣,摸了摸下巴,眼裡閃過一抹思索,最終認真的打量着張三丰:“也對,按照你的實力,還真有這種可能。”
心中鬆了一口氣,葉青山巨大的頭顱上閃過一抹了然:“我就說,大家都是大宗師,雖說實力存在差距,但如果想用一個更大的傷口掩蓋之前的傷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況且我殺了張無忌,你張三丰動機最大。”
張三丰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情況,他真的沒殺洪振南,更沒想過要殺葉青山,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但下一刻獨孤求敗再次補刀。
凝視着眼前的張三丰,在看到葉青山轉頭看向自己之後,獨孤求敗臉上浮現出一抹肯定:“這個我能證明,當初你的確偷偷摸摸的離開武當山,雕兒跟我說了,他就是準備去殺你。”
看着搗亂並且愉快補刀自己的獨孤求敗,張三丰無奈的報以一陣苦笑:“拜託,我當時解釋了,我去昭通並不是想要殺他,我去昭通找你,是想要問你一些其他事情,之所以沒告訴其他人是因爲我怕人多眼雜,被有心人知道,要知道……”
葉青山憤怒的低吼,龐大的身軀,一身熊毛炸裂,獨屬於半枚武道金丹的可怕氣息在葉青山的體內炸開:“夠了!你認爲我傻嗎?武當山可是你張三丰的地盤。你這個當老大的怕小弟知道?還是說你當時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着憤怒的葉青山,張三丰感覺心裡無比的委屈,MMP!這都什麼事啊,自己不就是想要找你問點事情嗎?我招誰惹誰了?先是獨孤求敗要砍我,現在又是你葉青山喊打喊殺的要殺我!
讓我背鍋也就算了,但現在我解釋的都是事實,爲什麼你就是不信?還有獨孤求敗你能閉嘴嗎?別閒着沒事補刀了好吧?
滿腹委屈的張三丰怒目葉青山:“武當山家大業大,那麼多人,我怎麼能保證所有人都跟我一條線?人心隔肚皮,我能怎麼辦!”
看着一臉委屈的張三丰,葉青山不由的遲疑了,漆黑的獸瞳打量着眼前的張三丰,最終搖搖頭將語氣放緩:“那你說,你躲誰?”
看到葉青山放緩的語氣,張三丰頓時感覺心裡好受多了,遲疑了一下,凝視着眼前的葉青山和獨孤求敗,心中不由的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訴眼前的兩個人?
畢竟這個事情真的很嚴重,這裡面牽扯到一個相當龐大的勢力,而且爲了調查這一切,自己已經付出了接近十年的心血,但考慮到葉青山來武當山的這件事情,張三丰不由的感覺,自己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這一次獨孤求敗沒來,現在自己應該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牽扯太大,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就自己一個人顯然要扛不住了,索性不如破罐子破摔,將葉青山還有獨孤求敗一起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