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從來沒有遭受過破壞一般。
……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方羽連續在炎夏三十七個傳送法陣做了同樣的事情。
用天道劍把傳送法陣斬滅。
可當他解決完第三十七個傳送法陣之後，他又感覺不太對勁。
“建議你回第一個地點看一看。”這時，離火玉也開口了。
方羽眉頭緊鎖，運轉傳送法訣，回到位於西北地區的那處法陣之前。
然後，他就看到了完好無損的傳送法陣。
“靠！”
方羽罵了一聲，臉色有點難看。
在洞察之眼的視野內，此處的傳送法陣相當完整，毫無損傷。
一個傳送法陣如此……那麼其餘的三十六個傳送法陣也不用多說。
白費力氣！
這些傳送法陣當着方羽的面時不會修復，可當他前腳一走，後腳它就修復了！
這就像是在戲耍一般，白白浪費掉方羽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些傳送法陣不可能是自主修復，必然是有某種我還沒發現的存在，在暗中修復它！”方羽眼神冰冷，心道，“也許就是剛纔那道意志？”
“我覺得不是，那道意志欺軟怕硬，既然被你嚇走了，就不可能再這般挑釁你。”離火玉說道，“但你的想法沒錯，這些法陣確實沒辦法徹底消除。”
“你把它斬滅也好，毀掉也罷……對方重新生成一個傳送法陣只需要一小會兒的時間。”
“所以，你忙活一下午皆是徒勞。”
“既然你知道，爲何不早說？”方羽臉色不悅，問道。
“你也沒問我啊。”離火玉說道，“再說了，我只是一隻器靈，我可不能幫你做任何選擇，只能跟你聊聊天什麼的……”
方羽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皺眉盯着前方的傳送法陣。
他知道，只是破壞這些傳送法陣沒有意義。
因爲，它們隨時可以被修復。
想要將它們真正毀掉，只有一個解決辦法……
那就是找出背後的存在，將其解決掉！
“修復這些傳送法陣，如果不是剛纔那道意志所爲。那就只可能是……與異族密切相關，甚至很可能就是異族源頭的聖院意志了。”方羽眼神凜然。
聖院意志的身影……最近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
雖然都是他的猜測，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的猜測大概率就是事實。
只是聖院意志目前還沒真正冒頭，它每一次的行動要麼是暗中執行，要麼……也只是派出所謂的懲罰者。
聖院意志的本體，仍然躲在後頭。
“既然毀不掉，那就不毀了。”方羽眼神冰冷，看着前方的傳送法陣，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你將要用這些傳送法陣來做什麼。”
……
方羽回到了北都大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便在大宅和榮道皇子的領地來回跑。
但實際上，在領地內待的時間非常短。
因爲這段時間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只能默默等待第六顆聖果的出現。
而在北都大宅內，大多數時間他也是坐在竹樓頂層休息，時不時去看看姬如眉修煉的情況。
日子很是平和，比起異族出現之前的一年都要平和。
這就是方羽最習慣的生活節奏。
平日裡找點事情做，然後種種菜什麼的……
然而，雖然這段時間過得很平靜，方羽的心態卻沒有靜下來。
因爲他很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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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顆聖果出現的時候，必然會有一番極爲激烈的戰鬥。
到時候會有多少強大的對手出現，還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羽而言……這場戰鬥是一定要取勝的。
因爲一旦失敗，問題牽扯的可不是他自己一個人。
整個地球……都有可能因爲源晶的毀滅而消失於虛無。
這個時候，方羽就想起當初剛認識唐小柔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他不是英雄，也不想當英雄。
可如今這個世界，卻是把他推到了最前面。
他往後退一步，整條防線就會全面崩塌。
而一旦崩塌，他所在意的人與事物……便會永遠消失。
因此，方羽沒有選擇。
他只能站在最前面，成爲唯一的那道防線。
這也許就是當初道天跟他說的兩句話。
“莫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沒有任何事情，是你必須要做的。”
當然，就目前而言，方羽並沒有感受到壓力。
在他看來，對手確實很多，其中有些對手還極爲神秘。
可他就是沒有感受到壓力。
至於爲何……只能歸結於實力。
雖然一直沒法突破煉氣期，但方羽早在兩千多年以前，就已經建立了足夠強大的自信。
當時的他就能提着刀把紫炎宮弘陰老狗的頭顱砍下，現在更是沒理由感到害怕。
而強大自信的來源……就是他太久沒有敗過了。
這麼多年來，上到渡劫期巔峰，下到同爲煉氣期的修士……他見誰揍誰，從未失手。
在地球範圍內，他似乎就沒有對手。
而在最近兩年內，那個不可說的男人又給他送來各種傳說中的寶物。
離火玉，極寒之淚，大道靈體……
原本就已沒有對手的方羽，又得到了這些寶物的加持。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真的很難知道壓力爲何物。
“但師父的話，總是有道理的，說不定我真會遇到點麻煩。”方羽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
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
距離天機道人所說的第六顆聖果出現的時間，應該就在這周之內。
方羽就像之前一樣，在竹樓頂層的安樂椅躺着。
神海王朝和帝后那邊都沒什麼動靜。
似乎都在等待着第六顆聖果的出現。
下午時分，方羽午覺醒來，便自行泡了一壺茶，就着葉勝雪端來的點心慢慢地吃了起來。
陽光很明媚，但氣溫卻不高。
“方先生，冷韻來了！”
過了一會兒，葉勝雪的聲音在身後出現，語氣喜悅。
方羽轉頭看向後方，果然看到一頭天藍色長髮的蘇冷韻，正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羽哥哥。”蘇冷韻絕美容顏上，揚起嫣然的笑容。
“正好，過來一起喝點下午茶吧。”方羽說道。
“嗯！”
蘇冷韻立即走上前來，在方羽的對面坐下。
“勝雪你要是沒其他事要做，也可以一起啊。”方羽又說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