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來自於太古之前，同時又具備極強的威嚴，如神祗之尊！
各種氣息混在一起，讓無鋒的瞳孔劇烈收縮，感應到危險將至，立即往後退去。
力量法則，空間法則交織，還有更多獨特的法則……
也許，是隻有真仙大境以上才能掌握的法則。
在如此衆多的法則交織之下，尋常生靈早已被碾壓成碎沫。
血肉之軀，不可能抵擋得住法則交織所帶來的恐怖靈壓。
然而，方羽的身軀卻硬生生地扛住了。
“砰砰砰……”
身軀表層發出一陣陣如同兩座巨大的山巒碰撞般的悶響。
光是這陣響聲，就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方羽擡起頭，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的法牢，強頂着極其強大的靈壓擡起雙手，往前伸去。
“砰砰砰……”
當他的雙手觸碰到法牢外部凝聚的半透明結界時，爆發出陣陣悶響。
顯然，這不是一門術法，而是一件法器。
方羽眼神一凜，右手握成拳，收回，再用力砸出！
“轟！”
一聲爆響。
琳琅法籠……全面崩碎！
“轟隆……”
而這一拳所蘊含的氣息，仍然在空間內擴散。
已經退到遠處的無鋒看到這一幕，感受到那股拳勁中蘊含的毀滅之力，心頭猛然震動。
琳琅法籠是他的兄長贈予他的星級法器。
可這樣一件法器，竟然被方羽如此輕鬆就破開。
而此刻，破出法籠的方羽，身上釋放的氣息更加駭人。
無鋒臉色難看，心已沉入谷底。
強者之間的交手，勝敗往往就在一個回合，甚至一瞬之間。
剛纔發生的一切……勉強算是一個回合。
而作爲虛仙巔峰的無鋒，已經感覺到……他不是方羽的對手。
雖然他還有許多法器沒有使用，許多術法沒有施展，體內也還有渾厚的仙力在涌動。
如果與實力相近的人交手，這些都是後手，都是資本，皆能提升他取勝的可能。
可這一次，情況不同。
眼前的方羽……根本就不是一名普通修士。
尤其在他使用琳琅法籠之後，方羽與之前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氣息，面容，氣勢……都令他感到恐懼。
“噌……”
此時的方羽，整個身軀被金光所充斥。
經脈內的真氣運轉速度比起之前，都提升了十倍不止。
而身體出現的變化，連方羽自己都不太清楚。
“這是什麼情況？”
方羽低頭擡起自己的雙手。
雙掌一擡起，指尖稍微一動彈，竟然就能感受到周圍的所有法則都被牽扯。
而左掌背面象徵着萬道之力的五角星印記，還有右掌背面的黃金十字劍印記，都處於炙熱的狀態。
簡單地說……現在的方羽，全身都已進入到最巔峰的狀態。
並且，仍處於不斷提升的過程。
“怎麼回事？”方羽睜大眼睛，看着自己雙手臂上明顯正在流動的經脈紋路。
之前他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但感覺沒有這一次那麼強烈。
“主人，我之前跟你說過，突破乾坤塔第一層，你所獲得的收穫不僅僅是那些修爲果實，更重要的是……一種形態。”
這時，極寒之淚的聲音響起。
“形態……”方羽微微眯眼，問道，“那它怎麼主動就變化了？難道不是我控制的麼？”
“很簡單，這次是被動觸發。”離火玉的聲音也響起，“對方的施壓，讓大道靈體激活了形態。”
“就這無鋒的施壓，還不到這種級別吧？”方羽蹙眉道，“我反正是沒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這可就不好說了，大道靈體是你的，相當於你的潛意識，也許你的潛意識就是想讓你體驗一下這種形態的感覺吧……否則你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離火玉不以爲然地說道。
“形態……從感覺來看，這就是戰鬥形態啊。”方羽心道，“得給它取個專屬的名字，戰鬥形態聽起來太普通了。”
想了想，方羽便做出了決定。
既然是突破乾坤塔一層後纔出現的形態。
那就是一層形態。
如果之後突破乾坤塔第二層，又出現新的形態，那就稱之爲二層形態。
“還不錯。”
方羽活動了一下筋骨，可以明顯感知到身體每一寸肌肉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這是極致的戰鬥狀態。
方羽知道，自己現在隨意的一拳……都比平時要強數倍乃至於十倍以上。
而感官能力，也提升巨大。
站在原地，不必釋放神識，也能感受到整個空間內每一縷氣息的波動。
方羽轉過頭，看向無鋒的位置。
“好了，該揍你了。”
“瑟！”
話音未落，方羽的身影便由遠到近，出現在無鋒的身前。
同時，緊握的金色右拳，猶如燃燒着熊熊烈火一般，砸向無鋒的正面。
“我認輸！”
面對這一拳的到來，無鋒恐懼到面容都扭曲，大吼道。
然而，似乎已經來不及。
方羽的拳頭，已經到達無鋒的臉前。
下一秒，就要砸中他的腦袋。
無鋒絕望不已。
“轟……”
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一聲轟鳴。
方羽的拳頭，在距離無鋒只有半指之距的時候，忽然偏移，從他的左臉側滑過。
“轟隆……”
這一刻，整個領域都無法承受這一拳的恐怖力量，轟然崩碎。
方羽製造的領域，最終由他自己一拳轟爆。
這是他沒想到的情況。
而死裡逃生的無鋒，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方羽，眼中只有無盡的驚恐和畏懼。
此刻的方羽，身上仍然散發出陣陣金光。
近距離地面對，更能感受到他身上各種可怕且渾厚的氣息。
這確實不是一名修士了……是神明！
這絕對是一尊不可招惹的神明！
無鋒嘴脣都在顫抖，臉色發白，在方羽的面前……緩緩跪下。
“怎麼了？不打了？”方羽問道。
“我，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是你的對手……”無鋒低下頭，顫聲答道。
從目前的氣息對比來看，他與方羽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雖然方羽的氣息無法感知到具體屬於哪一層次。
但無鋒認爲，絕對已經遠超虛仙這一等級。
也許是鈍仙，地仙，乃至於更高的層面！
這還打什麼？
再強大的虛仙，始終是虛仙！
境界的差距，是無法逾越的！
“我認輸……”無鋒心理已被擊潰，不斷地重複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