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無霜？
方羽眼神微動。
聽起來，這個名字的確更符合女性的特徵。
把‘霜’字改成‘雙’字，名字中就自帶一股霸氣，聽起來也更像是一個尊號，而並非原名。
“沒幾人知道我的原名。”童無霜淡淡地說道。
“名字是你自己改的？”方羽好奇地問道。
“不是，是我的師父給我改的。”童無霜站起身，緩步走下臺階，說道，“師父希望我成爲舉世無雙之人，因此……給我改了名字。”
“師父……”方羽眯了眯眼，問道，“你師父也是虛淵界內的修士？”
“我師父……是前任盟主。”童無霜緩聲道。
“哦？”方羽眉頭上挑。
他一直以爲，三大聯盟的盟主從創立之初到現在都沒有更換過。
沒想到……童無霜的師父竟然就是星爍聯盟的前任盟主。
“你師父爲何沒有繼續當盟主，而是讓你當？”方羽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童無霜美眸微微閃爍，隨即答道：“她離開了虛淵界。”
“然後呢？你當這個盟主，是不是能夠得到海量的資源，繼而轉移到虛淵界之外……”方羽追問道。
童無霜看着方羽，黛眉微蹙，眼神複雜，問道：“這種說法，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江湖傳言。”方羽答道。
童無霜沒有說話。
“是不是真的？”方羽問道。
童無霜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又搖了搖頭。
“你輸給了我，我問你任何問題你都要如實作答。”方羽用平靜的目光盯着童無霜，說道，“你確定這種說法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但……總之，具體的情況很複雜。”童無霜深吸一口氣，答道，“我最多隻能說這麼多，其他的問題……若你真能推翻開山聯盟，你自然能夠知道。”
方羽微眯着眼，打量着童無霜。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吩咐道：“我想你幫我個忙，幫我在你的勢力範圍之內搜尋一些相關的信息。”
“可以。”童無霜答道。
隨後，方羽便把有關道天，道塵，還有噬空獸，陳乾安等等一些需要找尋的人物的信息告知童無霜，讓她在勢力範圍內蒐集相關的情報。
“我會讓手下去搜尋情報。”童無霜說道。
“有任何情報，隨時通知我。”方羽說道。
童無霜輕輕頷首。
“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不要想着耍滑頭。”方羽看着童無霜，說道，“你之所以能好好地站在這裡與我交談，不是你的實力所致，而是我不想與你動手……如果你非要與我作對，你的下場一定不會好，星爍聯盟……也會與接下來的開山聯盟一樣，轟然崩塌。”
“你可以把我的話視作威脅，我確確實實就是在威脅你。”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所以……不要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說這番話的時候，方羽已經站起身來。
他直直地盯着童無霜。
這一刻，向來心高氣傲的童無霜竟感到內心發寒，低下頭，躲避了方羽的視線。
她想要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下次見。”
方羽朝着殿外走去，對着童無霜揮了揮手。
童無霜回過神來，看向前方，只看到方羽的背影。
由於仙靈衣已經顯形，此時的方羽一身白衣。
不知爲何，原先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方羽，如今看起來卻顯得與衆不同。
氣質脫塵，動作瀟灑。
完全就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童無霜看着方羽逐漸遠離，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至極。
……
在星爍宮的大殿裡，方羽再次見到了林霸天和墨傾寒。
此刻，墨傾寒正倚在林霸天的肩膀上，小聲交談着什麼。
大殿內沒有其他人，因此墨傾寒很放得開。
“走了。”方羽說道。
“談好了？這麼快？”林霸天看向方羽，驚訝道。
“也沒談什麼，我就是讓她幫我做點事情罷了。”方羽說道。
“好……那就走吧。”林霸天說道。
這時，墨傾寒立即仰起頭，看向林霸天，又伸手抓進他的肩膀，一副不捨的樣子。
“這樣吧，你留在這裡也行。”方羽說道。
“那怎麼行，我又不是重色輕友的人。”林霸天立即說道。
墨傾寒臉蛋泛紅，羞澀地低下頭。
而後，還是鬆開了抓住林霸天的手。
“你應該還想去一趟初玄聯盟吧？”
這時，一道清冷卻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轉頭一看，童無霜出現在大殿的高座前。
“你能讓我直接見到初玄聯盟的盟主？”方羽眯眼問道。
“不能，但我可以讓小傾寒帶你們去見他們聯盟內的五當家。”童無霜緩聲道。
“五當家……也行吧，反正遲早都是要見面的。”方羽說道。
“我得提醒你，初玄聯盟與開山聯盟的關係非比尋常，你若前往……他們的態度未必與我們一般友好。”童無霜說道。
“你們也算友好啊？”方羽挑眉道。
“我認爲算友好。”童無霜冷硬地說道，“初玄聯盟的態度，也許會比我們惡劣十倍。”
“爲何初玄聯盟與開山聯盟的關係會這麼好？”方羽疑惑道。
“其實我之前也不確定，也不認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特殊的……可後來我派出去安插在他們兩大聯盟內的眼線傳回一些情報，讓我確定他們兩大聯盟的高層之間，是有共同利益聯繫使得他們聯繫緊密的。”童無霜眼神閃爍，說道，“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與虛淵界內一個名爲死兆之地的禁地有關。”
“死兆之地……”方羽眼神微凜。
而一旁的墨傾寒，則是臉色一變，仰頭看向身旁的林霸天。
林霸天倒是神色如常，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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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我還有去見他們的必要麼？”方羽微微眯眼，問道。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童無霜說道，“你若要見，我便讓小傾寒給你們帶路，若不想見……那便作罷。但如果你們還要持續對開山聯盟出手，我猜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樣啊……那還是見一見吧，算是探探底。”方羽眯眼道，“我想要知道，他們這兩大聯盟……到底能從死兆之地得到什麼樣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