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死亡之握，爲國捐軀【爲“夢幻0絕戀”的打賞加更70.5/130】
“姬帥他怎麼了？”
魏君打開房門，直接走了出來，關心之色溢於言表。
別看蘇琅琊用兵之術不見得遜色於姬帥，但是大乾軍部的一號人物目前還是姬帥。
蘇琅琊不缺才華，但他缺威望。
大乾這些年忍氣吞聲，軍部還能夠勉力支撐，靠的是在中樞的姬帥頂住了壓力，而不是地方上的蘇琅琊。
事實上蘇琅琊之前爲了幫他母親續命，一度倒向了修真者聯盟。
在軍部，他的威望和姬帥差的很遠。
蘇琅琊需要用更多的戰功去追趕。。
所以大乾現在真的不能沒有姬帥。
戰場終究還是決定國運的地方。
而姬帥就是能夠決定戰場勝負的人。
魏君還真的擔心姬帥出什麼問題。
“姬帥他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情況。”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傾心的臉色有些古怪。
“什麼棘手的情況？”
魏君見白傾心微妙的神情，稍微有點放心。
看白傾心這樣子，姬帥不像是出了大事。
更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他的猜測是對的。
白傾心無語道：“姬帥被老龍王看上了。”
魏君有點懵。
“被老龍王看上了？什麼意思？”
白傾心：“字面意思。”
魏君：“……”
周芬芳：“……”
他們全都失聲了。
倒是魔君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小姬可以啊，居然能打動那個老傢伙的芳心。”
“老傢伙？”
“芳心？”
魏君和白傾心的關注點不同。
不過都好奇的看向了魔君。
魔君聳了聳肩，淡定道：“龍宮那個老龍王，當年也想讓我入贅來着。”
魏君大聲咳嗽了起來。
“老龍王……讓你入贅……信息量太大，你讓我緩緩。”
魏君用了十秒鐘的時間，理清了頭緒。
“老龍王是個母的？”
他一直默認老龍王是公的。
這個不能怪他。
《西遊記》裡四海龍王都是公的。
他也沒和這個世界的龍王接觸過，理所當然先天性的就把老龍王當成公的了。
魔君解釋道：“本來是個公的。”
魏君驚了：“聽你這意思，他從公的變成母的了？”
還有這種操作？
魔君表示，有的。
“你們那個儒家聖人，當真是不當人子。”
魏君直接好傢伙。
“聖人乾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讀的書裡，只寫了聖人當年去龍宮和龍族講了講道理。”
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龍族在人間肆虐。
所到之處，翻雲覆雨。
因爲龍族每一個個體都十分強大，導致龍族理所當然的認爲自己比人族高貴。
那些在海中待膩了的龍族，上岸後就使勁的撒潑。
他們並不在意造成人間多少凡人遭殃。
種族不同，難以感同身受。
後來聖人出世。
史書記載，聖人去了一趟龍宮，和龍王好好的講述了一番儒家的道理。
從那之後，龍族就變的十分老實。
而且還成爲了人族堅定的盟友。
不僅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在人間肆虐的龍族，龍族還爲人族的皇室正統提供龍氣保護, 和他們綁定在一起。
所以人間對於皇帝, 又有“真龍天子”的稱號。
魔君道：“聖人當年去龍宮怎麼和龍族講的道理，你心裡沒點數嗎？”
魏君攤手：“肯定還是有數的，儒家聖人的聖兵是一把劍，那把劍分爲兩面, 一面刻了一個‘德’字, 一面刻了一個‘理’字。所以聖人一直都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魏君覺得這一點毛病都沒有，真的。
聖人就是這麼講道理的。
人家也沒隱藏過。
所以魏君也知道, 包括天下人也知道, 聖人去龍宮和龍族講道理，肯定不是靠自己的嘴皮子說服了龍族。
“聖人殺了幾個龍族我能猜到, 打服了老龍王我也能猜到，但是把老龍王從公的打成母的, 我是真的沒猜到。老師, 你知道嗎？”
魏君採訪了一下週芬芳。
周芬芳一臉震撼。
“儒家內部典籍從來沒有記載過。”
“不記載很正常。”魔君吐槽道：“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反正世人只需要知道聖人牛逼，把龍族打服就行了。至於到底怎麼打服的, 不重要。”
“所以到底是怎麼打服的？”
魏君他們充滿求知慾的向魔君討教。
周芬芳看過儒家內部的很多典籍, 但是從來沒有典籍記載過這一段。
這種事情, 還是問魔君這種老前輩更妥。
魔君也沒有幫聖人隱藏。
反正和她又沒什麼關係。
“最開始就是你們想的那樣，聖人去了一趟龍宮, 把那些在人間國度肆虐的龍族全都扒皮抽筋了，龍血染紅了半個大海。”
魏君他們一臉平淡。
早就猜到了的事情。
不止是他們猜到了, 整個儒家，整個人間，都猜到了。
也就是給龍族面子，所以他們面上才一直說聖人是去和龍族講道理的。
可世人都清楚, 不殺幾個龍, 就沒法講道理。
不把龍族打服，就沒法講道理。
這是聖人的基本操作, 沒什麼震驚的。
“殺了那麼多龍，肯定就不死不休了。龍宮震怒，不過聖人也不是吃乾飯的，他不是一個人去的龍宮, 帶着他的三千打手。”
周芬芳大聲咳嗽了起來, 辯解道：“是三千弟子。”
魔君擺了擺手：“不重要，三千個弟子打手。”
周芬芳無法反駁。
還真就是三千個弟子打手。
其中還不乏半聖。
當年那股力量，想改朝換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只不過聖人志不在此。
“你們也知道, 龍族雖然個體戰力強大，但是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龍。儒家不一樣，人多啊。三千個打手一擁而上，再配幾個陣法。”
魔君嘖嘖了一聲：“龍族倒是沒輸，但直接被嚇到了。”
魏君表示理解。
龍宮有龍宮的底蘊。
還是本土作戰。
輸不見得會輸。
但是要贏，那也是慘勝。
再說了，三千個雙花紅棍……擱誰誰不怕？
別說這個世界的儒家還會浩然正氣了。
就算是魏君前世那些不會法術的儒生，在春秋時期孔子周遊列國，帶着三千個青壯年，那一般的小國也不敢招惹。
一言不合就滅了你，怎麼招惹？
爲什麼孔子能在戰火連天的年代去周遊列國講學？
真以爲是靠的舌燦蓮花嗎？
“所以龍宮想要和聖人好好談談？”魏君問道。
“對，老龍王想要和聖人好好談談，然後聖人就開始開條件，這又觸碰到老龍王的逆鱗了。”魔君道：“按聖人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讓人族多一個打手，龍族肯定不願意。”
魏君點了點頭。
這擱誰都不願意。
“後來聖人讓了一步，就是現在這樣，讓人族和龍族合作。龍族可以享受部分人族供奉，而龍族也必須在人族遇到危險的事情站出來幫人族。
“不過老龍王依舊不同意。
“畢竟即便是現在這樣，龍族也難脫人族打手之嫌。
“所以最後還是得動手，聖人和老龍王賭鬥。老龍王發了狠，對聖人說除非你打死我，否則龍族絕不妥協。不過你打死我，龍族更不會妥協，只會爲我報仇。
“威脅聖人，絕對是老龍王一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誰也沒有想到，聖人最後沒打死老龍王，而是直接把他的雄性特徵打沒了，打成了一條母龍。”
這操作，周芬芳震撼一整年。
“怎麼做到的？”白傾心也懵了。
這也太牛逼了。
儒家還有這能力？
魔君看向白傾心和魏君：“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儒家有一種能力，類似以假亂真？指鹿爲馬？三人成虎？”
魏君咳嗽了一下，吐槽道：“給儒家留點面子。”
白傾心依舊皺眉道：“這就涉及到直接干預現實改變規則了，儒家聖人強到這種程度了？”
“不一定需要改變現實。”魏君道。
周芬芳這時候也明悟了過來，點了點頭，道：“的確，不一定需要改變現實。只要聖人讓所有人都覺得老龍王是一個母的，那他就成了母的。”
魔君瞪大了眼睛。
臥槽。
聖人比她想的還邪惡啊。
這還不如聖人直接把老龍王變成了母的呢。
“當然，還有一種解釋。”周芬芳道：“聖人讓老龍王以爲自己變成了母的，其實他還是公的，但是老龍王自己已經被迷惑了。”
魔君：“……聖人真會玩。”
“都只是猜測，聖人是有點東西的，他真的能把老龍王性轉，也不是不可能。”魏君道。
能夠從無到有開創一個體系的，都是絕頂天才。
聖人如果能跳脫出去，他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有一些絕頂天才，其實是被環境束縛了的。
這就好像有些人能得100分，是因爲剛好他只能得100分。
而有些人得100分，是因爲試卷只有100分。
雖然都是100分，但是這兩者其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對於聖人，魏君其實覺得他比魔君更牛逼一點，雖然戰力上可能沒體現出來。
這個世界的巔峰戰力是有一個極限的。
魏君目測魔君之前已經基本達到極限了。
聖人再強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不過在其他方面，聖人比魔君強並不是不可能。
畢竟魔君更牛逼的還是她的種族天賦。
而聖人最牛逼的，是他的創造天賦。
“老龍王是母的這個消息，好像並沒有被外界知道？”魏君道。
魔君點了點頭：“這當然，畢竟又不是什麼榮耀的事情。”
“你和老龍王又是怎麼回事？”魏君好奇問道。
魔君吐槽道：“龍性本銀，聽說過嗎？”
魏君：“……太聽說過了。”
天帝可認識祖龍那傢伙。
不過祖龍當年被道祖給差點吸乾了。
從那之後祖龍也萎了，不敢再繼續浪了，生怕浪出事來。
那一次祖龍之所以着了道祖的道，最初就是因爲祖龍看上的一個美女是道祖的臥底。
然後……
祖龍栽了。
從此諸天萬界最浪的變成了天帝，咳咳。
言歸正傳。
“老龍王之前是公的的時候，就很荒銀。變成了母的，也一樣。可能是聖人把他搞變態了，不知道他抽什麼瘋，就要把我也收入他的後宮。”
“然後呢？”
“我打了他一個滿臉開花。”
魔君說的輕描淡寫。
魏君給魔君豎了一根大拇指。
小貓威武霸氣。
“後來我揍了他一頓，他就老實了，也沒再敢來惹我。時間一長，我也就把他給忘了。沒想到他現在都快死的人了，竟然還有這份心思。龍族，嘖嘖……真是厲害。”
魔君到最後，顯然有些陰陽怪氣。
聽魔君這麼一說，魏君也開始佩服老龍王了。
“沒記錯的話，老龍王的壽命大限就快到了。快死的龍了，還惦記這個，確實是龍老心不老。”魏君感慨道：“傾心，姬帥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收到的信息是老龍王想收了姬帥，他說只要姬帥願意做他的後宮，他就讓龍宮支持大乾。”白傾心道。
魏君挑了挑眉：“這麼好的條件？姬帥答應了嗎？”
白傾心沒有說話。
魔君想了想，右手微微一晃，下一刻，一道水幕出現在魏君面前。
魔君把自己記憶中老龍王的樣子具現了出來。
實力到了魔君這種地步，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魏君看到了老龍王的樣子。
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五爪金龍。
鱗片是金黃色的。
平平無奇。
魏君吐槽道：“這在龍族算帥或者漂亮嗎？這方面我也不懂啊。”
物種和物種的審美區別是很大的。
魏君這方面確實不懂。
魔君眨了眨眼，道：“別急，你繼續看下去。”
下一刻，水幕上的那條龍開始出現了變化。
從一條龍，緩緩的變成了一個人。
那婀娜的身姿。
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那一頭雪白的銀髮，更平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魏君的眼睛亮了：“可以啊，老龍王居然這麼漂亮，這背影我給他打9分。”
少給一分，是怕他驕傲。
魔君嘴角一勾。
然後，老龍王轉過身來。
魏君愣了下，瞬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瞎了。”
魏君感覺十分痛苦。
周芬芳和白傾心同時笑出聲來。
魔君補刀道：“9分女的感覺怎麼樣？”
魏君：“真的假的？老龍王真長這樣？怎麼可能？爲什麼這麼老？”
看背影，他以爲是天仙。
結果看正面，蹦出來一個喬碧蘿殿下。
而且還是老年版的喬碧蘿。
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清晰的在向魏君訴說着他的年紀。
這誰頂得住？
魔君也想笑。
“他就長這樣啊，聖人好像毀了他駐顏的能力，讓他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故事。”
魏君重新睜開眼睛，看着老龍王那張老態龍鍾的臉，不得不認同魏君的判斷。
確實。
這是一張寫滿了歲月故事的臉。
“姬帥肯定是寧死不從了？”
魏君猜到了姬帥的答覆。
白傾心默默道：“我理解姬帥。”
魏君也理解。
不過……
“如果這個老龍王說話算話的話，讓姬帥犧牲一下，也未嘗不可嘛。”
魏君正色道：“爲國捐軀，義不容辭。”
周芬芳給了魏君一肘。
她都看不下去了。
“魏君，你可做個人吧。”
“我是認真的，我現在明白爲什麼海後沒有針對龍宮做什麼後手了。很顯然，海後猜到了現在的情形，不然她肯定會增兵龍宮的。”
西大陸的海軍比大乾可發達多了。
但是西大陸並沒有分兵的跡象。
軍隊也一直在往大乾這邊增兵。
他們不擔心龍宮出問題嗎？
這個問題，原盟主都在問海後。
但海後只是微微一笑。
“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原盟主皺眉道：“你確定？”
“我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爲什麼你那麼自信？”
原盟主需要知道盟友的底氣。
修真者聯盟總壇被搗毀之後，接連有門派宣佈退出修真者聯盟。
到現在，修真者聯盟已經在事實上解體。
儘管各大修行門派其實都還在，修真者聯盟之前的核心力量也都還在。
但他們被削弱了是不爭的事實。
原盟主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他要報復。
當然，首先要報復的，還是那些中小型門派。
蘇琅琊的操作是對的。
分擔風險。
兒童持重金行走於鬧市，那就是在找死。
原盟主他們這羣大修行者已經準備對那些中小型門派動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海後又聯繫了他。
海後表示她要再幹一票大的。
而且建議原盟主集中力量，暫時不要攻擊那些中小型門派，把目標對準虛弱的大乾。
對此原盟主表示不解。
海後向原盟主解釋了自己的底氣來源：
“我和老龍王面談過。”
原盟主點了點頭。
海後和龍族肯定有聯繫，這點不奇怪。
之前海後能夠連戰連捷，龍族的參戰是很重要的原因。
雖然她直接和老龍王對話有點震撼，但是原盟主可以接受。
“還有呢。”
僅此而已，還不足以說服他。
“老龍王其實深恨儒家聖人。”海後道。
原盟主繼續點頭：“不奇怪，儒家聖人當年肯定狠狠的教訓過他，但他最終還是低頭了。而且衛國戰爭的時候，龍宮還是站在了大乾那一邊。”
“那時候是老龍王沒有轉過彎來。”海後道：“龍宮和儒家聖人達成的約定，是龍族必須站在人族那邊。但是原盟主不要忘了，大乾的人族是人族，我們西大陸的人族也是人族，包括你們修真者聯盟的人族，也是人族。”
原盟主眼神一眯。
“有點意思，你繼續說。”
“老龍王一直想報復儒家聖人，報復儒家，但是之前他沒找到機會。現在我給他這個機會了，站在我這邊，我會幫他滅了儒家。”
原盟主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當初衛國戰爭的時候儒家遭受打壓，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海後嘴角一勾：“盟主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恐怕就連乾帝都不知道，否則他絕對不會再度啓用儒家。當他啓用儒家的那一刻，其實龍宮和大乾就已經漸行漸遠了。”
原盟主明白了。
很多事情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當年衛國戰爭還沒結束，大乾就急着對儒家卸磨殺驢。
這種行爲其實是有些愚蠢的。
就算想要鳥盡弓藏，也應該選在戰後纔對。
但大乾選擇了戰時。
魏君調查過這件事情。
從上官丞相、姬帥、陸謙包括墨家等人的口中，魏君算是查出了部分的真相。
儒家當年太過強勢，所以引發了很多人的反對，最終被鳥盡弓藏。
但是魏君沒有查到全部的真相。
因爲更深的真相，大乾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三巨頭都被矇在鼓裡。
連乾帝都不知道。
魏君自然也無從查起。
先帝將隱藏最深的真相帶入了棺材裡。
原盟主現在回想一下，當初龍族宣佈參戰的時間，確實是大乾對儒家動手之後。
在龍族和儒家這兩大陣營當中，先帝選擇了龍族。
從結果論上來說，先帝應該是對的。
因爲衛國戰爭，畢竟還是大乾贏了。
但是這一切，乾帝是不知道的。
他請回了儒家。
也因此，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就等於把龍宮推走了。
“所以，龍宮鐵定站在我們這一邊？”
“對，這纔是龍宮和大乾翻臉的真正原因。”海後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這一切都是來自於老龍王的仇恨。”
“大乾沒有和老龍王化解仇恨的可能嗎？”原盟主道。
海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笑着搖頭道：“沒有可能，姬長空不會那麼有犧牲精神的。”
“什麼意思？”
“老龍王可能對姬長空有意思，但姬長空絕不可能和老龍王媾和。”
“等等，老龍王可能會對姬長空有意思？”
原盟主也和魏君一樣懵逼了。
“老龍王不是公的嗎？”
“這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你慢慢說，我有耐心聽。”
於是原盟主也聽完了老龍王的故事。
他也震撼了一整年。
“儒家聖人……恐怖如斯。”
海後看着一臉欽佩的原盟主，很自然的開口道：“當年獵殺儒家聖人一役，盟主有參與吧？”
“啊？你在說什麼？”
原盟主的眼神有些迷茫。
海後微微一笑：“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重要。總之，姬長空不會就範的。即便他真的就範，也只會賠了自己又折兵。”
“怎麼說？”
“老龍王雖然強大，但真的老了，大限將至。而且，他的壽命遠比外界想象的要更短。因爲當年儒家聖人死前，又重創過他一次，盟主應該心知肚明纔是。”
原盟主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海後，我們是合作伙伴，我不問你的根底，你也不要多生事端。否則，我會讓你明白，這裡不是西大陸。”
海後舉起雙手，主動道歉：“是我的錯，請盟主原諒。”
“繼續說正事。”
“老龍王老了，也快死了。現在的龍宮，他的話說了還算。可他如果真的要和大乾繼續合作，那我會讓他加速死亡，請盟主放心。”
“有把握嗎？”原盟主皺眉問道。
海後自信道：“百分之百，必要的時候，我神不介意親自出手。”
“還是不要讓神明出手。”
海後的承諾，並沒有讓原盟主高興，他反而忌憚起來。
“一旦動用超出常規的力量，就有可能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最好把情況完全控制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否則即便能贏，也不由我們來掌控了。”
聽到原盟主這樣說，海後看向原盟主的神色微變。
當一個人很厲害的同時，還能夠如履薄冰，最重要的是還能夠拒絕更大的誘惑，那這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幸運的是，原盟主暫時不是她的對手。
海後深吸了一口氣，主動向原盟主伸出了右手。
“盟主，合作愉快？”
原盟主沉吟片刻，握住了海後的友誼之手：“合作愉快。”
後世史書記載，這一次海後和原盟主的握手，史稱“死亡之握”！
……
在海後策劃和原盟主對大乾動手的同時，大乾也正在商量龍宮事宜。
會上，魏君發表了重要講話：
“我常常講，要有爲國家犧牲和奉獻的精神。我魏君爲了大乾，能夠拋頭顱灑熱血。姬帥爲了大乾，犧牲一下自己的貞操和肉體，怎麼了？”
上官丞相輕咳了一聲，附和了魏君的話：“本相認爲，魏大人說的對。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姬帥爲大乾所做的犧牲，大乾百姓是不會忘記他的。”
陸謙幽幽道：“閉上眼，還不是一樣？相信姬帥爲了大局，肯定能夠做出對大乾最有利的決定。”
三個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就這樣決定了姬帥的命運。
消息傳回前線。
姬帥一腳踢翻了案臺。
“三個幸災樂禍的傢伙，尤其是那個陸謙，他懂個屁，他就是一個太監。還閉上眼都一樣？那能一樣嗎？”
姬帥面色漲紅，無能狂怒。
其他人全都拼命的忍住笑容。
姬凌霜是姬帥的女兒，身份特殊。
其他人不敢說的話，她敢說。
輕咳了一聲，姬凌霜開口道：“姬帥，末將有話說。”
“講。”
“末將收到了姬夫人的來信。”
姬帥精神一振：“念。”
姬凌霜拿出了一封信。
看了一眼姬帥，姬凌霜讀道：“夫君，你以前經常教導妾身，先有國纔有家。作爲軍人，應當始終將國家利益放在前面，個人利益放在後面，妾身深以爲然。
“所以，妾身願與老龍王共事一夫。
“夫君，莫要忘記，先有國纔有家。作爲軍人，應當始終將國家利益放在前面，個人利益放在後面。”
姬帥：“……”
逐漸裂開。
他忙於軍務，自然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安撫夫人。
再加上姬帥也不是一個好男人。
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纔是他的追求。
所以，姬夫人對於姬帥是很有意見的。
但之前姬夫人每次爆發，都被姬帥用以上冠冕堂皇的理由給頂了回去。
姬夫人爲此和姬帥冷戰了很多回。
現在，姬夫人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了。
姬帥心累啊。
“夫人糊塗。”姬帥仰天長嘆。
“姬帥糊塗。”姬凌霜拱手道：“爲國捐軀，此乃莫大的榮耀，這也是您教我的。”
姬帥：“……”
說好的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呢？
這個小棉襖怎麼變成黑心棉了？
反正自己孩子多。
不行再培養一個小號吧。
這一刻，姬帥感受到了被衆叛親離的痛楚。
還好，這個時候，蘇琅琊站了出來。
“姬帥，末將有一言。”
姬帥大鬆了一口氣：“快講。”
“姬帥，末將認爲，您應該答應老龍王的要求。”
姬帥怒了。
“連你也看我笑話？”
蘇琅琊嚴肅道：“姬帥，我不是在看您笑話，也不是讓您爲國捐軀，而是想借助這次機會，一次性解決龍宮的麻煩。”
聽到蘇琅琊這樣說，姬帥的神情也變的肅然起來。
“你的意思是……”
“老龍王是龍宮之主，您是我們大乾的元帥。如果你們能在一起，此事龍宮必然要大操大辦。
“我們也就有了兵不血刃，進入龍宮的理由。
“姬帥，我想效仿聖人，和龍宮好好的講一講道理。”
姬帥怦然心動。
“有把握嗎？”
“大炮射程之內，大乾傾國之兵。然後，我們選擇紫龍公主那一脈，全力扶持他們上位。他們不同意，我們就直接讓他們龍袍加身。”
蘇琅琊聲音很冷：“我們把事情做絕，讓紫龍公主那一脈必須上我們這條船，否則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屆時，外有我們，內有內鬼。裡應外合，大事可期！”
姬帥一秒鐘都沒有猶豫，果斷道：“幹了！”
大爭之世，有大敵自西來，有梟雄亂世間。
自然也少不了將軍百戰死！
風雲激盪的時代，總是那些執掌千軍萬馬的將星，最先舞弄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