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直接跳出來，看着虎烈道：“笨老虎，我是萱萱！她是楚清姐姐！”
虎烈滿頭黑線，從萱萱跳出來的一瞬間，他就認出來了，因爲這姐妹兩人，萱兒安靜，萱萱活潑。
楚清看着楚墨，一雙眸子裡，滿是複雜之色，剛要開口。
楚墨看着她道：“你離我遠點。”
其他人一下子怔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楚墨。想不到楚墨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出來，全都愣在哪裡。
楚清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看見楚墨那純淨的眼眸中，充滿複雜的光芒，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若滿室花開，燦爛而又美豔。
“我身上沒有。”楚清輕聲說道：“我也就比你大一歲而已。所以……我不會離你遠點的！”
其他人全都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
楚墨微微皺眉：“真的？”
“我不會害你，更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楚清認真說道。
這時候，紅月走過來，幽幽說道：“清兒身上，的確沒有。”
“紅月姑姑。”楚清看見紅月，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紅月對楚清露出一個笑容，柔聲道：“你這麼做，得到你家長輩的授意了？”
“嗯，他們覺得對小弟虧欠太多，但他們連小弟的名字都不敢提，平日裡說起來，也只能用一個‘他’來代替。”楚清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所以這次專門讓我過來，跟小弟解釋清楚這件事。”
“哎……”紅月輕嘆一聲，然後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陸紅雪和萱兒、萱萱見狀，也都明白人家有話要說，當下跟楚墨相互認識之後，紛紛提出告辭。
萱萱忽閃着大眼睛看着楚墨道：“你快點修煉到真仙哦，不然會有很多人在天路上針對你的！你把龍秋水打了個半死，這件事會爲你樹立很多敵人。”
楚墨微笑着點點頭：“謝謝你。”
萱萱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不用謝我，我也一直討厭龍秋水，我謝謝你幫我教訓了他一頓！”
“……”萱兒滿頭黑線的拉着依依不捨的萱萱走了。
虎烈看着楚清和紅月，然後說道：“你們還有事情要談吧？這樣，我在天道園先找個地方住下，順便帶着傾城姑娘去天道樹悟道……回頭你忙完了來找我們吧。”
楚墨看看虎烈，又看了看月傾城，眼神有些古怪。
虎烈是個粗線條的傢伙，根本沒感覺到什麼。月傾城卻臉色緋紅，看着楚墨，忽然盈盈一拜：“公子，我想追隨你！”
“追隨我？”楚墨撓撓頭，眼前這位可不是平萍、方蘭那些出身靈界的小修士，這可是一個天仙境界的大修士！
而且還是一個血脈天驕！
雖然跟最頂級的那些人比起來，還有差距，但在這修行界，已經是相當罕見的絕世天驕了。
“我不是什麼年輕大人，而且你也看到了，今天這一戰，想必會讓我樹立不少的敵人和對手，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你的境界高呢。”楚墨看着月傾城：“其實，以你的條件，可以有很多選擇，比如虎烈……我的結拜大哥，我覺得他就不錯啊。”
紅月和楚清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虎烈只是粗線條，不是一個白癡，他終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連連推卻道：“兄弟……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就不錯？你別瞎說話啊，我家裡有一頭訂了親的母老虎，要是讓她知道我敢收這麼漂亮的姑娘當追隨者，她肯定不會饒了我。想要讓哥哥多活幾年……你還是自己收了吧。”
月傾城臉色羞紅，低頭站在那裡，輕聲道：“莫非公子看不上我？”
“……”楚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話很容易引起誤會好麼？
這事實，紅月在一旁說道：“我看這姑娘不錯，讓她留在你身邊吧，你一個大男人，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照應一下。”紅月說着，看向月傾城，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淡淡說道：“我之前觀察過你，雖然爲了修煉有些不擇手段，但是……”
月傾城頓時深深低下頭，面對這位大人，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完全不敢直視。
“但是你的品行還是不錯的，至少……有着屬於自己的底限。”紅月說着，微微一頓，然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可以留在楚墨身邊。我想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他的身份了，更清楚自己做出的選擇。”
“是的，紅月大人，晚輩明白公子身份，也清楚自己選擇。”月傾城說道。
“好，那麼，從現在起，你跟你的家族，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紅月說道：“換句話說，如果楚墨讓你去對你家族的人出手，你也必須要這麼做，因爲這就是追隨者！你……能做到嗎？”
楚墨看着紅月，眼神中帶着一抹淡淡的疑惑，心說是這樣的嗎？
但楚清和虎烈卻用眼神示意楚墨不要說話。
月傾城點點頭：“我明白追隨者的性質，也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從現在起，我就是公子的人，是他的侍女，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永遠不會背棄公子！”
楚墨怔在那裡，之前他是真的不明白追隨者的真正含義是什麼。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爲什麼龍秋水不發話，張雙雙拼死也要對自己出手；爲什麼張雙雙醒過來之後，毫無怨言的抱起了昏迷過去的龍秋水。
不離不棄！
這就是追隨者！
哪怕其他人全都狠狠鄙夷龍秋水的冷漠無情，但張雙雙自己……卻依然無怨無悔！
楚墨的心都忍不住有些震撼，他雖然不會去讓月傾城對她自己家族的人出手，但依然覺得做一個追隨者所需要的條件簡直太苛刻了！
這時候，紅月將目光轉向了楚墨，認真說道：“你，明白你需要做什麼嗎？”
“爲她負責？”楚墨看了一眼其他幾人。
虎烈咧嘴一笑，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楚清莞爾一笑，微微搖頭，輕聲道：“不僅僅是爲她負責那麼籠統。總而言之，追隨者，就是你的人！命都是你的，這纔是真正的追隨者。而不是說跟在身邊那種，就算是追隨者了。龍秋水的身邊，其實也不過只有張雙雙和趙冬銘兩人，纔是真正的追隨者。童影……暫時並不是。”
楚清說着，看着楚墨道：“追隨者選擇追隨的人，同樣，被追隨的人，也在選擇追隨者。雙方是一個真正的整體，榮辱與共，生死相依。追隨你的人，爲你獻出一切，而你……也需要爲他們做所有事情！他們的整個修煉生涯，將徹底依附於你，你越是強大，他們也會同樣成長的越強。”
楚清說到這，深深看了一眼楚墨：“比如我們的爺爺，他的追隨者，後來幾乎都成了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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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