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前世時,便曾經參與過和妖族霸主的廝殺。
當時的妖族,在經過無數年的休養生息之後,實力極其鼎盛,在堪比仙人的妖仙率領之下,竟然意圖顛覆人族的統治,重新佔領中央大陸。
但是,那時的人族,也是霸主輩出,百家爭鳴。
當時有個宗門名爲誅妖派,乃是當時中央大陸上最強大的勢力之一,聯合了諸多強者,與當時鼎盛時期的妖族開戰。
人類和妖族之間的戰爭,甚至將中央大陸的五分之一板塊打碎,死傷生靈以億爲單位,不計其數。
最終,妖族的頂尖強者被屠戮一空,妖仙更是被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誅妖派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即將飛昇的掌教直接隕落,諸多活了不知道多少時代的太上長老十不存一,活下來的,也是實力大損。
縱橫中央大陸的頂尖勢力誅妖派自那之後一蹶不振,退出了歷史舞臺。
夏銘在那一場大戰之中,也受了極重的傷勢,影響到了根基。
不然,後來,夏銘未必會因爲被諸多至尊強者圍攻而隕落。
正因爲有這種經歷,夏銘對妖獸極其的熟悉。
各種強大妖獸的強大之處、致命之處,他都一清二楚。
如何用最簡單,最快捷的手段斬殺妖獸,收割妖獸上的珍貴部位,這些都是夏銘用無數血的經驗換來的。
“可惡的人類,你殺了我多少同族,給我死在夢裡吧。”
一隻巴掌的金色蟾蜍沖天而出,目光凌厲,爆射出兩道精光,對着夏銘橫掃而出。
這兩道精光一下便打在了夏銘的身上,以夏銘的速度,居然都躲不開。
夏銘立即就感受到昏昏沉沉,極其疲憊,有種想一睡不起的念頭。
但萬象天獄功運轉一個周天,頓時,就發現體內有股異常的法力在影響着自身,隨後,直接便將這股異常的法力化解。
“夢魘蟾蜍!”
夏銘腦海中一震,清醒過來,眼中頓時露出驚喜之色的望向那隻聖紋境一重的金色蟾蜍,立即認出那是極其罕見,也極其珍貴的夢魘蟾蜍。
能夠施展出妖術,令敵人進入夢魘,永生永世迷失在夢境當中,無法醒來。
這時一種具備妖皇血脈的妖獸,在妖族當中,地位尊崇高貴。
在人類的眼裡,卻是至寶!
夏銘知道,有許多種強橫的道術,功法,都需要利用夢魘蟾蜍產生的一種夢魘汁液,珍貴程度甚至高於純陽寶丹!
若是馴服這隻夢魘蟾蜍,就能讓它源源不斷的產生夢魘汁液,等於是會下金蛋的母雞!
“你居然敢襲擊我,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聲冷喝,夏銘的身後雷光翼閃爍,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夢魘蟾蜍的身前,大手抓出,一道道禁制打向夢魘蟾蜍。
“滾開,人類!”
夢魘蟾蜍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如一聲悶響的炸雷,幾乎能令人耳膜破損,伴隨而出的是鋪天蓋地的金色的氣霧,瘋狂的碾向夏銘。
“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保命手段夢魘真氣,讓人陷入地獄夢境,瞬間暴斃的劇毒真氣,可惜?這種手段對我無用!”
夏銘冷冷的笑着,說出的話卻讓夢魘蟾蜍大吃一驚。
只見夏銘的大手散發出漩渦,將夢魘真氣全部吸收一空,隨後落在夢魘蟾蜍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禁制將夢魘蟾蜍封印的動彈不得,隨後被夏銘收進了青羅道宮當中。
在戰場的一邊,一羣黑袍修士正在與妖獸廝殺。
“大哥,快看,那是夢魘蟾蜍!”
突然,其中一個獨眼龍驚叫一聲,看到了夏銘收取夢魘蟾蜍的一幕,頓時目中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
“什麼,你沒看錯吧!”
黑袍修士當中,一位中年男子手掌一抖擻,頓時將一隻引脈境九重的妖獸拍成肉餅。
他連忙朝着獨眼龍指着的方向看去,也見到了那隻夢魘蟾蜍。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爲了捕獲一隻夢魘蟾蜍,咱們刺仙盟費盡了無數功夫,沒想到在這裡找到了。”中年男子眼中欣喜無比。
“大哥,要不要我去將那小子宰了,將夢魘蟾蜍奪來。”
一個矮瘦如猴的男子提起手裡的匕首,面色猙獰的做了個歌喉的手勢。
“不要亂來,你忘了錢家的那個廢物?長嶺侯的手下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在他們的眼皮子低下玩這種把戲,我們立刻會被當做立威的對象。”
黑袍修士的老大冷冷的呵斥那矮猴一句,隨即目光陰冷的盯着夏銘,吩咐道:“注意那小子就是了,如果死在戰場上,就能夠直接從他身上拿到夢魘蟾蜍,就算這小子走運,活了下來,我們也可以等他離開長嶺關後,隨時動手搶奪。”
“老大,還是你想的周到。”
獨眼龍嘿嘿一笑,矮猴修士也點了點頭,敬佩的看着他們的老大。
正在和妖獸廝殺的夏銘,立即便發現了身後的隱蔽目光,那人隱蔽的雖然不錯,但如何瞞得過夏銘。
“有人在窺視我!”
夏銘眼中泛出一道冷光,從他得到夢魘蟾蜍後,這幾股貪婪的目光就一直悄悄的盯着他,夏銘這個人精,如何不明白對方是貪圖夢魘蟾蜍的緣故。
“白癡哪裡都不缺,又來了幾個要打我的主意的死人。”
夏銘冷哼一聲,表面上當做沒有發現任何狀況,只不過在斬殺妖獸時,卻是低調了許多,沒有再暴露太強大的實力。
“一個普通的聖紋境一重修士而已,隨時可以收拾這小子。”
暗中負責觀察的獨眼龍見到接下來夏銘的舉動,不由的暗暗嗤笑,他們幾兄弟都是刺仙盟的金牌刺客,經常接到刺殺同階修士的任務。
現在以獨眼龍的眼光來看,夏銘和那些死在他手裡的聖紋境修士差別並不大,屬於輕易能夠殺死的那一類。
聽到獨眼龍的回稟,黑袍修士的老大立刻便聽信了,對夏銘也就不怎麼再注意,已然很是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