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詛咒殺死夏正後,夏銘果然再也沒有被皇甫家族追上。一路不緊不慢的朝着升龍峽谷的方向而去,一邊等待着造化鏡的蛻變。
一個多月後,一條洶涌的大江攔住了夏銘的去路。
那大江十分寬廣,難以望見對面,而且江水非常之兇險,時不時掀起一陣浪濤,便將周圍空間震盪的碎裂,各種狂暴的水系元氣充斥在大江的上空,天心境強者,都不敢隨意的從中穿過。
“都趕得上葬仙海域的兇險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夏銘神念散發而出,頓時發現這條大江極其的蜿蜒綿長,根本無法繞過。
不過,在數十萬裡外,夏銘竟然見到了一座鐵橋,橫亙在江上。
不斷的有修士到達江邊後,都從走上了那座鐵橋,朝着對面徒步行去。
那座鐵橋的周邊區域閃爍着一股股波動,令得橋樑周圍不被江上的那些狂暴元氣所侵蝕,比外界要安全的多。
“有意思,這種地方,修建一座橋樑,哪位大能如此有閒心。”
夏銘嘴角翹起,頓時朝着那座橋樑飛去。
不一會,便降臨在了橋樑的入口處。
附近修士數量不少,都一一邁向橋樑對岸。
夏銘注意到,橋樑的入口處,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鼎。
“凡過橋者,須繳納一百萬純陽寶丹,放入此鼎。”
鼎身上刻着這樣的一行注目的字跡。
“一百萬純陽寶丹,怎麼不去搶!”
一些修士見到這行字跡,頓時露出不屑之色,大步朝着橋上走去,發現行走在這條橋上,完全不受阻攔,面上的不屑之色頓時更濃了。
後方的修士們見到前面的修士不繳納寶丹也無事,都紛紛不理睬那石鼎上面的字跡,走上鐵橋。
“此鼎,非同凡響。”
夏銘臉色凝重,這尊石鼎,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鼎,但夏銘卻感覺到那石鼎隱隱散發出一股神秘無比的氣息,令他心悸。
“此橋不可能無端的出現,要在這樣的大江上修建這樣的一條橋,那建造此橋之人的修爲必定通天徹底,此鼎,難道是橋樑的主人的東西?”
夏銘想了想,擡手一拂,造化鏡內頓時飛出百萬純陽寶丹,如一條洪流,涌入石鼎。
而石鼎來者不拒,輕易的將這百萬純陽寶丹接受進去。
霎時,夏銘感應道自己的神魂上,突然出現一道冷漠的意念:
“賜爾通行難江橋之敕令!”
“難江橋,果然有古怪。”
夏銘眼神閃爍了一下,這股意念毫無感情,純粹的是一種通告信息的意念,但,出現在夏銘神魂之中的剎那,夏銘的目光中看見,那座難江橋上的元氣,似乎變得溫和了許多,比之前要更爲安全。
“這是個傻子吧,居然真的拿出一百萬純陽寶丹。”
“好大一頭肥羊,或許可以找個機會...”
“白癡,你想死,就去打他的注意,沒見到他隨隨便便拿出這麼多寶丹,他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周圍的修士們見到夏銘的舉動,頓時投來一片古怪的目光,一些修士的神念更是悄然閃爍,暗暗生出殺人奪寶的念頭,也有一些修士,感覺夏銘不一般,不能輕易招惹,但對他竟然真的拿出一百萬純陽寶丹,投入石鼎內極爲的不以爲然。
在他們眼裡只有蠢貨,纔會真的交出這麼多純陽寶丹。
周圍修士們的議論,夏銘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了耳中,但他並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看法,而是大步走向難江橋。
看到夏銘走遠,有些修士,悄悄的跟了上去。
石鼎前,也有一批修士聚集在此,眼中閃爍着貪婪之色。
“方纔那小子把一百萬純陽寶丹放入裡面,這下,都是我們的了,嘿嘿。”
一個地魄五重的凶煞大漢獰笑着道。
“大哥,還等什麼,將此鼎打碎取丹。”另一名凶煞大漢的同夥,地魄四重修爲連忙道。
“看什麼看,都滾開一點,咱們夜叉兄弟看上了此鼎,你們留在此地,是想和咱們搶奪嗎?”另外幾個同夥都氣焰囂張的對着周圍的修士發出驅逐,見一些人流連不走,其中一位更是直接動用法力轟人,將幾個修爲微弱的地魄境修士打飛,人羣中傳來慘叫與驚恐的叫聲。
“快走,竟然是夜叉兄弟這一夥煞星,他們在修羅王朝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惹了他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頓時,一些同樣盯上了石鼎內純陽寶丹的修士們,面露恐懼之色,連忙退走,知道那一夥人是窮兇極惡的魔道修士,不敢招惹。
“哼,一羣廢物,想和咱們爭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
那凶煞大漢見着那些避退的修士,不屑的冷笑,隨後貪婪的望着那石鼎,擡拳猛然轟向石鼎,頓時磅礴如山的力量洶涌而出,發出破空呼嘯的巨響。
崩!
那恐怖的力量打在石鼎之上,頓時石鼎發出一道洪鐘般的響聲,激盪而出。
陡然異變橫生,那凶煞大漢聽到聲音,頓時七竅流血,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深紫色,一股毀滅性的波動,從他的身上傳出。
只是凶煞大漢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驚疑不定的望着那尊石鼎,方纔自己一拳,足以轟碎一座巨峰,但石鼎之上卻完好無損,連印記都沒有留下,這是怎忙回事?
“老大,你怎麼了!”
突然,旁邊傳來驚恐的聲音。
“我怎麼,我不好好的嗎?”凶煞大漢目露不悅,轉頭看向說這話的弟兄,頓時臉色大變,顫抖着指着那個人,只見那人七竅流血,皮膚變成了紫色,看起來極其的嚇人,只是那人卻驚恐的望着自己,凶煞大漢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啊!
陡然,一片慘叫聲發出,夜叉兄弟們都發現彼此身上的慘狀,頓時心中生出無邊的驚恐,然而,下一刻,他們就發不出聲音,只見他們的身體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了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化爲了一灘濃水。
地面上只剩下了他們留下的空間法器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