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停靠在上海的一個碼頭,卸貨後裴曉峰他們直接開車回了南京。
在家住了幾天,嚴麗也回家安排了一下,隨後嚴麗直接乘飛機飛到泰安等裴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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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沒在家裡,裴曉峰藉着這幾天好好陪陪劉梅,順便檢查了一下歐陽封和張天宇的修煉。
歐陽封是龍女,純陰體質非常特殊,因此修煉快的出奇,張天宇在歐陽封的幫助下修煉的也不慢。
三天後大家出發了,這次裴曉峰想少幾個人去已經不可能了,劉梅要跟着,魂夫人也要跟着,最後裴曉峰只好把所有人和鬼都帶上。
城隍開着那輛豪華房車拉着魂夫人和劉梅、歐陽封、周紅豔,這四個女人在一起每天有說不完的話。
剛剛學會開車的張天宇開着那輛越野,地精光着個腦袋帶着墨鏡坐在旁邊裝老大。
裴曉峰和喬樑拉着屍體,輪流開着冷藏小貨車,宮天祥像個文藝青年一樣坐着旁邊。
出了南京沿着高速一路北上,很快就來到黃河邊兒,過了黃河大橋把車停在路邊休息,地精看着河上一艘奇怪的船問道:“老城,那艘船是幹什麼的,很奇怪。”
落日的餘暉照在河面上,渾濁的河水翻滾着流向下游,小船兒正向他們這個方向划過來。
“那是撈屍的,黃河上專門有一批人靠撈屍體爲生。”城隍看着划過來的小船說。
裴曉峰坐在岸邊點了支菸,喬樑抱着手站在他身邊。
“賠錢老大,撈屍體的應該算咱們的同行吧。”喬樑若有所思的問道。
裴曉峰看着夕陽點點頭,河面上黃色的河水正在變的血紅,象是流淌在河裡的不是水而是血。
小船慢慢的在不遠處的一個簡易碼頭靠岸,兩個人擡着個塑料袋中從船上下來,看樣子今天他們成功打撈上來一具屍體。
沿着通往簡易碼頭的一條小路兩個人慢慢走着,裴曉峰一邊抽菸一邊看,他的心好久沒這麼安靜了。
兩個擡屍體的人在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突然樹林裡走出一個人,這個人揮手間擡屍體的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他搶上屍體就跑。
“爸爸,有人打劫哎,太好玩兒了。”地精指着小樹林說。
正在看風景的劉梅聽見地精的喊聲也看了過去,她看到有人搶屍體喊道:“現在的人怎麼連屍體都搶。”
裴曉峰並不想節外生枝,他從國外回來就發現,自己吸入的陰氣已經嚴重影響了身體,五臟和大腦受到怨氣和戾氣的侵襲。最近每天晚上都打坐排除怨氣和戾氣但是沒成功,因此現在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想動手。
“不管什麼事兒都自有因果,隨他去吧。”裴曉峰扔了菸頭兒站起來說。
劉梅看看裴曉峰說:“曉峰,我發現你出國一趟回來完全變了,變的好陌生。”
裴曉峰點點頭,他也承認自己變了,怨氣和戾氣對他的影響太大,這些影響必須消除,不然以後就會出現禍患。裴曉峰迴過國就給老傢伙打過電話,可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聯繫不上。
太陽收盡餘暉漸漸的消失在地平線上,河水也由紅色變成了黑色,夜幕覆蓋大地,天空中露出了點點繁星。
“曉峰,咱們走吧,天都黑了,再有三十里路就是一個城市。”魂夫人提醒裴曉峰說道。
“走,咱們出發。”裴曉峰伸了伸懶腰站起來說。
剛要走,一道刺眼的車燈照向他們,吱的一聲,兩輛三菱越野停在他們面前。
“瞎照什麼,連點兒禮貌都沒有。”喬樑大大咧咧的吼道。
一個光頭提着一杆五連發從車上下來,大喊一聲:“打劫。”接着七八個壯漢從車上跟着下來。
這些人都穿着背心,手裡提着五連發,爲首的壯漢帶着墨鏡,樣子很兇。
裴曉峰他們一般遇到的不是鬼就是屍,還第一次遇到被人打劫,他笑嘻嘻的看着這幾個壯漢。
“馬勒戈壁,再笑老子一槍崩了你。”壯漢用槍指着裴曉峰說。
裴曉峰笑着問道:“我說兄弟,你們要打劫什麼呀,我們這車上也沒什麼好打劫的。”
壯漢揮了揮手中的槍說:“所有人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二皮,先把這幾個女人給我帶上車。”
一個帶墨鏡的壯漢過去伸手就要拉周紅豔,手剛一接觸周紅豔,周紅豔就不見了。
叫做二皮的劫匪晃了晃腦袋,擡手就要向爲首的劫匪開槍,魂夫人看見周紅豔上了二皮的身急忙說道:“別忙着動手,這幾個人很奇怪,看看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聽了魂夫人的話歐陽封也沒動手,她拉着劉梅和魂夫人一起乖乖的上了劫匪的車。
裴曉峰看出魂夫人要幹什麼了,心想反正閒着也沒事兒幹,先到劫匪哪裡看看也不錯。
“大哥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只要不傷人就行。”裴曉峰說道。
劫匪看了看幾輛車又看了看裴曉峰說:“你們都上車,開着車和我們走。”
裴曉峰和張天宇、喬樑都上車開車,他們走的時候沒看見宮天祥和城隍、寶寶,看樣子這幾個鬼都上了劫匪的身了。
裴曉峰上車一個劫匪就跟了上來,劫匪一上車就笑着說:“老大,咱們怎麼整。”
聽聲音是城隍的聲音,裴曉峰笑了笑說:“跟他們過去吧,順便把這些禍害給清除了,也爲當地百姓做點兒好事兒。”
裴曉峰他們的車隊被兩輛越野車壓着拐上了一條土路,一個小時後車隊進了一個村子,穿過村子來到村子旁邊的一個農場。
農場以種蔬菜爲主,各種蔬菜長勢正好,田野裡不時有蟲鳴聲傳出。
裴曉峰下車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笑着說:“這裡環境不錯。”
“快他馬走。”劫匪老大從背後推了裴曉峰一把。
其他幾個人也都被劫匪從車上趕下來,城隍他們看着裴曉峰,等裴曉峰下動手的命令。
被劫匪押着走向一排房子,從房子的樣式來看這裡是農場的辦公區。
“大哥,抓了幾個凱子。”領頭的大漢喊了一聲進了屋子,裴曉峰他們被其他人押着站在院子裡。
裴曉峰看了看劉梅,見他一點兒都不害怕,低聲問道:“劉梅,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
劉梅笑了笑說:“有你們我害怕什麼,害怕你們把他們都幹掉。”
站在旁邊的魂夫人也笑了,說道:“曉峰,自從你走了劉梅就和紹輝學習龍虎山的術法,現在都成女道士了,就這幾頭爛蒜能讓她害怕纔怪。”
裴曉峰聽說劉梅學了龍虎山道法問道:“劉梅,你都學了點兒什麼?”
劉梅一說自己學的東西裴曉峰哈哈大笑,說道:“你學的這點兒東西誰都對付不了,不信你拿老城他們試一試,根本就不管用。”
劉梅見裴曉峰笑她滿臉不高興的說:“曉峰,龍虎山的道法不見得比你陰陽門差。”
裴曉峰點點頭說:“龍虎山的最高道法都記載在《龍虎道法》上,這本書我看完之後纔給的紹輝,我看有時間還是我教你吧。”
劉梅聽紹輝說過裴曉峰會龍虎山的道法,開始她不相信,這次聽裴曉峰親口說出來相信了,急忙說道:“好,以後就讓你教,教不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裴曉峰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哎,我說美女,你太笨學不會可不怨我。”
“你敢說我笨。”劉梅舉起小拳頭就要往下打,裴曉峰咯咯笑着躲開了。
戴墨鏡的光頭從屋裡出來瞪了裴曉峰一眼說:“鬧什麼,都給我進屋,老大要見你們。”
裴曉峰他們被趕進屋,屋裡又髒又亂,還有一股腐臭的怪味兒。屋子中央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大堆酒肉,有五個人正在喝酒。
一個穿西服的中年人看見裴曉峰他們幾個,酒杯噹啷一聲就掉在地上,嚇得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嘴脣打顫說道:“魂,魂夫人,怎麼是你們。”
魂夫人扭動妖冶的腰肢往前走了兩步說:“老張,你堂堂嶗山屍道怎麼當劫匪啦?”
“我,我沒當劫匪,我是來做客的。”嶗山屍道退後兩步說道。
嶗山屍道曾經多次和魂夫人合作,他知道得罪了魂夫人的下場,他的修爲又遠遠不如魂夫人,因此看見魂夫人他緊張的不得了。
坐在嶗山屍道旁邊的一個光膀子的胖子,見他嚇的不輕知道情況不太妙,他認識嶗山屍道時間不短了,還從來沒見他怕過誰。
“老張,他們是什麼人?”胖子問道。
嶗山屍道嘴脣哆嗦了一下說:“辛胖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辛胖子冷笑一聲說:“怕什麼,老子混這麼多年從來就不怕得罪人。”
“她,她是魂夫人。”嶗山屍道看着魂夫人說。
顯然辛胖子也聽說過魂夫人,他聽了嶗山屍道的話一愣,臉色馬上變了。
辛胖子咬了咬牙說:“怕什麼,老張,有少將軍在我們還怕她一個魂夫人。”
辛胖子提起少將軍,嶗山屍道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不再害怕,他上前兩步又坐下,看了看魂夫人說:“妹子,對不起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從他們的話裡裴曉峰聽出有蹊蹺,他心想先控制了這裡再說,反正離泰安也不遠了,在這裡多耽擱一天也無所謂,就當是帶着劉梅他們來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