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峰看看小人問道:“哲布活佛,你能和他溝通嗎,我想知道他們的情況。”
哲布活佛點點頭說:“這個容易,讓我問問他,一般這種贊布都是那個宗派的護法,如果他不曾作惡咱們就應該放了他。”
經過一番詢問,哲布活佛告訴裴曉峰,這個贊布確實是奉命來的,他說他來自冥途,受到不動明王法旨來消滅魔鬼的。
“魔鬼,活佛,他沒說要消滅什麼魔鬼?”地精看着白色小人問道。
哲布活佛和格列旺堆都哈哈大笑,哲布活佛說:“他說的魔鬼就是咱們。”
地精一聽叫他魔鬼,氣就不打一處來,擡手發出氣機用氣機構成一個手掌,狠狠的抽了小人兩個耳光:“馬的,罵我是魔鬼,你纔是魔鬼。”
白色小人被打吱哩哇啦亂叫,顯然他憤怒了,不過被佛珠綁着他憤怒也是白。
裴曉峰見氣機對這個白色小人起作用放心了,只要氣機起作用打起來就好辦,他擔心的是遇到連氣機都不起作用的東西,用唸了和對方鬥可不是自己的強項。
哲布活佛問道:“曉峰,這個贊布怎麼處理。”
“放了算啦。”裴曉峰說道。
格列旺堆急忙說:“老大,這個傢伙不能放,他來自冥途,放了他會引來其他東西的。”
哲布活佛嘆口氣說:“現在已經晚啦,贊布出現不可能是一個,往往會成羣結隊的,看來咱們開始有麻煩了。”
不能放裴曉峰就讓魂夫人試着用玉瓶收了他,結果一試還真行,也能裝進去。
格列旺堆拿過魂夫人的玉瓶看了看說:“普通的符關不住他,這個上面應該再刻一個金剛法印。”
裴曉峰和魂夫人不懂法印,只好由格列旺堆來刻。
刻好法印裴曉峰接過玉瓶,他發現有了法印之後玉瓶多出了一種類似於煞氣的氣機,他試着模仿了一下,格列旺堆馬上就感覺出來,奇怪的問道:“老大,你沒修過密宗,你怎麼能結出金剛法印?”
裴曉峰隨手把玉瓶遞給魂夫人說道:“你看見我結手印啦?”
格列旺堆搖搖頭說:“沒有,不過剛纔我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結金剛法印。”
原來是這樣,裴曉峰問道:“你還會什麼法印?”
格列旺堆板着指頭數了五十幾種還要往下說,裴曉峰急忙問道:“別說那麼詳細,只說個具體數就行。”
格列旺堆想了想說:“大概一百七八十種吧。”
一百七八十種法印,就代表着有一百七八十種不同的氣機。反正現在外面有暴風雪也走不了,裴曉峰讓格列旺堆結法印,自己熟悉並且模仿法印的氣機。
雪停了裴曉峰也沒模仿出幾種法印,但是就這幾種讓他對法印有了一個籠統的概念。法印起作用的也是氣機,不過法印類似於法陣,是提取調動自然界的氣機來產生作用的。
傍晚時分,風停了,雪也不下啦,整個草地一片雪白,早上路過能看到的枯草徹底被皚皚碧雪掩蓋,整個世界變成一片銀白色。
路是沒法走了,大家開始除雪搭帳篷,準備晚餐。吃了幾天車上拉着的食物,地精想吃烤羊肉,於是他和喬樑踏着一尺多厚的雪出去找羊。
裴曉峰和丹巴他們準備好帳篷之後,就站在車頂上看白雪覆蓋的草地,感受這種氣氛。自從來到高原裴曉峰就感覺這裡和內地大不一樣,這裡的文化、自然環境、氣息都非常獨特。
“老大,你幹啥哪?”格列旺堆看着裴曉峰問道。
“我看看草地,看看遠處的神山。”裴曉峰迴答道。
在高原人們的心裡,什麼地方什麼東西都有神,裴曉峰一直在找這些神,想知道它們在什麼地方。在泰山的時候裴曉峰發現神不過是神格化了的魂魄而已,神確實和鬼不一樣,但是本質還是鬼,可以說神是特殊的鬼。這裡的神是什麼?裴曉峰很想知道,不過到現在一個特殊的存在他都沒遇到過。
地精和喬樑走出很遠,地精回頭看看喬樑說:“我說喬哥,你要不回去吧,你走的這麼慢,簡直就是累贅。”
喬樑實力最差,連縮地成寸的法術都不會用,現在下了雪,他只能藉着雪地的水氣進行隱形。
“地生兄弟,可不能這樣,要不我用符術讓自己走的快點兒還不行?”喬樑急忙說道。
地精指了指遠處的高山說道:“那座山不遠吧,十分鐘到達,我到山下等你。”說完地精消失不見了。喬樑知道地精用不了三分鐘就能到達,他急忙從上衣兜裡掏出兩張符,免起褲腿兒把符放進去,嘴裡唸唸有詞。
喬樑唸完突然一股旋風從他腳下出現,旋風越吹越急,喬樑的腿快速移動起來。這種符叫神行符,過去梁山好漢神行太保戴宗經常使用,雖然這種符非常方便,但是這種符很耗體力。
五分鐘後喬樑發現地精,他想站住一下沒停下來,帶着旋風夾雜着雪沫子衝向山坡。
“哎,喬哥,你怎麼一個人跑啦。”地精大喊一聲擡腿追了過去。
地精縮地成寸的法術已經非常純屬,他悠閒的跟在喬樑背後,直到神行符的力量用完,喬樑跑到半山腰停下。
夜幕降臨,兩人站在半山腰,放眼望去草原一片雪白,在草原上星星點點的散佈着一些動物。
“我說喬哥,想吃那一隻,我讓它過來。”地精一手掐着腰,做出一副指點江山的姿態說道。
喬樑氣喘吁吁的說:“地生,玩兒這個神行符很累,我想休息一下,吃什麼你看着辦吧。”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山坡下的山坳裡傳來一陣動物的吼聲,好像是什麼動物在打架,地精高興的說:“喬哥,有好戲看,咱們過去看看。”話音剛落地精就消失不見了。
“又玩兒消失。”喬樑急忙向有動物吼叫的地方跑去。
山坳裡,兩隻純白色的雪豹正在圍攻一隻藏獒,藏獒也是純白色,走路跌跌撞撞的身上有血,看樣子受了傷。在藏獒的背後,一隻小藏獒縮在角落裡,緊張的看着打鬥。
兩隻雪豹也受了傷,雪白的毛上隱隱約約有點點紅色,不過兩隻雪豹的進攻一點兒都沒減慢,藏獒有點兒堅持不住了。
“地生,那隻大狗堅持不住了。”喬樑說道。
“你是不是想吃狗肉。”地精呵呵笑着說。
喬樑搖搖頭說:“藏獒是神獸,和雪豹一樣,這可不是吃狗肉的狗。”
兩隻雪豹又吼叫着撲了上去,藏獒的速度突然變的非常快,很快兩隻雪豹就吃虧退出十幾米。
“條大狗馬上就堅持不住了,咱們幫他一下吧。”地精說道。
喬樑點點頭說:“好吧,幫忙得趕快,不然就來不急了。”
兩人剛纔進入山坳,雪豹和藏獒就都注意到了他們,地精一聲長嘯,兩隻雪豹耷拉着腦袋不情願的走了。
雪豹剛走,藏獒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兩人來到藏獒身邊,地精摸了摸小藏獒的頭說道:“放心吧小傢伙,它們都走啦。”
小藏獒吱吱叫着撲到大藏獒身邊,不停的用腦袋頂大藏獒的身子,好像想讓它起來,無奈大藏獒受傷太重起不來。
“地生,看來這條大狗不行啦。”喬樑說道。
地精看着躺在地上掉下眼淚的大藏獒說道:“它活不過今天,你看它都掉淚了,他在擔心他的孩子。”
大藏獒似乎聽懂了地精和喬樑的話,它堅持着擡起頭看了看他們兩個,揚了揚腦袋腦袋,好像想說什麼。
地精點點頭拍拍藏獒的腦袋說:“行,我照顧你的孩子,你就放心吧。”
地精說完藏獒看了看小藏獒,腦袋突然垂下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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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臨終的託付讓地精很感動,他拍了拍藏獒的頭說:“放心走吧,你的孩子會生活的很好。”
找了一塊兒向陽的地方,地精用掌中雷在地上弄出一個大坑,兩人把藏獒埋了。地精抱着小藏獒摸着它柔順的白毛說道:“小傢伙,咱們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藏獒把頭埋在地精的懷裡,嗚咽的叫了幾聲。
從山坳出來天徹底黑了,地精一聲長嘯,很快有一羣動物向他們圍了過來,選了三隻黃羊和一頭犛牛,把其他動物驅散。
地精和喬樑騎在犛牛背上,一聲長嘯犛牛和黃羊開始在雪地上狂奔。
回到營地篝火已經燃起,把犛牛放走,丹巴帶人去宰殺黃羊,地精坐在火堆邊對裴曉峰說:“爸爸,我給你收了個小弟。”
裴曉峰摸了摸藏獒的腦袋說:“小傢伙叫什麼名字?”
地精搖搖頭說:“還沒起名字。”他看了看格列旺堆說:“旺堆兄弟是大師,他知道該怎麼給小傢伙起名字。”
格列旺堆聽說讓他起名字非常高興,他摸了摸小藏獒的腦袋說:“小傢伙一身白,就叫它雪球怎麼樣?”
“切。”地精看了看格列旺堆說:“什麼大師,就起怎麼個名字,我的小弟將來要大展宏圖,震撼三界,你得給它起個霸氣點兒的名字。”
“霸氣。”格列旺堆想了想說:“神擋屠神,佛擋殺佛,就叫它殺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