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把手‘抽’回來,兩指輕輕的伸到鼻尖下面嗅了一口,然後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來的楊帆,看着目光有點呆滯的秋雨燕笑着說:“穿起來吧,我是來‘交’易的,買賣做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看不上我?”秋雨燕臉‘色’微微的一變,‘陰’沉沉的大有山雨‘欲’來之勢。顏‘色’形狀堪稱極品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顯示着情緒的變化。
楊帆搖搖頭,慢慢的走到秋雨燕的面前,輕輕的伸手幫着把吊帶扶回肩膀上,一手在那天鵝一般秀美的脖子上撫‘摸’着,口中輕聲說:“論相貌身材,你不比我任何一個‘女’人差。非不爲也,實不能爾。我的處境不是你能理解的,我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不想再欠下一筆作孽的債。”
就在剛纔,秋雨燕有一種被徹底羞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秋雨燕羞憤‘欲’絕,說實話不顧一切咬死楊帆的心都有了。可是楊帆隨後說話,如同一把‘雞’‘毛’撣子,將秋雨燕心頭的種種不快輕輕的掃掉,反而對這個男人的事情生出來一些好奇心。要說秋雨燕愛楊帆愛的死去活來,那就是扯淡,撐死了算是喜歡和欣賞。能做到把身體展示給楊帆,主要因素還是感‘激’,還有就是一種近乎‘交’易的心態。身子沒送出去,就好比一顆明珠裝在一個‘精’美的盒子裡出售,結果買貨的人沒拿走明珠,倒把明珠丟一邊,單單把盒子買走了。
在秋雨燕看來,這次的‘交’易天美落戶宛陵,那就是一個‘精’美的盒子,而自己則是裝在盒子裡的明珠。
楊帆的解釋雖然有點含糊,還有點裝B,但是秋雨燕就是能接受。她的腦子裡,楊帆這樣的男人有時候是會受到這樣那樣的羈絆的,尤其是在和‘女’人的問題上。實際上,楊帆地剛纔也驚歎於秋雨燕的身子之完美。猶如一具‘精’雕細琢出來的白‘玉’雕像,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把玩,男人對沒有的東西的渴望是沒有盡頭的。可是經歷了這一次地冒險後,楊帆的‘性’格在悄然之間又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帶來的結果是對‘誘’‘惑’的一種免疫力。或者說,是在強大的‘誘’‘惑’面前變得更加謹慎了。從陳老爺子等一系列人的言語中。楊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假如自己沒有身後強大的背景,在過去的仕途中沒有各方的呵護和助力,今天自己搞不好就被****這個巨大地攪拌機給切渣都不剩了。
秋雨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帶着一種敬畏的表情看着楊帆,挽着男人地手臂低聲說:“我理解你!今天你雖然沒要我,但是我向你保證,我這身子今後只給你一個人看,隨時等着你來拿。那天要是遇見流氓要****,我拼着一死也給你守節。”
這話說的楊帆心裡一陣冒汗,心說沒看出來這個妞居然還有這一面。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不過總是讓男人聽着心裡很舒服的。至於守節這個說法,楊帆相信在今天這個時代,已經徹底的OUT了。說說可以,聽聽也罷,當不得真!
“你舅舅呢?”楊帆笑着問了一句,心裡也微微的鬆了一鬆。
秋雨燕低聲說:“他會總部去了,好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換件衣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楊帆笑着說。秋雨燕的話並沒有往心裡去。本來是打算帶王超去見周明道的,現在看來只能帶着秋雨燕去了。帶秋雨燕去見周明道,楊帆自然是有想法的,天美搬家到宛陵,將成爲宛陵唯一的一家上市企業,還是民營企業。這麼大地一件事情,需要一個過得去的說法,所以能就很有必要讓社科院的那些專家學者沒出來鼓吹一下,塗脂抹粉的勾當該乾的時候。還是要乾的,而且要乾的漂亮。要乾的讓不明真相的羣衆,繼續不明真相!繼續持有天美地股票!
當然了。假如今天秋雨燕不能接受楊帆地舉動。見周明道地事情楊帆也不會提。一個不知道進退地‘女’孩。就算是天美地唯一法定繼承人。楊帆也不會帶她去地。楊帆寧願在京城多等兩天。等王超來了再說這個事情。
還有下一步地事情。也是需要楊帆親自去做地。要帶着秋雨燕去見一見郝南。省委書記大人見過之後。上一下報紙中是前奏。接着還要去一趟南京。見一見田仲。天美遷移宛陵。表面上是一個‘私’營企業地自主行爲。實際上牽扯到地是上千人地飯碗。後面地路沒有田仲地支持。不好走啊。
周明道難得在自己地辦公室裡接待客人。當然也不是客人。連帶着秋雨燕也沒有做客人地本錢。帶着秋雨燕來。自然是要讓秋雨燕知道。京城社科院院長辦公室地‘門’。自己是能隨便進去出地。通過秋雨燕地轉達。讓天美方面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一些事情。
秋雨燕倒是第一次見周明道這個級別地官員。見到真人地時候。多少有點惶恐。楊帆倒是笑嘻嘻地搶過秘書地活。大家泡上茶後。坐在一邊聽周明道和秋雨燕談話。
基本上是周明道問一句。秋雨燕答一句。呆了半個小時。周明道一個眼神後。楊帆領着秋雨燕告辭出‘門’。走到樓下地秋雨燕拍拍‘胸’口說:“我到現在心還在猛跳。長這個大第一次見這麼大地官。”
把秋雨燕送回賓館。訂下一起去江南省地時間後。楊帆驅車來到醫院。這時候家裡地人都到齊了。這一次老爺子沒有不讓晚輩們來。一家人沒有太多地‘交’談。而是看着默默地目送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
“跟我來一下!”陳政和拍了拍落在最後的楊帆,兩人一起走到外面的空地上。
“老祝和老田那邊,我都打過電話問候過了。老祝沒有明確的說什麼,不過語氣太客氣了,他還是對你有看法啊。以後做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老田在電話裡說的就直接一點了,他說你這是在砸別人的飯碗,明白他的意思吧?”陳政和難得如此嚴肅的和楊帆說話,神態之間的沉重,讓楊帆感受到了很多更深層次的東西。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頭。陳政和嘆息一聲接着說:“老陳家在很多人看來是非常的強大,但在有的人眼裡,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祝東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一次他能保持沉默,你小子造化不小啊。如今老爺子在二線,我也不過是個候補委員。說的嚴重一點,陳家青黃不接呢。今後地路要走的仔細一點,江南省有郝南在,幫他把宛陵拿下來,他不會也不敢虧待你。不過經過這個事情後,估計你要在現在的位置上多呆兩年了,郝南會調整你的分工,但肯定要壓着你不讓你成爲一把手的,不然你小子還不翻天了。就算你幫着拿下宛陵了。郝南還需要你幫着他的人順利的完成權利過渡,等到再上一步的時候,估計你就要徹底的離開宛陵了。省裡。京城,換一個城市,都是可能地。老爺子把你放在江南省,表面上看起來有讓你自己打磨礪的意思,實際上是希望在爲你今後走的更穩健打基礎。今天說這些,本來有點早,不過我擔心老爺子有個萬一什麼地,今後你靠自己的地方就更多了。”
陳政和這是第一次對楊帆一口氣說那麼多的話,可以想見老爺子這次的手術。陳政和本人也經受巨大的壓力。要不怎麼老爺子這些天,身邊之後陳政和一個人陪着?兩位兄長一個已經六十出頭,一個年近六十。上升的空間已經沒有了,陳政和父子肩負的是一個家族的興衰,這也是中國傳統的一個寫照。
焦慮地等待了四個小時後,還在昏睡狀態中的老爺子被推出了手術室。
江南省,秋長天從裡面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已經是傍晚了,秋長天才醒過來。從臥室裡出來。發現外面等着的王超和妻子,秋長天心裡微微的一陣慚愧。早年秋長天是從一個偏遠農村出來的孩子,能夠有今天完全是靠着王家的幫襯。妻子的‘性’格上雖然有點驕縱,但是對秋長天非常的好,妻弟王超才幹上雖然不算很好,但是謙讓穩重,待人寬厚。沒有這樣一個堅實地基礎,秋長天的天美集團是不可能成長到今天的。
“辛苦了!”秋長天接過王超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又在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了。這種感覺心裡纔算是真的踏實了。
“姐夫,你也不擔心外面的事情?”王超笑着問了一句。秋長天輕輕地搖搖頭說:“有你在,天美地大局‘亂’不了。就算我出不來,我的律師也會拿着我授權書,把我名下所有地股權移‘交’給你。我是不會看着天美倒下的。”
王超聽了微微的一陣苦笑說:“姐夫,就算你把所有股權都移‘交’給我,你出不來的話,天美最多也只是苟延殘喘。這一次能全身而退,我就跟做夢一樣。”
秋長天淡淡一笑說:“我在裡面他們不讓我睡覺,就這樣我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也清楚,倒黴就自己一個人認了吧。我只是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說說你在京城的奇遇吧!”
王超聽了不由感慨的嘆息一聲說:“奇遇,在京城算的上是奇遇了。說起來那天我是打算請那一位的公子赴宴,他不是對囡囡很感興趣麼?說出來不怕你罵我,當時我跟囡囡都說好了,只要他肯幫忙,囡囡就跟着他了。沒想到,我苦心準備的東西,一件也沒用上,人家根本就不來,電話也不接。世態炎涼啊!”
秋長天聽了不由冷冷一笑說:“不奇怪,天美那麼大的家業,他雖然眼紅,但是吃不下。要不早就吃了!後來呢?”
“後來?我等的不耐煩了,出去轉轉‘抽’煙換口氣,沒想到遇見了羅成。他看見我還算熱情,拉着我到一個包間裡說是給介紹一個朋友。你猜我遇見了誰?”
王超這麼一說,一下就把秋長天夫妻的胃口吊起來了,秋長天微微坐直了身子,知道這是故事的轉轉點。王熙明顯比丈夫着急,搶着問:“遇見誰了?”
“一個歸去的仇家,當時我靈機一動,厚着臉皮湊上前去親熱。過去我就覺得這個年輕人肚量非凡。所以抱着一線希望,當然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王超不緊不慢的說着,夫妻倆聽的很是仔細,好像聽一步‘精’彩離奇的故事似的。
“一直到今天接到他的電話,讓我通知姐姐去接人,上了飛機我還跟做夢似地。****之間。一切都變了,權利真的是太可怕了。”
秋長天聽的久久不說話,好一會才低聲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還是等着人家獅子大開口吧。”
王超笑着搖搖頭說:“就一個條件,將天美遷移到宛陵。”
秋長天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手裡地煙一下沒夾住,掉在地毯上。
“天美遷移不難,難的是這一省官員上上下下的,他們能答應?”秋長天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上市公司,遷移到別的省那可是一件大事。
王超微微一笑說:“這個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了,我們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就成了。囡囡打來電話。那意思楊帆沒碰她,還帶着她去見了一個京城裡的高官,下一步還要到江南省去拜見省委書記郝南。囡囡的意思,我們儘快趕去江南省匯合。”
“通天的手段!”秋長天長嘆一聲站立起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地景緻久久不語。轉過身來之後,秋長天異常堅決的說:“立刻從公司裡挑選一批絕對可靠的人出來,讓他們到宛陵去打前站。然後我們收拾行李,直奔江南省城。”
王熙站起來說:“我也去,我要看看囡囡。”
陳老爺子地手術很成功。醫生的意思明天上午就能醒來,最多半個月就能出院。這個消息讓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笑容總算是出現了一點。
一番商議後,陳政和決定明天老爺子醒來見一面就回去,一個省委書記離開太久不是啥好事情。楊帆明天見了老爺子後,也該回宛陵去。
因爲要辦一些必要的手續,還有新居的‘性’格化佈置等等事情拖住了張思齊。楊帆也不是孤身上裡,身邊還帶着一個秋雨燕。儘管楊帆和秋雨燕之間沒有那種**的結合,但是秋雨燕對楊帆的親熱程度有增無減。不過這個丫頭倒也識趣。一路上倒是嘴巴閉的‘挺’緊的,廢話也不多。對楊帆來說,一路上有個美‘女’能隨時看着養眼,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對於楊帆而言,天美落戶宛陵的事情解決之後,這個‘女’人最好別再出現了。秋雨燕滿臉笑容地坐在楊帆的身邊時,想的則是或許能開始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戀愛了。兩人這一路上,可謂同機異夢。
走出機場時,秋雨燕看見秋長天的時候。丟下行李廂就衝了上去。楊帆苦笑着拖着秋雨燕的行李慢慢的走了過來。
父‘女’之間一個擁抱之時。王超笑着上前來接過楊帆的行李。
“楊書記,勞您費心了!”王超一句話。立刻就平復了楊帆心中那微微不快的苗頭。秋雨燕還是嫩了點,不過勉強也能接受此刻地舉動。
秋長天倒是很快就擺脫了秋雨燕,笑着異常誠懇的走到楊帆面前,握手時笑着說:“楊書記,今後我就跟您‘混’了。”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噁心,但確實是實話,也是楊帆希望看見的結果。手裡能有這麼一個強大的經濟資源,日後走到哪裡,都是一張好用的底牌。
“談不上,各取所需吧。”楊帆簡單的來臨這麼一句,話是說的**‘裸’的,甚至有點難聽。但是這也是實話,同時在暗示秋長天,距離還是要做適當地保持地。好用的話你就是一張大牌,不好用那就不好說了。
秋長天不是沒和****上地人打過‘交’道,楊帆這樣把醜話說在前面的人,還算是好的。不像一些人,當面說的比什麼都好聽,關鍵時刻該收拾你照樣收拾。秋長天也不會傻到認爲,楊帆出手幫了天美,今後大家就是休慼與共的關係了。別說楊帆沒睡秋雨燕,就算是睡了娶了自己的‘女’兒,那又能怎樣?****上的人,關鍵時刻該放棄的。肯定不會手軟的。
楊帆簡單地一句客氣話,讓秋長天多多少少的放心了很多。能這麼說話,至少保證了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楊帆是會力保天美的,不然落戶宛陵也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從王超的轉述中,秋長天也看出來楊帆爲人的一斑。這種人做事情往往不會先說,總是做地有那麼七八成把握了,纔會拿出來說。有了楊帆這句話,秋長天也知道這次的劫難算是渡過了,不然楊帆也不會安排自己去見郝南。省委書記是那麼好見的麼?
一個三十左右的那人這個時候笑着走過來,朝楊帆伸手笑着說:“是宛陵的楊書記吧?我是省委辦的秘書謝長順,郝書記讓我來接您。”
郝南的大秘書楊帆當然不敢怠慢,連忙笑着握手說:“我是楊帆,辛苦謝秘書了。以前雖然見過謝秘書,就是一直沒機會親近一下。”
“楊書記太客氣了,這幾位想必是天美集團的人吧。”謝長順這麼一說。楊帆趕緊給介紹了一下,一番客氣之後,謝長順笑着說:“住的地方已經安排下了,郝書記到上午去下面視察工作,明天才能回來。所以要委屈楊書記等一天。”
這個時候林頓和小王氣喘吁吁地跑來了,看見楊帆跑過來說:“楊書記,我們失職了,您批評我們吧。”
當着謝長順的面,楊帆也不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林頓和小王是什麼人。楊帆心裡太清楚了。按說他們昨天就該到省城來等着接機的,怎麼搞到現在纔到。
楊帆不動聲‘色’地不滿的掃了林頓一眼,扭頭對謝長順說:“見笑了,先住下再說吧。等一天也好,正好能和謝秘書親近親近。”
謝長順對楊帆客氣,不等於眼睛裡有天美的人。所以整個過程謝長順對天美的人也就是淡淡的,顯得有點突出楊帆的意思。
上了車後,楊帆才低沉的問林頓:“怎麼搞的?”
林頓苦笑着解釋說:“楊書記,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昨天晚上我們都上路了。地稅局一個叫科研地‘女’孩子找到我,跟我說了個事情,她說市地稅局要對在全市範圍內搞一個大的活動。還給我打印了一份計劃書,我看了之後大吃一驚,原來地稅局是要對緯縣的循環工業園下手。你也知道的,工業園裡的企業,絕大多數已經過了稅收的優惠政策期間了,現在很多企業還在和區裡談判,爭取下一階段的待遇。談判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所以那些有的稅收沒‘交’齊全。還有地也確實存在一些違規的行爲。地稅局打算從這個地方入手,我看了材料後立刻給您打電話。接過您的電話關機。沒辦法,我只好自作主張,帶着小王連夜趕到緯縣,找到蘇書記。忙活了大半夜,本來想趕夜路的,可是趕上緯縣下暴雨,無奈之下只好住下來。今天一早我們往省城趕的時候,我先後給您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能打通。所以……。”
“嗯?”楊帆苦笑了一下,心說這個事情也怪不得林頓了。這不昨天晚上,張思齊說要共度一個安靜的夜晚,然後把手機給關了,一早起來到機場上飛機的時候,楊帆還‘摸’出手機來要關機呢,發現手機壓根就沒開。下了飛機,楊帆這不還沒想起來開機麼?
“呵呵,別緊張了。這是我的錯!”楊帆安慰了一聲林頓後,‘摸’出手機來開機,結果一堆未接電話,都是從宛陵和緯縣打來的。
楊帆立刻就給蘇妙娥回了點電話。
“楊書記麼?總算是聯繫上您了,有地人趁您不在,想拿緯縣開刀。”
楊帆鎮定地說:“說說情況吧。”
蘇妙娥簡明扼要的說了個骨架,楊帆立刻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了。楊帆離開期間,董中華把汪愛民放在地稅局長地位置上,這小子一到地稅局,立着手搞一個全市稅收大檢查的活動。原來的地稅局被董中華安排到高速公路辦公室去了,很明顯這個舉動是打算‘陰’楊帆一次。
科研在地稅局辦公室工作,表面上看起來不是任何人的手下,人也長的漂亮。於是被汪愛民‘抽’調到這個活動的準備小組中去了,汪愛民心裡還有別的小算盤,暫且不去說。科研在整理材料的過程中,意外的發現這個活動似乎是打着檢查的旗號,重點是要查緯縣的問題。
‘私’下里對楊帆頗爲關注的科研,自然知道楊帆在緯縣起家的。想都不想科研就偷偷的複印了一份所有材料,悄悄的找到市委去了,沒找到楊帆只好在路上堵楊帆的車,把材料給了林頓。
這個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蘇妙娥看了林頓送來的材料後,也嚇了一跳。緯縣的地稅方面雖然查不出什麼大問題,可是那些‘私’營企業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問題的,以前緯縣地稅局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太過分就算了。都是爲了發展地方經濟嘛。
“準備工作做的細緻一點,讓他們查。查不出大問題,我也好說話。維護一個好的經濟發展環境,這也是中央和省委三令五申的事情了。你不要有顧忌,該頂回去的,堅決頂。我明天要和郝書記談工作,接着還要是一趟南京。緯縣的事情,主要靠你一個人了。”楊帆的意思蘇妙娥當然明白了,也聽出了楊帆心裡的怒火。不過楊帆現在剋制的很好,只能聽出一點語氣上的變化,不是老部下也聽不出來。同時楊帆也強烈的暗示,有郝書記給我們撐腰,大膽的搞。
有了底氣的蘇妙娥,立刻嚴肅的回答:“請楊書記放心,緯縣區委區zf是有凝聚力的,緯縣兩套班子也有決心應付好這一次大檢查。”
“嗯,身爲區委書記市委常委,一切要以緯縣的經濟發展爲大局,一定要安撫好大檢查期間投資商的情緒。”
不動聲‘色’的‘交’代完畢後,楊帆掛了電話臉上平靜,心裡卻無法平靜。董中華果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不能把握常委會的市委書記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書記,這一點相比董中華如鯁在後吧。所以,他的反撲肯定是猛烈的,不過這次反撲的舉動,也許將會決定宛陵政局的新格局,郝南手裡的刀可以落下的時候,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的。可惜的是,楊帆知道自己就算扳倒了董中華,也不過是爲人做嫁衣裳。這一點,陳政和說的很清楚了,郝南的壓制從今天吊自己一天,就能看出一個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