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面無表情的凝視着簡曼,岑薄的脣幾乎抿成了一道直線,眼神幽遠而難以捉摸,帶着那令人難以忽視的懾人氣勢。他在逼她,逼她向他妥協,簡曼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的笑,就像是 被風吹落的單薄的樹葉般,飄忽不定.........
有的無謂的事情是可以妥協,有的回憶是要放在心裡一輩子的,那便不是妥協不妥協的事了。但今天如果她不服個軟,自己受委屈倒是沒什麼,只怕是要連累到媽媽了。
:“傾城,我的手起了泡,這樣做湯糰很不方便。下次吧,下次如果你真想吃回來我再做。”簡曼柔柔的嗓音裡帶着一絲無奈,她怎麼會猜 不到晏傾城是故意的呢?從她認識晏文遠起,她們被放在一起無數次的比較過,這幾年她總是咽不下這口氣,現在攀上這樣的大人物,給她點臉色估計都是輕的。不然她不會指名要吃那個東西,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自從文遠走後再也不做了,總是會睹物傷情。
:“搓湯糰用的是手心你傷的是手背,嫂嫂這是真不給我面子了?”晏傾城看着簡曼的樣子,她總算是知道害怕了,她總算是向她低下了頭了,她的嘴角勾起勝利的笑,笑得如同正午的太陽般耀眼。
:“其實如果你真的想吃的話,應該自己去做的,你覺得我做的好吃,那是因爲我是爲了文遠做的,用了我所有的心思。如果你想霍先生愛你如同文遠愛我的話,那麼你就親手去爲他做他喜歡的菜吧,就算只是一碗的湯糰都會是天下最好吃的東西。”簡曼說完話,便轉身離開,晏文清跟在她的後面:“小曼,我去開車送你去。”話裡的殷殷關切顯而易見。
這個比什麼都讓她難堪,讓她丟臉,簡曼的話明明白白的在諷刺着她得不到霍南天的愛。
她故做鎮定的笑着,嬌滴滴的問着:“南天,你想要吃什麼,我做給你吃?”這個簡曼,說的這個話即是傷了她的自尊,可是又讓她無話反駁,只好在霍南天這裡找個臺階下。
霍南天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了晏傾城明豔動人的臉,轉頭對着簡曼說:“她想吃,你便得做,我的女人想要怎樣便可以怎樣。”他的嗓音深沉而好聽,低低的盤旋着,可是卻如同一塊大石般壓在她的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轉過臉,如被毒蛇咬到一樣,全身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冰點,他這算什麼,在警告她那日在辦公室裡沒有答應他的條件嘛?他的話在瞬時點燃了她胸口憤怒的火焰,胸章那快要窒息的痛楚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沒的見過這個男人之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一種男人,狂妄,霸道,任意妄爲,從來不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他低低的聲線如同美酒般的醇厚,清清楚楚的告訴着她一個現實:“不要隨便應付,如果她吃起來的味道覺得不對,那你就一直做,做到手廢掉都不能停,否則後果你擔不起的。”他想要讓她看清楚現實,誰纔是能主宰這一切的男人,那個在墳墓裡的死人,去見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