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屍血？”兩人一聽到這四個字，頓時臉色大變。
顯然，他們守護南天門不知道多少年，對於殭屍，也是有所瞭解，知道本源屍血的意思。
“難道，你剛纔給我們兄弟二人療傷的血液裡，融合了本源屍血？”持國天王咬牙切齒的問。
“正是如此。”我也不否認，承認他的猜測。
我在修煉陰陽兩極煉屍功的時候，曾經利用混沌赤蓮，煉出了三滴本源屍血來，本來想用掉的，卻一直沒用。
對於我來說，這本源屍血，召喚普通的殭屍，已經作用不大，最好就是利用白骨夫人傳我的“喚魃術”，利用仙軀召喚出魃，纔有實用價值。
就在剛纔，我給這兩大天王療傷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便將本源屍血融入了進去，給了他倆一人一滴，想着萬一他倆撐不過去，還可以將其召喚成魃，成爲兩個助力。
但我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來了這麼一手。
“老三別急！”持國天王制止住多聞天王，轉而把頭看向我：“就算他在我們的身上，下了本源屍血，那也用處不大。本源屍血，必須在人死之後，才能生效，讓屍體屍變成僵。對活人可沒有效果。”
不愧是四大天王，看來，他還是挺懂的。
我冷笑一聲，決定不再猶豫，當即動手。
持國天王說的沒錯，本源屍血確實需要人死之後才能生效。
但他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果修煉過陰陽兩極煉屍功，便能主動引導屍血，將其化作劇毒種子，讓屍毒蔓延全身，即便是“仙”級的存在，也無法抵擋。
這就是陰陽兩極煉屍功的另外一個用處，是白骨夫人在參透了屍母利用活人傳播屍毒的手段後，所研究出來的攻擊方式。
我運轉陰陽兩極煉屍功，口中輕聲唸誦道：“陰極爲陽，陽極爲陰。陰陽輪轉，兩極相生。召屍喚魃，仙神可定。起！”
隨着我聲落，只見多聞天王和持國天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黑氣，向着眉頭涌去。
眉頭處，是仙、神的元神之所在，一旦被屍氣侵佔，要麼元神離體，要麼便是身死魂滅的下場。
他倆好歹也曾經是大羅金仙級別的強者，當即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同時盤膝坐下，調動身上的法力，想要壓制住屍氣。
這門法術之強，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這門法術，有個最大的限制條件，那就是受術目標的境界，不能超過本體。
還好四大天王經過千年的關押，已經掉了一階，由大羅金仙境變成金仙境，剛好和我的境界相同，才能夠被我催動屍血。
要不然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我想着，拍了拍玄蜂葫蘆：“蜂后，殺了他們兩個。”
蜂后得到我的命令，立即命令數十隻玄蜂，一起向着四大天王攻去。
我本可以用噬血刀動手的，但噬血刀一旦出手，那就是血肉消融、吸得只剩白骨的局面，還是玄蜂動手好點，可以留他倆全屍。
這段奇異的空間裡，能夠使用法術，所以進階後的玄蜂，也施展出它們的特性，一個個縱身變化，猶如臉盆大小，身影一閃，已經將持國天王和多聞天王給包圍。
然後，便撐起了猶若鋼針一般的尾針，刺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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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毫無懸念。
千年的關押，早就讓四大天王一身的法力，消耗殆盡。在屍毒和數十隻玄蜂的雙重攻擊下，持國天王和多聞天王，甚至連元神都來不及遁出，就已經當場隕落。
我讓蜂后召回了玄蜂，來到他倆的身邊，伸出手，按在他們的身上，以陰陽兩極煉屍功，催動他們體內的屍血，讓那點屍血，猶如星星之火，迅速擴散。
與此同時，一點傳承記憶，也從我的身上傳遞過去，融入他倆的記憶中。
當年白骨夫人傳我的，關於殭屍的傳承記憶。
兩人的臉色，瞬間發生了變化，毛髮滋生，指甲瘋漲，變得青面獠牙，猙獰可怖。
我收回了按在他倆身上的手掌。
他倆本身的境界畢竟很高，雖然纔剛剛詐屍，也已經達到了青魃的程度。
“見過主人！”兩大天王睜開了眼睛，站直身軀，對着我微微低頭。
在剛纔的頃刻間，他倆的元神，便已經覆滅，元神之中，產生了新的屍魂。
一身的修仙法力，也盡數毀去，猶如佛陀的“圓寂”，和前塵往事，便再無瓜葛。
他倆說話的瞬間，身體也慢慢恢復到了原狀，變成和常人一般無二的容貌。
魃都是能隨意收放屍變形態的，他倆即使剛剛詐屍，在擁有傳承記憶後，也能夠領悟。
“好了。”我點點頭，問他倆：“這個空間裂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已經成爲我的手下，他倆對於我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個世界，本身存在着多個空間，或上下重疊，或左右交叉。比如說天庭和地府，就是上下重疊；而佛門中，傳說有東方琉璃世界、西方極樂世界、以及中央的婆娑世界，就是左右交叉的關係。”
持國天王與我解釋：“這種大型空間，便稱作界，一界可大可小，大的如同外面的天地，小的便如同這裡的冰火魔神獄。”
“而界與界之間，不論是交叉還是重疊，都會形成獨特的空間，即被稱作空間裂隙。”
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空間裂隙，其實是兩個空間的重疊處。
怪不得他們認定，這裡能夠出到外面的世界呢。
因爲冰火魔神獄是一個界，而外面的“地球”，又是一個單獨的界，這個通道，便是兩個界之間的重疊部分。
我繼續問：“那些虛空獸，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虛空獸，乃是存在於遊離空間中的虛空生物。”
“虛空生物？”
“沒錯，專門生長在虛空中的生物，雖然它們的實力不強，可除了空間之力的精通者外，這種虛空生物，是唯一能夠輕易利用空間裂隙，在多個空間穿梭的存在了。”持國天王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