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佶在侍衛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這個前大宋的最後一任皇帝，也是最憋屈的一任皇帝，這時候，身着月白僧袍，理着光頭，頭還點有戒疤，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出家的得道高僧。
他雙手合十，來到我的面前，微微行禮：“見過陛下。”
我目光一掃，跟在他身後的侍衛，便立即退下。
說實話，趙佶回到大明國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單獨和他會面。
之前有過幾次，那都是國舉行各種活動的時候，遠遠見過，但他顯得十分低調，根本沒有太大的映象。
漸漸的，我也把他忽略了。
我點頭示意：“國丈請坐。”
趙佶躬身：“小僧今日前來，是向陛下請辭的。”
“請辭？”
“沒錯。小僧近日修佛，略有所悟，故打算遊歷天下，參悟佛理，往陛下批准。”
遊歷天下？
我笑道：“國丈自便是。”
“多謝陛下放行。還有一事，往陛下批准。”
“國丈請講。”
“小僧想要在大明國境，傳教。”
“傳教？”我愣了一下：“國丈所傳何教？”
“佛。”
這個趙佶，修了幾天佛之後，居然想要去傳教了。
我搖了搖頭：“國丈遊歷可以，傳教卻是不行。我並不允許任何教派，在大明國傳教。”
“是。”趙佶聽到我的話，沒有說其他的，而是對我再次行禮，然後告辭，離開了大殿。
我有些想不通：趙佶這忽然跑過來，是什麼意思？
總感覺，他好像有些試探的意思。
難道說，是永夜君主和光明主宰，讓他前來試探我的？
我想着，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
對於趙佶是否離開汴梁，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並沒有在意，依舊監督國大小事務，讓“科技”儘快發展。
首先問世的，便是蒸汽火車。
不得不說，摩卡族的侏儒，確實都是人才，在我提出設想不久，火車便按照我心的樣子，建造而成。
首先打通的鐵路，便是汴梁和洛陽。
這鐵路一通，兩地之間物資流轉，極其方便了。
一切，都按照我的設想，在進行。
至於其他衆人，也都在來來往往，回來了，又走了，現在國土面積變大，許多離開的官員，甚至我都僅僅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靈鷲也回來了，帶來了一些之前隱藏在深山大澤的妖。
這其，還有一個我熟悉的面孔：蠍母。
當然了，之前對於我來說，還無強大的蠍母，現在，我或許只需要一劍，能將她的九條命，全部斬殺。
經過大家的溝通，我已經得知：這些衆妖，其實已經明白了女媧的到來。
爲了不被毀滅，他們只能選擇，加入一方陣營，共同對抗女媧。
……
“你說，”見到靈鷲，我終於問出我一個長久以來的疑惑：“女媧，爲什麼非要滅世？”
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個世界，只是萬千世界的其之一，但女媧滅世，肯定也應該有她的道理，她總不能無緣無故毀滅一個世界。
“我覺得吧，女媧娘娘想要毀滅這個世界，那隻能說明一點：在這個世界，存在着某些，她不願意面對的存在，或者說，令她，害怕的存在。”
哦？
靈鷲的這句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對啊！
好好的世界，女媧非要將其毀滅，要說因爲人性什麼的，那都是空話。
畢竟人性很複雜，人有七原罪，兇狠、欲色、傲慢、暴怒、懶惰、貪婪、嫉妒，亦有公正、憐憫、英勇、犧牲、榮譽、正直、謙恭等七美德。
所以人無完人，這點，不應該是女媧滅世的問題。
故靈鷲的推測，很有道理。
可女媧，到底在害怕什麼？
怕永夜君主和光明主宰？
還是，在怕我？
這個理由，只怕只有女媧自己，才知道。
“那你覺得，女媧又在害怕什麼？”我決定，再聽聽靈鷲的說法。
“我只怕猜不準。”
“沒事，隨便猜猜。”
“好，那我隨便猜猜了。”靈鷲沉吟着：“按照我這段時間裡，走訪各地大妖，而得到的消息，據說，這個世界，是先有妖，後有人。而妖和人，都是由女媧點化的。
當時，世間有萬千生靈，飛禽走獸，皆被女媧點化，纔出現了妖、人的分別。
當然了，大妖們，根據祖輩流傳的記憶，似乎還有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
“據說，在妖和人，出現之前，在這世界，本居住着一種遠古居民，統治着這個世界的生靈。
後來，女媧大神點化妖族，本是用妖族，來對抗那些遠古居民的，併成功將他們趕到了極北之地。”
“夜鬼族？”
“應該是了。”靈鷲點點頭：“據說那時候的妖，都是法力無邊的，甚至代替了當時的遠古居民，統治過這個世界。但後來，妖族法力全失之後，因爲本身通靈較難的問題，漸漸的，世間這才被人類給統治。”
這麼說來，夜鬼族，還確確實實是這片世界的土著居民。
而按照靈鷲的說法，妖族更接近於一個打手，在女媧用完之後，遺棄了。
我注意到，靈鷲說了飛禽走獸，但唯獨遺漏一樣東西：游魚。
按照之前陸龍的表現來看，龍王似乎並不在規則的限制。
只不過因爲陸龍是受女媧大恩的緣故，這纔不得不聽命於女媧。
莫非，水族裡，隱藏着什麼秘密？
靈鷲這才得出結論：“所以說，我覺得，女媧害怕的，其實是那些遠古居民，他們的身，估計隱藏着什麼大秘密。”
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有可能。
夜鬼族，應該是蚩尤的後代，又或者說，同族。
而蚩尤，是魔族。
也是說，這夜鬼族本身，應該是魔族。
難道，魔族有某種至寶，流落到了這個世界？
可能夠令女媧都害怕的至寶，那東西，一定很牛逼。
或許，這個原因，永夜君主，應該知道？
光明主宰和永夜君主，這兩個傢伙，給我的感覺，總是遮遮掩掩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心想着，決定再去一次極北之地，見一見永夜君主，弄清這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