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看着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也看着他。
我倆相視無言。
如果真要對手，他鐵定不是我的對手。
只是說，我用幾招打敗他的問題。
死神斬可不是擺設。
即便是僞神，受到死神斬連環七刀斬下，也招架不住。
只是說，死神斬畢竟是“斬殺”效果，目標必須受傷才行，而且傷勢越大，效果越明顯。
但要擊傷他的話，就必須使用神力才能做到，可我不想使用神力。
所以我暫時沒有動手。
我知道，這印第安老頭兒是個明白人。
果然，印第安老頭兒對我鞠了個躬：“既然閣下也到了那個境界，那麼，作爲補償，冒然對閣下出手的歉意，還請便。”
說着，他緩緩讓開了道路，但不忘補上一句：“還請閣下看在我的面上，留他一命，他畢竟是我的後代。”
額……
原來，這個董事長是印第安老頭兒的後代啊。
我側身讓過艾薇兒：“去吧，門開着，有什麼事情，進去談，我就不進去了。”
既然印第安老頭兒都這麼說了，想必這裡面，也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危險。
艾薇兒應了一聲，身體縮了縮，很是小心戒備，顯然本能畏懼着眼前的印第安老頭兒。
確實，僞神級別的存在，哪怕只是散發出身上一點點的威勢，也足夠普通人驚顫的。
……
艾薇兒進去了。
印第安老頭兒沒有理會艾薇兒，而是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來自東方的大巫，請問怎麼稱呼？”
大巫？
想必，這就是他們對於“僞神”級別存在的稱呼吧。
我想着，本想回答姜四的，可後來一想，姜四這個名字，估計在東方的“江湖”中，已經人盡皆知。
而我現在，是想要隱名埋名、悄悄潛伏一陣，觀察一下事情動態的，不方便泄露真名。
所以我只好想了個假名字：“東方水族龍三。你呢？”
龍三，正是龍三太子的簡稱。
我瞎扯了一個東方水族的身份，想必他也沒辦法細究。
畢竟我剛纔可是化龍上來的，那一幕已經被他看見。
“龍三？”他皺了皺眉，表示沒有聽過這個名號，然後指了指自己：“叫我老斑鳩就行。”
“噗嗤！”
我差點就噴出一口老血：老斑鳩……
好風-騷的名字……
“你是東方龍族？”老斑鳩上上下下打量我幾眼，有些奇怪：“我曾經有幸見過一位東方龍族，但他的頭上，是有角的。”
呃。
他說的倒是沒錯，我在當龍三太子的時候，頭上確實有角。
我摸了摸腦袋，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他：“老斑鳩，你一定活了很長的時間吧？”
他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們人類的體質，受到這個世界的限制太多，可比不上你們龍族。”
說着，他伸出三根手指頭：“我只活了區區三百年。”
哎喲我去！
這傢伙，居然已經三百歲了！
道門有句話，叫作：大道萬千，但萬法同源，皆殊途同歸，都可證道。
所謂的“道”，用通俗點的話說，就是長生。
求道，便是求長生。
長生的方式，有多種多樣，但正如老斑鳩所言，人類受到的限制，太多。
哪怕是花滿樓，也沒辦法活滿千年。
但妖魔就不同。
比如說蛟，比如說龍。
哪怕不修練，蛟也能夠活到500年，龍能夠活到1千年。
這就是天生的優勢。
從老斑鳩的話來看，他所修練的，應該是一種“巫術”。
三百年，就能夠達到僞神這個層次，他的這種巫術，必然不是“正”道。
所謂的正道，是以自身爲爐，吸收天地靈氣什麼的，但目前來看，在我的印象中，並沒有誰靠着正道的法術完成續命的。
二十四地仙榜上，花滿樓的借命、諸葛良的換命、花小騷的假死、唐缺的毒，無一例外，都是旁門左道的法術。
我和老斑鳩一邊交談着，一邊相互有所戒備的靠近。
“你們東方，最近很亂啊。”老斑鳩看着我，咧了咧嘴角：“難不成，龍三你是爲了逃避東方的亂局，所以來到這裡的？”
哦？
我本來打算，讓艾薇兒幫我打探一下東方局勢的，倒是沒想到，他居然知道。
我笑了笑，問他：“有多亂？”
這種情況下，我的提問，他很難琢磨我的真實用意。
“聽說啊，【魔】已經現身，還佔據了佛門重地萬佛窟，將其改成萬魔窟。東方的江湖，早就亂成一鍋粥了。甚至，”
他嘿嘿笑着，意有所指的樣子：“魔一出手，就殺了兩條龍，吃龍心喝龍血，搞得龍族人人自危。龍三隻怕就是爲了躲避這場無妄之災吧？”
吃龍心喝龍血？
佔據萬佛窟，改名萬魔窟？
這魔子，還真是囂張。
佛門經過上次的那件事後，門中的精銳紛紛重傷，整個佛門，早就元氣大傷了。
對於佛門，我並沒有過度的關心，我只關心小紅。
“那魔門的勢力，一定很強大咯？”我又問。
而這個時候，老斑鳩好像看出不對勁了，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龍三，你真不知道東方的局勢？”
呃……
我本想忽悠一下他的，但後來想想，這傢伙，那可是活了三百年的存在，人老成精，玩智謀，只怕我玩不過他。
所以我索性點點頭：“不錯，我這段時間裡，和剛纔你見到的那個女娃娃去地底了，所以對於東方的局勢，並不是很瞭解。”
反正這事情，他只要一問艾薇兒就清楚，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既然這樣，”老傢伙笑得很奸詐：“不如，我們合作吧？”
“合作？”
我想不通，我有什麼需要跟他合作的。
“這個集團，算是我的一個企業，這讓我在東方有一些耳目，可以隨時幫你打探東方的情況。”
“那，你的要求？”
“很簡單，我得罪了一個人，與我的本領差不多，到時候，你站出來，假裝是我的幫手，幫我嚇唬一下他就行了。”
這傢伙也聰明，知道讓我出手是萬萬不能的，只要求讓我站出來唬一下就行。
這個買賣看起來並不吃虧。
“好。”我點點頭，答應了老斑鳩的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