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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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君口中得知齊玉出生在一個富貴家庭。家境一直都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和小君一樣在貴族高中上學，也是在那時候兩人認識。
齊玉好似大姐姐一樣一直罩着小君，哪怕是後來小君離開上海到了城南市上大學……
可是，人到了十七八歲，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心性大變。齊玉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一些狐朋狗友，變得叛逆。
這時候小君要離開上海去上大學。本就叛逆的齊玉也偷偷離開自家，跟着小君來到了城南市，一邊悠哉的混着日子，一邊時刻給小君這個妹妹提供一個被人欺負後能有個靠山去依靠。還結交了不少新的狐朋狗友！
這也就是爲什麼在那麼多人詫異的眼光中，小君和齊玉會一直維持着這麼好的關係。
在小君看來，友誼在乎不是財富、不是地位、不是權力、而是那能夠把對方放在自己心裡的真摯。
也就是這股真摯，最終害得原本與這件事無關的小君在出於關心去看望齊玉時，也順帶着遭到了厲鬼的毒手、多少有點倒黴的感覺在裡面。但是小君的樣子卻一直都沒有因爲自己死去而悲傷，反倒是每每提到齊玉時，變得極爲感傷……
“齊玉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招惹上厲鬼呢？”
……
好人壞人，誰都沒法去定義！
在太多人眼裡看來，齊玉是個壞女孩。但在林非跟小君眼裡，她能在生死的最後關頭、依舊護着小君，企圖讓她逃走。單單是這一點，已經很彌足珍貴了！
雖然小君死因間接的是齊玉一手造成的！只要小君不去恨，那麼別人也就沒什麼資格去對齊玉這人所作所爲去說三道四了……
“我記得他有個男朋友？”等到小君的心情平穩了一些後，林非問道。
“齊玉的男朋友叫阿豪！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那個人，人品好像不怎麼樣！”小君說道。
“那你知道他男朋友在哪嗎？或者聯繫方式……”
小君搖了搖頭：“我不是很喜歡那人，所以沒有任何他的聯繫方式！”……
林非略感惋惜，自己女朋友出事了。身爲男朋友的阿豪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通查最近整個城南市的報案電話裡，可沒有一個是打電話尋找齊玉的，看來這男朋友真心的不怎麼樣！
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林非告訴小君：“晚上不用做我的飯了，我今晚上要加班！”
說完，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只留下小君一個顯得有些失望的坐在沙發上……
……
“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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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劉洋一聽到林非的聲音，當即就罵道：“你小子可以啊！竟敢大白天翹班，就不怕扣工資啊！……”
“先別管這個！在局裡面等着我！今天晚上你和我得加班了！”林非急促的說了句，就掛斷了電話了。
“什麼又要加班？”
劉洋剛想拒絕，電話那頭“嘟嘟”兩聲，林非已經搶先把電話掛掉了。
等到林非再度趕回到北區分局時，整間辦公室裡只剩下劉洋一個人，坐在自己辦公桌那裡苦悶的朝着煙！
一看見林非過來，指着他鼻子就罵道：“趕緊的，有什麼事情就快點交代，老子還等着出去泡妞呢！”
半根菸直接給掐滅，看着林非急匆匆走到黑板那裡，使勁的將上面一些雜七雜八的工作表給擦掉後。
林非立刻將邱文送來的那六個人的資料貼到了黑板上。隨後抽出一支筆，將這六個人連在一起，一直連接到一個空的位置那裡。
他回身對劉洋問道：“有沒有田欣的照片？”
照片是有的，畢竟劉洋現在已經開始負責調查碎屍案，田欣的資料幾乎都被他背到心裡面去了。在文件堆裡隨手找出一張交到林非手裡。
林非隨即將田欣的照片貼到上面，另外在旁邊附上了一句：第二起碎屍案的受害者。
“能不能看出些什麼？”林非扭頭看向在一旁一直圍觀的劉洋、問道。
劉洋湊了過來，搖了搖頭，說：“這雜七雜八的！很難判斷啊！”
“看看這一張！”林非指向齊玉那裡，說道：“如果我告訴，這個女孩就是第一起碎屍案的受害人，你現在能看出些什麼？”
“她是第一起碎屍案的受害者？怎麼看着眼熟啊！”
“就是上一次，咱們倆去城南大學小君寢室裡，小君相冊裡一個好朋友的照片！”
忽然間、劉洋從一開始滿不在乎，隨後很動容的盯着林非將田欣與齊玉連接在一起的線段上標註了兩個字：朋友！
“你是說這第二起碎屍案的受害人跟第一起的是朋友？”劉洋說道。
林非陰沉着臉，說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第三起碎屍案的受害人恐怕就在這剩餘的五個人裡面。”
“可是這厲鬼不是隻殺女人，不殺男人嗎？”劉洋指着剩餘五個人說道：“你看這五個傢伙，清一色大老爺們兒啊！長得還都不怎麼的啊！”
“那只是目前看來。”林非分析道：“目前看來厲鬼害死的衆多受害人都是女性，但卻不排除會有男受害人出現的可能！”
“可是也不能因爲這些人相互間是朋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幾個人身上啊！”劉洋說道：“說不定就是個巧合呢？”
“我也懷疑是巧合！”林非接着把小君跟自己說得齊玉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劉洋一遍。
劉洋立刻呈現出思索狀：“齊玉說厲鬼是來討債的？”
“如果齊玉是因爲精神狀態失常說出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麼……就是之後爲什麼會是田欣跟着遇害呢？”林非說道：“根據我的推斷，這厲鬼生前跟她們七個人認識，如果說其中誰百分百認識厲鬼的話，那麼齊玉跟田欣是肯定的了！”
“認識齊玉我可以理解，但是認識田欣又從何說起？”劉洋問道。
“你有沒有看田欣遇害的錄像！”林非讓劉洋回憶一下監控錄像裡的畫面。
“看了，跟看了恐怖片一樣！”劉洋說。
“你就沒有疑點？”林非問。
“疑點……”劉洋頓了頓：“大半夜的、一個獨自居住的女孩子爲什麼會因爲一通電話就從自己房間裡面走出來，還去了一個人都沒有人的地下室！找到那輛車呢？”
“雖然這一點不足以說明她跟厲鬼認識，但是那車裡面肯定有她認識的人！而且關係很密切，要不然，不會一通電話就會能把她叫下來！”林非說道。
“這個我倒是滿同意的！”劉洋說着，拿起林非手裡的筆在七人中間畫了一個圈，寫下厲鬼兩個字，隨後又將齊玉跟田欣連接到厲鬼那裡。
一個寫上了：認識！
另一個寫生了：認識？
“如果真按你推斷的！那麼這五個人的確有些嫌疑，但卻不足以證明他們就是厲鬼的下一個目標！”劉洋說道。
“嗯！所以……”林非說：“我們得等下一起碎屍案發生，只要這樣才能證明這個推斷是正確的！”
“看來這個班是加值了！”
劉洋將手裡面的筆扔回到筆筒裡，笑道：“雖然線索連接的很牽強，不過至少知道了第一起碎屍案的死者跟第二起碎屍案的死者有着直接聯繫！”
“唉！就是疑點太多啊！”
林非看着黑板上這些錯綜複雜，又難以理清的關係圖，嘆道：“我們到現在都不清楚，那厲鬼爲什麼要殺這些人？難道真的跟齊玉說的是討什麼債嗎？”
“如果真是討債的話，我們不妨可以定義爲是報復！”劉洋說道：“田欣跟齊玉生前得罪了厲鬼，或者就是害死厲鬼的元兇之一，那麼厲鬼找她們倆討債也是理所應當的！”
劉洋在那邊有板有眼的分析着：如果真是這種情況，我們完全可以從田欣跟齊玉身邊的人開始查起。去打聽到他們得罪了什麼人？雖然大海撈針，但至少有了方向……
“也只能這麼辦了！”
等到兩人徹底忙碌完之後，又已經到了深夜！
這沒頭沒尾的碎屍案已經讓林非跟劉洋徹底沒了白天黑夜的分別。總是不知不覺間，迎着夜色徘徊在這所逐漸陰沉下來的城市裡……
在之後，碎屍案的消息不知通過什麼軌道，不脛而走。
各大報社都開始爭相報道碎屍案，每每經過一個報亭的時候，都能看到那一份份報紙上顯眼的幾句話：
“城南市發生多起碎屍案！”
“警方無能，兇手仍逍遙法外，百姓安危還能依靠誰？”
“恐怖的碎屍案，真兇是誰？”
等等……一系列負面的新聞開始不斷的涌進警局的大門。
氣得老胡幾天都沒有吃下飯，尤其是今天中午。
一個年紀輕的小警員，不小心嘀咕了一聲：“網上又開始說碎屍案了，網友都在罵咱們警察無能呢！”
“嘭”的一聲。
食堂裡好像被扔進了一顆炸彈一樣。
老胡面前的桌子竟然直接飛了起來，在空中連續轉了好幾圈後，才落下砸到另一張飯桌那裡。
還好只是砸翻了飯菜，沒有人員傷亡！
再看看那張木頭桌子，已經裂出了一條細縫，結果還沒等到一羣人還桌子搬起來，那桌子就已經徹底變成兩半了……
老胡罵罵咧咧吼了一句：“今天的飯真他媽難吃，不吃了！”
老胡這一怒，可沒人敢大喘一口氣，尤其是剛纔多嘴的那個年輕警員，此刻已經嚇得渾身哆嗦。瞧着老胡時的神情，比見了鬼還可怕！
老胡氣沖沖離開後，身爲老胡徒弟的林非急忙過來跟被老胡打飛的桌子差點砸到的幾個警員表示歉意。
“對不起啊！對不起！今天，哥們兒幾個飯菜算我的！”
“沒事！小非！老胡叔這脾氣我們都知道，他也是給這碎屍案氣得！不礙事！”
一個老警員提醒林非；“倒是你得小心一點！老胡這脾氣，不知道怎麼時候就發作了。這次只是砸了一張桌子，要是換成一個人，那可就得住院了！”
林非看着那兩半的桌子，嚥了下口水：是啊！這幸好只是砸了桌子，要是砸到自己身上，恐怕比厲鬼暴揍自己那一次，還要嚴重！
急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伴老胡如伴虎啊！”
正在衆人還在收拾食堂的殘局時，王強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在人羣裡找到林非：“小非，快一點！跟我走！”
“怎麼了？”林非看着王強焦急的樣子。
“第三起碎屍案發生了……”
“什麼！這麼快……又發生了！”